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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Kaley大笑起来，“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找那个卷毛小鬼的。”
John的惊讶毫不掩饰的出现在脸上，Kaley笑的更大声了，她是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女孩儿，当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温暖起来。
“我只是听说了你和那个卷毛的故事，非常精彩。”
John说不准她要说什么，“谢谢。”
“不过我非常同情你，”Kaley挠了挠一头短发。
John一愣：“为什么？”
“你瞧，明明是他在惹祸，最后背黑锅的永远都少不了你，多可怜~”Kaley挤眉弄眼，“哦，可恶的怪胎和他的跟班，我诅咒你们考试永远得D。我觉得这话非常灵验，他及格的时候可真不多。”
John终于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话他也听过很多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从来没有不及格过。
John发现Kaley是个非常开朗活泼的女孩儿，和她聊天非常有趣，他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嘿Sherlock，你今天感觉怎么样？”John把书包扔到桌子上，靠着Sherlock坐下。
“很棒。”Sherlock声音沙哑，鼻尖红通通的。
“我早就说了不准去河边，那里非常危险，”John抱怨着，“看，你掉下去生病了吧。”
“哼……”病怏怏的Sherlock一点气势都没有。
John也不再管他，趴在桌子上开始做家庭作业，顺便和Sherlock聊着今天学校里的事情。
“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Kaley，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询问你的事情的女孩儿。”
Sherlock埋进被子里，随口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她非常开朗，知道的也很多，等你病好了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Sherlock懒洋洋的看他一眼，整个人缩成一团，钻进了被子里。
对于Sherlock的行为John并不觉得奇怪，他只是皱着眉毛，觉得今天的家庭作业格外难。
三天之后，完全康复了的Sherlock终于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去了学校，并且十分幸运的就在校门口遇上了Kaley。
“嘿John，”Kaley招着手跑过来，看向Sherlock，“你好，卷毛。”
John笑起来，“Sherlock，这是Kaley。”
Sherlock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头红色短发的女孩儿，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想法。
John看看Sherlock，再看看Kaley，发现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他的新朋友和他的好伙伴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对方。
这可真尴尬。
John抠着书包带子看向Kaley，后者笑起来，“要上课了，中午见John，中午见卷毛。”
John看见Sherlock眯了眯眼睛，表情十分不善。
匆匆和Kaley告别，John拉着Sherlock赶在老师到来之后进了教室。
“John。”
“什么？”
“她真讨厌。”
“你说Kaley？”
Sherlock闭上嘴巴不在说话，John看着进来的老师，明智的把问题咽了回去。
很快，John就发现，只是用不喜欢这个词来形容Sherlock和Kaley的关系简直就是天真——每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装作不认识就是唇枪舌战，John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他听不懂他们争吵的话，偶尔能听明白一两句就是谢天谢地了。
比如说这种状况——
“Sherlock，你昨天的实验怎么样？”
Sherlock假装睡觉。
“Kaley，需要帮忙吗？Sherlock在这方面非常棒哦。”
Kaley微笑着摇头拒绝。
再比如这种情况——
“你昨天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女人，根本没办法进行实验。”
“是吗？那么你的方法就是对的吗？我已经试验过了，它是完全错误的，幼稚的卷毛。”
“话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你那不是什么实验，你真是个笨蛋女人！”
“那好吧聪明的卷毛先生，你说什么是实验？用你的苍白的、无力的手解剖尸体吗？”
“嘿你们两个不要吵……”
Sherlock&Kaley：“安静John——”
John：“……”⊙x⊙
——这真是个疯狂又让人悲伤地世界！
“Sherlock，你很讨厌Kaley吗？”John并不是没有察觉到Sherlock的反常，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反常是如何产生的。
“哦小John，你终于发现了吗？”Sherlock嘲讽的说，“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察觉呢？”
John微愣，有些手足无措，“我并不知道……抱歉Sherlock，这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会喜欢有人跟你兴趣一样的，毕竟你做的实验我完全不明白……”
Sherlock抿唇，表情僵硬，“……不，和你无关。”
“Sherlock？”
“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相处，”Sherlock说：“我会的东西不需要你也会，你只要在旁边待着就够了。”
John眨眨眼：“也就是说，你离不开我？”
Sherlock哼了一声。
John想，他应该是明白了Sherlock的意思，只是Kaley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他不想伤害她。
“你们可以做朋友。”Sherlock妥协。
现在John有点搞不懂Sherlock的意思了，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第13章 John·Watson的恐惧
Kaley是一个很棒的女孩儿，她懂得很多，性格爽朗，和她聊天你永远不用担心发生尴尬的冷场，当然，前提是那个聊天对象不是Sherlock。
其实John觉得这样非常有意思，看着Kaley和Sherlock为了一点不知所谓的东西争论是件好事儿，至少Sherlock看上去像个普通人了。
所以，当两个人的争论马上就要变成吵架的时候，John笑眯眯的出来劝架，“我做的苹果派，要不要尝尝？”
两个毛都炸起来的家伙朝对方不屑的哼了一声，分坐在John两边，吃着苹果派，表情狰狞的就像是在吃对方的肉。
John得意一笑，看，谁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时间过得很快，它一点一点的悄悄滑过，三个人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浓厚，当然，在Sherlock和Kaley看来，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只是意外总是在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Kaley出事了。
当John和Sherlock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Kaley的手术已经完成，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成了一个植物人。
看着抱头痛哭的Kaley的父母，John茫然的看向Sherlock，“Sherlock，为什么会这样？”
Sherlock抿唇，“这是一场意外。”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Kaley不小心卷入了街头械斗，被人一铁棒打到了后脑勺，她现在能抱住命就不错了。
“上帝真不公平。”John嘀咕，Kaley是个好女孩儿，可是上天却让她经受这种苦难。
Sherlock嗤了一声，“John，你竟然会相信这个？”
John没回答，他看着紧闭着眼睛的Kaley，看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接受她永远都不可能醒过来的现实。
没有了Kaley的日子，John很不适应，他现在十分怀念他们两人吵架的时候，Kaley是除了Mycroft之外唯一一个能让Sherlock变脸的人，那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而且，John在Kaley身上找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妈咪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小，妈咪就像Kaley一样，虽然没她知道的多，可却会高兴的大笑，会哄他，会陪他——对于John来说，Kaley不只是朋友那么单纯。
Kaley的离开和John的失落自然影响到了Sherlock，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更加毒舌的喷洒毒液，除了John之外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这让Mr。Smith头都疼了。
Kaley安安静静的躺在医院里，John会叫着Sherlock一起去看她，但是更多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日子再次回到了Kaley没出现的时候。
只是John的平静生活并没有过多久，很久没回家的Harry终于出现，她一身邋遢，头发散乱，“爸爸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John跟着Harry匆匆赶到医院，看着在病床上，消瘦衰老的男人，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应该难过的，可是没有，他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甚至觉得高兴——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惊恐的情绪。
“酒吧很忙，我去处理车祸的事情，没多少时间，爸爸这里就交给你了，”Harry面无表情，“放心，会有护士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