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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颤的手轻轻拿起相框,'难怪呢……'
“谁叫你进来的?”这声音是……是的,是白哉,他回来了。声音固然熟悉,可那冰冷的语调,却是久违了。不是“我回来了”,更不是“想你了”,却是冰冷的斥责“谁叫你进来的。”谁叫你进来的?是啊,谁叫他进来的,谁叫他进来的呢?
闻言,受惊的一护松开了手,那个珍贵的像框眼看就要摔落在地,砸个粉碎。
却在离地面还有一寸的时候,白哉的手接住了他。
“白哉,我……”'不是有意的……'
“出去。”头也不抬,默默地把像框放好。
还能说什么呢,答(百度)案不是很清楚了吗?和自己预计的分毫不差,只是,那种虚幻的幸福太短了,真希望,这种日子再长一点阿。不,虚幻的日子终究是虚幻的。即使再长久,也没有意义。
明明门就在眼前,可它好像离自己好远,迈开极不情愿的步子,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了门口。回头望去,那个伟岸的身影,挺立的笔直,从那微侧的面庞就可以瞧出那是怎样的神情,是深情……'你永远不会那样对我的,是吧,白哉……'
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上黑色的死霸装,背上斩月,拎起队长羽织,搭在肩上。一步一步走出这个大宅。'呵,果然是……不适合我的地方呢……'
一护不是那扭捏的小女生,不会故意走掉心里却等着爱人追上来。既然无法触碰到他的心,那么,就断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个落寞的身影渐渐离开,白哉的右手微微抬起,却始终没能够追上去,留下他。
“白哉大人……白哉大人……白哉大人……”那个温柔的声音,依稀在耳边回响。那个柔情似水的女子,依然占据着他的心。'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似乎,不甘心呢……真的伤害他了,唉……'
来到五番宿舍,推开自己的房门,第一次走进这个本来就该属于自己的地方。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比起朽木大宅的客房,简陋得多了。朽木大宅,朽木……'该死,怎么又想到他了……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想到他……'坚强到哪怕遍体鳞伤也不会哼哼一声的一护,此时却泪流满面。倚着门,身子慢慢滑下,把头埋进膝间,任凭泪水浸湿衣裤。'就一下,一下就好,让我哭一下就好……真的……好痛'那个人的怀抱有多温暖,此刻,他的心就有多痛。
第四章 天各一方
已经一周了,两人刻意回避着,没有再见到面。整个静灵廷传开了流言,一护装出毫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却在滴血……
露其亚来看过他,本想宽慰他的话,到了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他在心里难受。
然而,回避又能回避多久呢?总是要见面的。
队长会议上,一护冷着脸,以一种难以让人接近的气息保护着自己,别再受伤。强力控制自己的眼神,千万不许往某个方向看。正是,既然是断得干净,那就没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会议持续了多久,在心里苦苦挣扎的一护最终是没弄懂今天的会议时要说些什么,浑浑噩噩听完,机械地走回去。
偏偏五、六番队的位置还挺近,有一段同路。曾几何时,这是他最喜欢走的路。可是现在,一户再也不想迈进这里一步,不想牵起那甜蜜得让人心碎的回忆,更不想再看见白哉。所以,他决定绕道。
“一护……”已经转身,却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声音。根本就不能否认,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一丝期盼,可是更多的,还是恐惧,是怨恨。
回过身,缓缓开口“朽木队长,有什么事?”
'已经变成“朽木队长”了么?……对不起……'
“你……不用绕道的。”
“是么,那好吧。”抬首,迈出步子,让自己显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经过白哉的时候,亦是目不斜视。只是,手臂被抓住了。
“这是干什么……”再怎么伪装,也掩饰不了声音的颤抖。
“……对不起”
'道歉吗……也许,当我在那个房间的时候,还有用。可是现在……'
“这……不是我想要的。”说罢,决绝地甩开他的手,瞬步离开着开让的欣喜,愤恨又无可奈何的男人。
看来,实在自己犹豫的时候错过了什么,等到他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世界里是多么的渴求这抹颜色,已经,不可缺少了。已经被融化一半的坚冰,怎能在这种时候失去那团火?'一护,我的觉悟是不是太晚了呢?一护……'
又来找自己,是因为你的需要么?繁琐的生活,还是缺不了自己这个调剂品是吗?一直都是这样……你需要、你需要、你需要……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吧,从来没有……'呵,这不是我要的啊,白哉……我要的,你给不起……'心又痛了,如针刺,如刀绞……好不甘心……好想要……得不到啊……
破面来了,一护和一干死神驻留现世。
'终于远离那个人了,这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不是吗?'
只不过,每逢夜晚,梦魔总不让他安神,一次又一次将他带回朽木大宅,带回那个男人身边……
“我喜欢你……”
“谁让你进来的……”
“出去……”
“对不起……”
周而复始,男人的面孔,揪心的话语,挥之不去。待醒来时,被浸湿的枕被幽幽的散出咸涩的味道。
深宅中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想到当日的绝情,心中痛悔不已,颤抖的手快要抓破了床单。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是吗?……'
无论怎样否决,都做不了违心之论。'我想你了,白哉……真的,好想……'
无论做错了什么,一定要得到你的原谅。'我想你了,一护……'
不过数日,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尸魂界众人已经来到虚圈。在那群嗜血之徒面前,尸魂界已经处在了下风。
“银,用那个吧。”蓝染的微笑永远挂在脸上。
“是,蓝染队长。”银走到一个最高的柱子上,突然掌击地面,地面漏出一面镜子。一瞬的功夫,蓝染走到镜前,伸出食指,点到镜面。
“糟了,所有人不可恋战,撤退!!”山本总队长似乎知道那是什么,急忙下令。
空中立刻出现两扇门,缓缓打开,却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进入黑腔,决不能被吸进去!!”听到山本的话,所有死神直奔黑腔。在送走井上几个人以后,一护已经离死亡之门越来越近。就在要放弃的时候,一双手抓住了他。
“别放手。”还能是谁呢,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白哉。
只是,这样似乎于事无补,仍然改变不了他们将要走进那两扇门的事实。
“你、放手……”'别死……我不想你死……'
“绝对……不放!我永远不会放手!”已经没有力气了,颤抖地说出这句话。
“你这家伙……”'但愿你没有骗我……'
下定决心,一护提起右脚,狠狠的朝白哉踢去。
“一护……!!!”嘶声力竭地喊出……
借着这一踢的力量,白哉进了黑腔,当然,自己进了死亡之门。
在黑腔闭合要时,在一护就要被吸进两扇门时,白哉看到了他仿佛在说些什么。
照着他的口型念去“我想你了……”
“一护……一护……一护……”
'就在你我要敞开心扉的时候,天各一方了吗?'
'等我……白哉,我一定会活着回到你身边。'
'要活着回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等我……'
虚圈之难
这样一对完美的壁人,老天是嫉妒死了,定要狠狠捉弄一番,方肯罢休。只是,被苍天如此“眷顾”的这一对,经得住几番折腾呢?天,你未免太过残忍……
“他什么时候醒?”小狐狸走到一护的身前。
“应该快了,市丸大人。”萨尔阿波罗十分得意地回答。得意什么?因为那个万恶的门就是他的作品。
“是么……”
“不知道,蓝染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
“蓝染队长……已经把他交给我了……”'我站在这里,你还一口一个蓝染的。'
“原来如此,那么,您打算怎样做?”'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嘛……你有什么好主意?”'敢开口你就试试。'
“一切听您做主。”'你这是何必呢……'
“我想想……”'算你聪明。'
“是。”'你还要想么?不是早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