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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能让我姑娘嫁入贾府,那以后真是子孙后代富贵都不愁了。
这里夏奶奶心思千回百转薛蟠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看着环儿的目光太过心奋了,环儿心中便有几分确定了。
这夏奶奶看着他们表兄弟俩直乐,爽声道:“都别在这傻站着,我已让人备下了酒菜,世侄带着你这位表兄弟先到跟我到里头用饭吧。你妹妹在家里呢,一会儿叫她出来你们兄妹见见。”说着,引着环儿他们进了后院。
环儿跟她走着,却满身的不自在,到底是别人家的后院,都是女眷,要能自在才有鬼咧。
到了里头,环儿看着桌子上精心摆上的桂花宴不尽挑了挑眉,满意地笑了,这趟倒是没有白来,至少赚了顿好吃食。
这酒吃了一半,只听得外头有人笑声,说:“妈妈真是的,哥哥好容易来了一趟,也不让人叫我去!”一语未毕,只见一群丫鬟媳妇围着一个人后房门进来了。这人生得颇有些姿色,一般地鲜花嫩柳,于家里地几位姐妹不差上下。可这说话行事的爽利程度却让环儿突然想到了凤姐儿。得了,先扣上一半的份儿吧。倒不是说凤姐儿那样的不好,只是凤姐姐那样的不适合薛蟠,倒是宝姐姐那样的才是真正合适的,软硬都来得的。但是这姑娘给人的感觉甚至比之凤姐儿都不如。凤姐儿那是已经出了阁了,爽利些是当家奶奶该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爽利便太过了,举止轻浮!
这女子一进来,便执起了酒壶,分别给环儿和薛蟠斟满了。捡了个位子在环儿身边娇娇嫩嫩地坐下,一边给打量着环儿一边给他夹着菜,只说:“贾公子快吃啊,别外道了,既是哥哥的表兄弟,那咱们也算是一家的亲戚了。用得如此少,难道是嫌弃我家的东西配不上你了不成?”
环儿听了,也不做答,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对着那女子诱惑地一笑,那女子清晰地看到杯子的酒顺着环儿的薄唇一点点地流入口中,待她心过神来,早已经是面红耳。一双眼睛只黏在环儿身上,看到薛蟠暗地里咬碎了一口白牙。
一时间酒足饭饱撤去残盏,夏奶奶借口有事,先出去了,留她女儿在这里招待客人。待她母亲出去了,气氛便有些凝滞,这夏家女儿倒也乖巧,自己开口道:“往日总听人说贾家二公子的玉,可是却无缘见上一见,如今机缘巧合来了我家,不知小女是否有幸能见上一见?”
环儿听了,点头微笑道:“姐姐想看,是那玉的荣幸,我又怎会推辞呢?”说着,将腕上的玉珠解下递给她。环儿是倒是清清爽爽地把东西递过去了,谁知那姑娘接过玉珠时竟是在环儿手上捏了一把。这个小动作刚好被一旁的薛蟠看到了,他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只说家里有事,起身便走。有这么一场变故,环儿也便拿回玉珠,跟着告辞出去了。
夏奶奶得了消息出来相拦,谁知这兄弟俩早跑了。
回去的路上,薛蟠一路骂骂咧咧地,嘴上说个不停,环儿也不讲话,由着他发泄,快到城门的时候,他才一脸臭屁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道:“天涯何处无妨草啊!大哥,这个不好,你没娶他,是你走运了,等到娶回来才发现不好,那连退货都没得退,知足吧!赶早不赶晚,咱们回去看看姨太太今天备了什么好东西,回去好好吃上一顿,什么都忘了,赶明儿再叫姨太太给你挑个好的不就结了,实在没有好的,你屋子里那个香菱不就不错,想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了。”说着,拍马先走了。
薛蟠听了,想想也是怎么回事儿,也就撂开手不想了。
环儿从薛姨妈那儿回来,便听说宝玉病了,而且这回病得凶险,遂他也只得多花费些精神在宝玉那儿。
原来宝玉自去见了孙绍祖之后,想着迎春并那些陪嫁丫头都要去了,便怅然如有所失,一整天没精打彩。回去便开始懒进饮食,身体发热。也因近日抄检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等羞辱、惊恐、悲凄所致,兼以风寒外感,遂致成疾,卧床不起。贾母听得如此,天天亲来看视。王夫人心中自悔,不合因晴雯过于逼责了他。心中虽如此,脸上却不露出,只吩咐众奶娘等好生伏侍看守。一日两次带进医生来诊脉下药。一月之后,方才渐渐的痊愈。好生保养过百日,方许动荤腥油面,方可出门行走。这年因着宝玉的病,再加上迎春许了人家,宝钗姐妹都各自回了家,故这年节也是过得索然无味。
年节一过,宝玉病还没好利索,环儿还得隔几日去给他下针推拿,谁知迎春便要出阁了。环儿看着迎春上了花轿,一路上唢呐吹吹打打地去了,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几个月前才下的定,怎么这么快就嫁人了?这速度哪里像是娶媳妇嫁女儿,倒像是催还讨债的。只是人都已经出门子了,迎春又是大房的女儿,环儿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待宝玉好了,他也就不多理家里的事了,每日跟秦泌腻在一起,学习玩乐,日子到也好过。
转眼便到了七月,环儿想着上两月秦泌带人去了平安州,好久没见他了,怪想的。昨日听说回来了,也不知他这些日子忙得怎么样了,得空不得空,想要去见他一面。哪知正准备出门,却遇到迎春奶娘来家里请安,他便也跟着去给与王夫人请安去了。到了王夫人上房,宝玉几个皆在,那奶娘请过安,给各人问过好,便说起孙绍祖甚属不端,“姑娘惟有背地里淌眼泪,只要接了家来,散荡两日。”
王夫人因说:“我正要这两日接他去,只是七事八事的都不遂心,所以就忘了。前日宝玉去了,回来也曾说过的。明日是个好日子,就接他去。”。
正说着,贾母打发人来找宝玉,说:“明儿一早往天齐庙还愿。”宝玉如今被贾政教管的严厉,巴不得各处去逛逛,听见如此,自是愿意的。王夫人看环儿站在一旁,念他上回在宝玉病时表现得好,便让他也跟着宝玉一块儿去。
宝玉是一夜不曾合眼,盼明不明的。环儿听了也无心去寻秦泌了,第二日跟着宝玉去了庙里逛了一圈,两人便又急急地回来了。
次日午错,迎春便回了门。等他们从庙里回来,迎春已来家好半日,孙家婆娘媳妇等人已待晚饭,打发回家去了。
宝玉兄弟俩回来时,迎春正哭哭啼啼的在王夫人房中诉委屈,说:“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淫遍。略劝过两三次,便骂我是‘醋汁子老婆拧出来的’。又说老爷曾收着五千银子,不该使了他的。如今他来要了两三次不得,便指着我的脸说道:‘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好不好,打你一顿,撵到下房里睡去。当日有你爷爷在时,希冀上我们的富贵,赶着相与的。论理我和你父亲是一辈,如今压着我的头晚了一辈,不该做了这门亲,倒没的叫人看着赶势利似的。’”一行说,一行哭的呜呜咽咽,连王夫人并众姊妹无不落泪。
王夫人只得用言解劝,说:“已是遇见不晓事的人,可怎么样呢?想当日你叔叔也曾劝过大老爷,不叫做这门亲的;大老爷执意不听,一心情愿。到底做不好了。我的儿,这也是你的命。”
迎春哭道:“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苦?从小儿没有娘,幸而过婶娘这边来,过了几年心净日子。如今偏又是这么个结果。”
王夫人一面劝,一面问他随意要在那里安歇。迎春道:“乍乍的离了姊妹们,只是眠思梦想;二则还惦记着我的屋子。还得在园里住个三五天,死也甘心了。不知下次来还得住不得住了呢。”
王夫人忙劝道:“快休乱说。年轻的夫妻们,斗牙斗齿,也是泛泛人的常事,何必说这些丧话?”仍命人忙忙的收拾紫菱洲房屋,命姊妹们陪伴着解释。又吩咐宝玉:“不许在老太太跟前走漏一些风声。倘或老太太知道了这些事,都是你说的。”宝玉唯唯的听命。
迎春是夕仍在旧馆安歇;众姐妹丫鬟等更加亲热异常。一连住了三日,才往邢夫人那边去。先辞过贾母及王夫人,然后与众姐妹分别,各皆悲伤不舍。还是王夫人薛姨妈等安慰劝释,方止住了,过那边去。又在邢夫人处住了两日,就有孙家的人来接去。迎春虽不愿去,无奈孙绍祖之恶,勉强忍情作辞去了。邢夫人本不在意,也不问其夫妻和睦、家务烦难,只面情塞责而已。
迎春走后,宝玉背地里狠狠地哭了一场,连日来长吁短叹,甚至跟环儿说:“咱们索性回明了老太太, 把二姐姐接回来,还叫他紫菱洲住着,仍旧我们姐妹弟兄们一块儿吃, 一块儿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