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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那个男孩安然无恙。”铂金贵族勾起嘴角。他的笑容不再恭敬,既然对方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何必浪费时间,去迎合一个目光如此短浅的女人?
他本就不看好这个激进派代表,在黑魔王鼎盛时期就已经如芒刺背,如今黑魔王倒台,对方还跟他对着干。就在今晚,对方葬送了来自斯莱特林的宝贵资源——一群食死徒。虽然真正收割他们生命的执行者,是他和他的下属。
如果不是对方横插一杠,卢修斯本打算再花费一段时间,收拢那股势力。在黑魔王消失的第二年,他还不敢在这上面动心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魔王的回归似乎变得遥遥无期。
重组一股势力,远比将毫不相干的人凝聚在一起,要容易得多。所以黑魔王用了几十年组建班底,他却只用了三年。在小有成就准备放手大干时,对方突然蹦出来瓜分了有限的资源,这在卢修斯看来,就显得很碍眼。
更让他厌恶的是,对方对黑魔王的盲目崇拜。原本只是给魔法部添点小麻烦,看到那些傲罗们焦头烂额,他也同样高兴,只是没想到稍微放松,对方居然就胆大妄为到将爪子伸向了哈利·波特!
卢修斯对于一个五岁大孩子的生死毫无兴趣,但对方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的男孩,顶着这些光环,光看哈利·波特这么多年被保护的滴水不漏,就明白杀死这个男孩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卢修斯不怕麻烦,但也不希望被麻烦牵扯。所以他为了保住那部分战斗力,在刚获得消息时,就带领一批手下第一时间赶去阻止。当发现那是个圈套,并被激进派误会的时候,也毫不留情的先下手为强,干掉这些累赘。以免牵连到自己和自己的那些个家底。
卢修斯很爱惜他的手下,他的手下就是他的家底,就是他的势力。所以向来亲密默契的同伴们,这次也配合的刚刚好。
在快速完美的干掉那些被洗脑的蠢货后,卢修斯让几个强壮的手下扛着这些沙袋一路逃窜,时不时回击一下,吸引傲罗们的注意,再在适当的时候丢下它们,脱身而去。拍拍屁股走人,让傲罗们自己去猜忌这些尸体中,哪些是被他们的魔法打中,哪些是死于流弹。
所以当卢修斯说“很遗憾”时,他是真的在为那些,曾经可能成为他家底的亡灵们惋惜。斯莱特林出生的巫师本就少,这下又消耗了一批。
因为激进派首领——此刻出现在他书房里夫人,身份与品味的相近,对方收拢的手下,还是蛮符合他的胃口的,一直被他视为囊中之物。
“的确很遗憾。”仍然是刺耳的嗓音,这位贵夫人在为没能杀死哈利·波特而感到愤怒。似乎因为四年前的重大变故过度悲伤,损坏了嗓音,尽管她的语调像是在谈论天气,听到的人仍会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声音在谈论复仇大业上,很具煽动性。任谁听到声嘶力竭的呐喊,都会微微动容。
“很高兴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卢修斯。”她又说道。如果光看字面,会以为她很关心马尔福呢。
实际上他们两者的关系,的确曾经非常亲密,只是现在,来者语气中的怨恨,连掩饰的不需要,就能让听者明显感觉到。
“您的确应该高兴我还能回到这——我的德拉科,他还那么年幼。”铂金贵族笑着说。黑暗中,他恭敬的笑容,已经化为了标准的贵族式佯笑,略扬起的下巴,给人以傲慢的感觉。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卢修斯,你受伤了吗?”来者的语气有了片刻迟疑,不知道是因为铂金贵族发生改变的口吻,还是气场。
“已经没事了,我很幸运。”卢修斯坦言,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怎么样,也没有能力对他怎么样。他的独子德拉科·布莱克·马尔福,他最心爱的孩子,同样也是对方的软肋。
即使这个女人再怨恨他,也只能保佑他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给他的继承人,撑起一片天空。
可悲的对手,如果她的家族成员不那么偏激,现在也不会全进了阿兹卡班,放任他一家独大。更不会珍惜马尔福姓氏的孩子,想要用他的下一代,延续自己家族的血脉。
虽说是对手,铂金贵族却从没有正视过对方。布莱克夫人——他上一任妻子的姨妈,因为纳西莎母亲的过早离时,她们的关系更像是母女。
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维持的对长辈的恭敬,让对方认不清自己。这位讨厌夫人,如果跟纳西莎的生父一样碌碌无为,没有存在感,会活得更长久一些。
“卢修斯,既然你回来了,我的同伴们在哪?”女人问道。
“很不幸,您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卢修斯冰冷的语气中透着残酷,还有激战过后未完全消散的杀气。
“你杀了他们?”来客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举起了魔杖,铂金贵族早就提防她的突然发难,躲过了这道绿光。
“您弄错了,是您杀了他们。”卢修斯冷笑,一个移形幻影来到对方面前,夺走了她的魔杖。
“您打算连我也杀了吗?”卢修斯质问道,那道无声的绿光,跟阿瓦达索命咒的颜色有着极大的差别,他却故意这么问——绿色的魔法光绝大部分都是恶咒,不管效用如何,都不会让人觉得愉快。
“不!”女人矢口否认道,她大分贝的尖叫,被之前更具杀伤效果,“卢修斯,他们一个都没回来,别人做不到这一点,我知道是你杀了他们,这世上只有你能办到!”
“您太高估我了。”卢修斯冷冷的说,他握住蛇形手杖的手指紧了紧。
“是的,我太高估你了!”女人喊道,“当年我本以为你会和我们共同进退,你却背叛了黑魔王,卢修斯。能背叛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早该明白这一点!”
“您错了,从来都没有背叛,斯莱特林实力至上,在主人强大时我追随他,现在,我相信他会回来再次统领我们,所以我仍然在追随他,从没有背叛!”
(斯莱特林何曾有过背叛,如果主人一直如当初一般强大。)
“可是你却聚集了一帮不忠诚的人,包括你自己!”女人嘶吼。
“我们的用处,远比被关在阿兹卡班大!”铂金贵族的话,深深刺激了对方。“主人需要的是有用的人,为此我们忍辱负重保存实力,等待他的归来,这有什么错?”
“说得好听,你只是想要吞占主人的势力!你收容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再被主人青睐,因为主人容不得背叛!”
“别妄加猜测主人的想法!您这是对他的不敬。”铂金贵族狠狠的反驳道,“我们在为主人保存实力。而您却将主人的财富肆意挥霍在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身上!看看您都做了什么?哈利·波特——他根本不足为据,可怕的是他身后的人!”
“你收买的金斯莱·沙克尔!知道他是谁吗?他正是我们的对头——凤凰社的核心成员!”卢修斯快意的说,“您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三年前就调查出他是什么人了。我从没有停止过收集敌人的资料,为了我们伟大的主人。”
“不,怎么会?”女人握住胸口的手在颤抖。
“今天的事完全是个陷阱,您不相信我,这本是可以避免的错误!”卢修斯指责道。
“你用你的怀疑差点杀死我。”他步步紧逼。
“——而他们的死,全都是因为您!”
“是您杀死了他们!用您的愚蠢,沃尔布加……姨妈——”
铂金贵族最后亲昵的叫声,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对方颤抖的扶住书桌,这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是我,是我杀了他们?”
“是的。”卢修斯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他猛地一挥手杖,点燃了所有的蜡烛,让对方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
干枯的发,暗黄的皮肤,还有明显不正常的疯狂神情。与其说是最高贵古老的布莱克家族的贵妇,不如说像个疯子。
“看看您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卢修斯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可怜人必有可恶之处,跟着这样的疯子,那帮蠢货,害了自己,也差点害死了他。
“主人不会原谅你的,你的所作所为——”卢修斯勾起了微笑。他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