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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急忙争辩,“哪是担心你,别老这么自作多情的。”
“噢~”叶开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说,“我自作多情——”说着脸上突然涌出笑容来,伸手到傅红雪脸旁,“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傅红雪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摸了摸,连着耳朵也开始又红又烫。
“叶开叶开~”身后一直没吭声的楚明磷忽然伸手过来拍了拍叶开的肩膀,明显的调笑“别再欺负他啦,这可是老虎,摸多了要被咬死的。”
“怕什么,”叶开说着又继续伸了手过去,“摸的又不是老虎屁股……哦呃!”这边傅红雪一个手肘直击叶开胸口,叶开受挫地捂着胸口弯下腰去。
其他人见状赶忙三两准备进屋,六王爷立在一边儿,“啧,小九的刀都搞不定他,倒是被红雪一肘子就摆平了。”
傅红雪哼了一声,看都没再看叶开,就一抬腿进了屋子。叶开蹲在地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傅红雪这一肘子实在是没什么力道,倒是有点……撒娇的感觉?叶开急忙摇摇头,笑自己怎么老这么自作多情的。
龙昆九跟着走过来蹲在叶开旁边,“你还好么?”
叶开扑哧一声笑出来,“你都杀不死我,傅红雪一肘子顶个什么呀。”
龙昆九也笑了,“能见识到天下第一暗器飞树叶入坚冰的绝技,实在是令人佩服。”
“我用诡计应你,也实在是因为被你对得够呛,彼此彼此啦。”
“兵不厌诈,能改套路到最后制胜,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原则上没错,就都是对的。”
叶开看着这个年轻的将军,忽然觉得大人物果真不同凡响,遇贤知让,怪不得那么多将士肯为了这个男人出生入死。龙昆九也没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便也跟着进了屋子。叶开扭过头看拉尔看身前的厅落中的这一帮人,在这个地方,他突然结识了这么大一群能人,真是不可思议。
而这群家伙,都是在之后,会与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骗来抱抱?
晚上王爷的府邸,一行人坐在厅堂,听寻最后的叮嘱。明早他们要即刻启程西上,去寻找那个“妖村”。
“皇上不想惊动百姓,朝廷里也都是各管各的事,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只希望各位能倾力相助,保我大明万安。”六王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此乃皇上手谕,也请传阅过目。”说着递了过来,叶开伸手接住,金边儿的绫段,内有短短一行字——
“结于上巳,民乐安康。”
叶开挑起眉,说真的,他没明白,立刻转手给了旁边儿的傅红雪,傅红雪拿着看了之后,直接抬眼看六王爷,苏怀颜凑过来一瞅,问道,“什么意思这是?”
“阴历三月,朝春之初。黎民百姓洗濯污垢,祛除不祥之气,文人雅士流觞曲水,帝王祭祖祭天。”六王爷说这段话的时候,其他人都传着把皇上的手谕看了一遍,只听王爷继续说,“万事取一名号,不过是祈求国泰民安。”说着手谕又传回了他的手中,江子岑应道,“所以……这是我们的……?”话未问完便聪明的停下,六王爷笑着伸手把手谕放到烛火中,火苗绕着锦缎边儿歘歘地燃起,悄声言道,“朝中纷乱,党朋四起,蒙古边是否有暗探在朝廷,我们都不知晓,所以要你们去查。江湖人士定不属于我们军兵统管,但江湖自有江湖的好处,你们在这儿,这儿就是江湖,但是再大的江湖,都要有自己的门派。”傅红雪低眼看了看桌上的那堆灰烬,烛光照的他瞳孔发亮,龙昆九续着六王爷的话说道,“三三为同,飞刀为首,明白了么?”将领说话气势威严,在这间黑夜下的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他们这个组织叫做上巳,不为其他,只名为祛除不祥,求国泰安康之意。三月三日是上巳节,三三上巳,既为同僚,飞刀为首,很明显,叶开是头儿。
叶开回过头看见盯着桌上灰烬的傅红雪,傅红雪的眼睛里映着烛光,一跳一跳地在闪耀。叶开忽然就意识到,他又一次跟傅红雪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这又将是一段携手共进的路程,一段互相扶持的日子,看着身边这张温润如玉、眉目清秀的脸,他突然就觉得——好期待,非常非常期待,他恨不得是明天就要杀到最危险的那个地方去,然后在生死之中保护这个人,并且告诉他,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傅红雪突然抬起眼看他,目光太过于清澈而吓了叶开一跳,急忙避开了眼睛。傅红雪慢慢地将头靠过来,悄悄地说,“你不必紧张,你做首领也是实至名归,大家都会服你的。”叶开一听,只是哭笑不得,便也慢慢靠过头去,悄声说,“那红雪你,可是真心服我?”傅红雪顿了一下,知道叶开又在玩笑他,自己还怕叶开对做首领感到不习惯想安抚他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其实根本没有羞怯这个词在词典里,但是傅红雪单纯老实,想了想才不情不愿地说,“功夫上还是佩服的。”“那其他的呢?”叶开凑得更近了些,气息吐在傅红雪耳间,就瞧见那人的耳根又红了。傅红雪躲了躲,皱皱眉说,“人品是差到不行。”“是么~”叶开听着立刻就收首站正,也不再接话,脸上笑呵呵的表情也退了,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来。傅红雪一看,只当叶开是听了他的话不高兴了,自知失礼,想补救又无奈众人都在,他不好在这严肃的时候动作太大。王爷嘱咐明白了就也没再多说,大家各自准备回屋收拾物品,好明日一早上路
叶开随着众人要出大厅,却感到有人突然抓了他的衣袖,抬眼对上傅红雪的脸,“你生气了?”
“气什么?”叶开回应,懒懒散散。
“叶大侠浪子派头,怎么这么小心眼。”傅红雪说着,有意地笑了笑,似是要缓和。可是叶开也明显有意地不领情,“我怎么了就小心眼,为什么不说你莫名其妙呢?”
傅红雪一听,觉得叶开是真不高兴了,碍于站在王爷厅堂里不好说话,便拉住叶开胳膊往门外拖,叶开还打鳖,嚷着,“欸欸~这是干什么呀?”傅红雪哽住,皱着眉瞥了六王爷一眼,见王爷正饶有兴趣的瞅着他俩,便更执意地拉着叶开到门外面去,谁晓得他刚一扭头,叶开就溢了笑容在脸上,可是拉到门外的小廊亭下面,再转过头看叶开,傅红雪见到的又是张好死不死的臭脸。
张了张口,傅红雪发觉自己真的不太会应付别人,尤其在人情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我……我方才……”说着又低了头下去,叶开接道,“你方才什么?”
“……我方才……是开玩笑的……叶开你品德优良,绝对是将相之才。”
“听着不像是道歉呢。”叶开懒懒地说,故意背了手去看天上的月亮,把眼前这个被他搞得有点焦虑的小豹子努力的忽略掉。
“你怎么这么孩子气,这点小事也较真?”傅红雪真急了,应付常人本就棘手,应付一个叶开他简直十个傅红雪也应付不来。
“……大哥……你先说我人品差,接着又说我小心眼,现在又说我孩子气,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差劲,何必还要跟我多言。”叶开步步紧逼,说完却是一甩手,就要自顾自地下亭子去。
“哎!”傅红雪赶忙抓住叶开的胳膊,叶开偏过头悄悄的憋住笑,然后有装出不在意的脸转过头,“又干嘛啊傅公子?又嫌弃我又不让我走的是怎么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叶开,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傅红雪皱着眉头的样子叶开一直很不喜欢,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叶开看着被他这般戏弄的傅红雪,心里直叹,给他骗着玩儿玩儿就好了,要是心思这么单纯,再被别人给骗到了,那该多让人舍不得。
“那你怎么赔偿我?”叶开撇撇嘴,说道。
“啊?”傅红雪稍稍错愕,但很快反问道,“……你……你要我怎么赔偿你?”
叶开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幽幽地说道“自从来了这边儿,也不知是不是气候不适还是别的什么,我总是睡不着,在南方的时候如果我夜不能眠,便会抱着冰蚕玉枕入睡,可惜这北山之地没有这种南方的特产。”说完眼睛从月亮一路看下来停到傅红雪的脸上,“红雪你可愿帮我做这冰蚕玉枕?”
“我?”傅红雪皱眉沉吟道,“又不是女儿家,哪会做这种东西。”
“不是你做出个冰蚕玉枕,”叶开说着伸手一指傅红雪,“是由‘你’来做这个——冰蚕玉枕。”
傅红雪一听,终于是才明白,心中一紧便知不妥——可是这说出口的话,也由不得他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