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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脸上的惊喜呆掉。
很久很久，久到文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却给文华鞠了一个躬，认真回答：“那么，对不起，辜负导演的厚爱了。这个戏，我接不了。”
“为何？”文华眯起了眼睛。
楚欢顿了顿，终究还是鼓足勇气，高昂着头：“我觉得，强迫一个直女，是不道德的。”
她说得认真。眼神里，还有一点激动。
“所以你宁可放弃这样的机会？”文华深深看着楚欢，“要知道，你现在是在谷底，不是谁都愿意、谁都有资格拉你一把。这个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
对于演员，一个好的剧，决定的或许就是一辈子。因为机会不常有，青春更不常有。这道理，身在娱乐圈的楚欢不会不明白。更何况，她现在是臭名昭著的事业低谷，能不能咸鱼翻身，也就看接下来一年的表现了。不会有太久机会，观众很健忘。
然，她还是毅然点了点头：“我放弃。”
文华点头。
楚欢离开。
文华的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了？”
纵然楚欢强颜欢笑，安若素也看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头。
“没事。”楚欢扯扯嘴角，露出自认为最甜美的微笑。
安若素皱眉：“今天去试镜，怎么样了？”
虽然她知道不需要任何的担心。
然而出乎她意料，楚欢抿唇想了想，却笑眯眯摇头：“我觉得这部戏，并不适合我。”
安若素没有说话。
等楚欢出去买饭了，安若素才打电话给文华：“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吧。”
文华笑呵呵：“素素啊，我是想……让你跟她，分饰女一和女二。”
谈到正事，文华也不绕弯子。
“说了我不会接。”
安若素斩钉截铁。
如果换成别的导演，或许还会再劝劝安若素、讨价还价一番，但，了解她十数年的文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格？
决定了，就是决定了。
两人在电话里诡异地沉默。
最终，还是安若素开了口：“我一直以为文导演是一个专业的导演。我推荐给你的人，我心里有数。如果你因为别的目的而拒绝，我只会认为你在公报私仇。”
声音冷冷淡淡，却让电话对面的人打了个寒颤。
“别呀！”文华见安若素真动怒，有点急了。要知道，她从不在乎自己专不专业，却在乎安若素。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能让恃才傲物的文华言听计从，那这个人，肯定是安若素。
“好吧，行，行。我要她，行了吧。别生气哈。”文华终于一面认命、一面还要哄着安若素。
于是，这个夜晚，在楚欢的欢呼声中度过。
安若素笑着皱眉：“别叫那么大声，让人听见了误会。”
楚欢闻言，脸一红。低头轻咳了两声，去客厅沙发上揣摩新戏去了。
第24章 接演女主角
“action！”
随着导演一个手势，试镜的女演员缓缓走了进来。
一身古代闺秀打扮的楚欢倚窗而立。
那女演员缓缓走近。
将古装扮相的楚欢从后面抱住。
而楚欢显然也知道她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讶，就这样由着她抱在怀里。背脊却挺得笔直，透着冷冷的拒绝。
“言儿……”那女演员将头靠在楚欢肩上，手却开始从她脖子往下摸，“我、要你，我要……”
站在文华导演身边的安若素脸上一变，转身便走。
而一直以专业著称的文导演，此刻却没有看摄像机，而是看着安若素的背影，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安若素原本今天是有戏的，就因为文华导演邀请她来看女一号的选角，才特地请了假过来。
其实原本她不想来，毕竟这电影跟她没任何关系，而且来试镜的女演员虽然没有大红大紫的明星，但基本都是实力派。这个很正常，毕竟同志电影属于剑走偏锋，出来后影迷的反应和媒体的评价都不能预测，所以一般真正大红大紫的明星不舍得来赌。倒是些演了很久都没有不红的实力派演员，会比较感兴趣。
可是，为什么不管是谁，走到楚欢身边抱着她摸，都让安若素感觉如此违和呢……
“其实可以借位的。”她跟文华说，装作若无其事随口提到的样子。
“借位这种小动作，是小导演才做的事。你知道我向来喜欢真枪实弹。”文华笑眯眯，答得坦然。
一阵沉默。
“我记得剧本里有好几个亲热片段。而其中有一个，更是直接的……”即便是三十多岁的人，面对这女女的电影，也说不出“床、戏”这样的字眼。
文华当然懂，笑：“嗯，两人亲热镜头有好几个片段。不过里面的顾倾城比较孤傲，在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有心的情况下不肯跟对方做，所以有几次都半途放弃，真枪实弹肉搏的，只有一次。”
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毕竟是做导演的，在描述戏的时候，专业，且脸皮厚。
文华笑看安若素，眼神里有莫名的热切。
安若素抿了一口杯中的果汁，什么都没说。
两人喝完下午茶，刚出门就被外面的记者团团围住。
安若素望天，取下墨镜戴上，然后摆上一个招牌微笑，由工作人员和保安隔离着移开。
众记者又扑向文华，文华笑眯眯，结果记者递过来的话筒：“是的，我刚刚跟若素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有了很好的交谈。什么？我的新戏？呵呵，我当然是想若素来演的。她接了没有？嗯，这个她回头会跟大家宣布的。哈哈，请大家关注我们的新戏——《魅惑天下》。”
看着电视上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文华，楚欢忍不住跟在一旁做面膜的安若素吐槽：“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什么叫你回头会宣布？还愉快的下午、很好的交谈！她这不是摆明了向媒体的暗示你会接这部片么？！”
要知道，如果各大媒体真的都认为安若素接了这部戏，到时候拍出来才说没有安若素，会有两人互相炒作骗取媒体关注度之嫌。对安若素这样早就功成名就的大腕，爱惜羽毛比炒作重要得多。
“要不你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这件事吧？”
楚欢有点替安若素着急了，忍不住指点。
安若素拿掉眼睛上的黄瓜片，看了看楚欢：“你觉得你的智商和情商，可以来指导我？”
呃……楚欢无言。
安若素吁了一口气，继续闭上眼睛，将黄瓜片又贴了回去，情绪似乎有点不佳。
“呃……那怎么办？”终于，楚欢还是忍不住问。
安若素依然闭着眼睛半躺着：“这些记者根本就是她引诱过去的。”
虽然狗仔无处不在，但以文华和安若素的身份手腕，如果真想躲避，不是没有办法的。显然，他们能找到那里，就说明有人放了消息。而这个人不是安若素。
“啊……”楚欢张着嘴巴。
显然，她还是太傻太天真。
“那……不开记者会澄清，怎么办？”楚欢已经完全迷糊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对娱乐圈是很懂的，也自觉是聪明的。此刻，听着安若素的话，她发现她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怪不得，自己特地搭上汪昱，明明是想炒作红一把，结果却差点没黑死！
安若素没有回答楚欢的回答，而是再度拿下了那两片黄瓜，认真看着楚欢：“今天去试镜，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作为一个已经很长时间木有事业的小可怜虫，一听别人提到自己的翻身机会，立刻兴奋了起来，“文导果然有面子哦，那些来试镜女一号的全是一线演员呢。而且她们演技大都很棒。不过即便那样，也还是有很多人被导演骂得狗血喷头。”
文华的骂人做风安若素比楚欢清楚，她问的不是真个。
“演技很棒？”她斜睨楚欢，眼里饱含深意，“哪种演技？”
呃……
虽然感觉对方的眼神有点不对头，但是丝毫不能理解其中深意的楚欢还是认真回答：“都很棒啊，语言、表情、动作，都很到位。”
“哦，动作……也很到位哦。”安若素说这话时，斜睨楚欢的脖子以下。
这丫头发育得好啊。细腻白嫩的肌肤，有着天然的青春光泽，腰身细而不弱，圆圆挺挺的胸部，不大不小，是衣服都包不住的春色啊。
对着这样的身体，谁都会……呃动作到位吧？
她突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