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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恶仗，试着去恭喜被害人或者从对方嘴里得到一句‘谢谢’，你会发现，胜利，对她们而言，只是终于可以放声哭了。”
Arziban仰头看着Alex Cabot像是看着某个醉酒的流浪汉，“是有哪位大人物把你指给我做导师了吗？你断断续续在SVU的时间还未必及得上Casey Novak，经验教训这种东西，还是省省吧。”
“你是为了你姐姐才念的法律吧。Cellia Jane Arziban？”
Arziban眨了眨眼睛，脸色煞白，把头扭向一边，没有回答。
“我在常青藤盟校的辩论大会上认识她的，她是个不错的对手。”
“你根本就不认识她，别说了。”
“听着，对于你姐姐的死，我很抱歉。我知道我自己有时候就是那么咄咄逼人，尤其那时候我还小，完全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我记不清楚，但我可能是对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对于后来的结果，她的死，我很抱歉，我很遗憾，我也很内疚。”
“她不是为你而死的！”Morris…Ann Arziban一字一顿地说着，瞪着Alex，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要在那里自我感觉太好了，行吗？你在那里兜了半天的大道理，其实你打心眼里还是觉得我是觉得我是在针对你。你在辩论赛上赢了她，没错，你以新生的姿态打破了她连续两年最佳辩手的记录，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爱出风头吗？！至少我姐不是。”Arziban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把背包放在一边，双手托着两颊，长叹了一口气。
Alex也跟着坐下。“对不起。我。。。。。。”
“你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你以为加入SVU的这些年改变了你吗？没有。”
“对不起。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Alex嘴里出现过的内疚一词，到此刻已经变得更加真实，另一个Arziban的名字还是FBI BAU那两位探员提醒她后才想起来的。
Arziban又看了Alex一眼，卸下一些防备，“Cellia自杀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在她那个白马王子一样的学长男朋友为所谓的前途甩了她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想留下孩子，为此毁掉自己的一生，可是，讽刺的是，那时候我们一家还是虔诚天主教徒，至少我爸妈和她都是。那个负心的男人只让她觉得自己很蠢，而想到自己为一时的浪漫犯下的错误，犯下的罪，她也不忍心把孩子打掉，是她的罪把另一个生命带到这世界，她不能更自私地夺走另一条生命。”Arziban苦笑着摇头，“所以，她决定自杀，犯下最重的罪，至少那样她还可以送那个孩子一程。”
“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是啊，知道这个故事你有松一口气吗，Cabot？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提起，我的家人也从来没提起过吧。因为那很愚蠢，她所做出的选择，她选择让剩下的人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愚蠢和不负责任的。她不是别人眼中那种出类拔萃的人，她拥有了很多的胜利和成功，但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因为一个错误，她用尽了所有方法去责怪自己，惩罚自己，到最后，她放弃了。你觉得我还会仰视着这样一个人吗？你觉得我做的一切是为了继承这样一个人的遗志吗？”
“你一路藏着这样一个秘密，一定很不容易吧。”
Arziban冷笑一下，“Alex Cabot，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闭嘴，别再问也别再提这件事了。你真的和她的死完全无关吗？也不是。她已经藏着那个秘密快两个月了，挣扎了两个月。如果那天她赢了，也许，她还会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可事与愿违。你和你的队友不仅赢了比赛，还没轻没重地奚落了她们队伍。她是队长，其他人所有的委屈、不服气和怨气最后理所当然地都丢给她了，尽管没有人明着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怀孕分手这些烂事让她没法像以前那样集中精神？当然，不然她怎么可能轻易败给你？”
Alex没说什么，只是认同地点头。
“是啊，我还是在乎输赢的。所以，我走到了这里，走到了今天，还这样面对着你。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我自己做的，不是为了别人。我承认，今天，在这张椅子上，坐着我恨的人，但，你要知道，那指的是两个人。”停顿一下，“我察觉到了异常，但我却跟任何人说。”Arziban说完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眼里有一种疲惫，近乎让人衰竭。
Alex跟着站起来，将右手伸向Morris…Ann Arziban； “我很抱歉。”
Arziban眉头紧锁，无奈地叹气，有些嫌恶，有些犹豫和挣扎，最后还是和Alex握了一下手，疲惫地：“我也一样。”
“你当时还小，后来的事情是你想不到的。”
Arziban看了Alex一眼，苦笑一下，“这句话是你进SVU之后才学到的吧。”
“是的。最初觉得那很空洞，但真正经历过一些事情，就明白，一句简单的话如果能说得再早一些，或许，就能改变一些事。”
Arziban空前地点头认同了Alex所言，陷入深思，呢喃着，“是啊，很多的事情。”
“ADA Arziban，谢谢你听我说了那些话，也感谢你和我敞开心扉说了这些。我想是时候放你去上课，而我，也该去和Benson警探汇合了。失陪了。”Alex摆手，转身走开，长长舒一口气。
“稍等。”
“还有什么事吗？”
“只是个提醒。”
“请说。”
“你该知道，你和Benson警探的关系如果浮出水面，迟早要招来高层峰会的调查，很多你们合作的案子也可能被翻查，轻的，就是你不能再和SVU合作，重的，你可能还会被迫辞职。当警察的人或许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好歹应该想清楚点。”
Alex愣在原地，有太多信息要消化，比如Arziban的关心，或者是自己和Olivia之间的化学反应居然有那么强。“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谢谢提醒。”
…
“Liv？”Alex回到更衣室里之后，一直没见到Olivia的影子，打了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还在柜子里。她只好先去冲个澡，希望出来的时候，Olivia已经回来了。
这个健身房一直不是个特别热闹的地方，律师、公职人员，彼此保持着不会引起旁人侧目的距离，尤其这这一层，尤其是今天这样一个工作日的午后。
Alex仰着头，迎着温暖的水流，看着慢慢蒸腾的雾气将身体的疲倦慢慢带走。四周很安静，安静让她很轻易地陷入思考，思考自己的经历，而沉思更让她忘记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
“我真是个混蛋。”Alex捂着脸自言自语。
“Alex，是你吗？”
“是啊。Liv？”Alex关掉花洒，抓起毛巾盖住自己，站到角落里。
“是啊，我刚才出去透口气，喝了杯水，回来还没有看到你，有点担心。把水打开吧，别感冒了。” Olivia背着身子走到淋浴间门边。
“哦。”Alex重新把水打开，Olivia的说话声变得有些模糊，她偶尔能看着Olivia的一点侧影，让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安心。
“你还好吗？Arziban没有为难你吧。”
“我没事。你不要瞎担心了，Arziban不讨你喜欢并不代表她是坏人。我刚跟她聊了一下事，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一点。”
“是吗？我不知道她还有这功能。”Olivia背靠着冷冷的石壁，洗发水的香气随雾气弥散，那就是Alex发间淡淡的香气，她不自禁地笑了笑，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本意是为了回避，但目光游走间却发现远处一根石柱上那面梳妆镜子，从她现在站着的角度，恰好能从中看到Alex的胴体，她吐了口气，赶紧把视线转向自己的脚尖，双手背到身后，食指敲打着墙上的花纹。
“Liv。”
“嗯。”Olivia的声音在发抖。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有时候，听着别人的故事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久违的人生。”
“嗯，常有吧。所以，很多不想记起的事，怎么也忘不掉。”
“你有没有惊讶过，有些不该忘掉的事，自己却不知怎么就忘记掉？”
“如果一个人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所经历过的所有事，那也会很痛苦吧。会更迷惑，哪一些对自己更重要。”Olivia不自觉地又在偷看那面镜子，不知道是浓密的水雾还是镜子里投射的画面，让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了，她张开嘴深深地呼吸，重新盯着镜子的时候却发现，镜子里的Alex正看着自己，惊得立刻站正了，想要逃跑却没有力气。
水声停了下来，Olivia不确定Alex是不是真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