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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哥?”
“不……小心一点。”闷油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又不张嘴了。
如果我次次都去纠结闷油瓶想表达什么意思,不得圆形秃才怪;反正他不想说的话,谁也撬不开。
我这么想着,闷油瓶又唤我一声:“吴邪……”
“又怎么了?”
“我喜欢你。”
“哦。”反正他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懂。
我低着头摆弄衣服袖口,这地儿冷的,冷风都往袖子里灌呢。
“……”
“我说小哥……”胖子一脸无奈地,“对小天真这样的,除非你直接拐上床,不然他永远是搞不懂状况的。”
“你个死胖子,”潘子转过来就是一爆栗,“你就不能说点人话。”
话说这句话我好像听谁说过。
胖子抗议地嚷嚷:“哎,你打我做什么,潘子……这不是事实嘛?”
“就算是事实,你也不看情况吗,在这地方说这些,你不是刺激三爷么?”挽过胖子,潘子小心地嘀咕,可空间就那么大,就算再是压低声音,那老爷们儿的嗓子又能低到哪里去?
“潘子,你的话都听到了。”我忍不住提醒潘子,这群家伙怎么是个地方就能插花?
“你们别胡闹了,已经看到了。”黑眼镜指着前面说,看样子他是倒回来提醒人的,三叔和凯特都不知道走到啥地方去了。
“到哪儿了?”
我们站的这地儿是个岩层的夹层,不像是有路的样子,四面都是石头,应该是地质变化开裂的缝。
“前面有个倒洞,凯特和吴家三叔下去了,他们留的信号,像是发现了……我们的目的地。”
“你是说?”胖子趴在潘子背上,两眼睛就跟狼似地都能看见绿光了。
“我们找到三皇城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大概吧。
我斜眼看闷油瓶,那张端正的脸,即使在这种环境下更显得轮廓分明。
明明是个很好看的人,可这刘海长的,把那双眼睛都挡住了。
就算没挡住,那眼睛里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想些什么。
在斗外吧……成天都望着天发呆,就看着都觉得这个人是生活八级残废;可到了斗里,在恐怖的地方,只要有他在都让人觉得安心。
虽说没了记忆,可能还不止一次的没记忆。
他还是那么执着于去寻那些东西。
真的……都是那么重要么。
没有失忆过,我不明白,为了过去那些回忆似地东西,真的就值得放弃现在的人生吗?
这话我不能去问闷油瓶,反正他也不会说。
可是心里总憋得慌。
不知道怎么的,都到这地方了……我缺有种想退缩的感觉。
闷油瓶明明就站在我旁边,表情也不是那么淡漠。
那眼睛里有某种执着。
太深,所以我看不懂。
他到底在追求什么?
他到底在找什么?
那句“没有时间了。”是在对谁说,是在说谁的事儿?
说不定这么下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就像在那座青铜门前,在那颗玉陨前……闷油瓶就是那么背对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这真像三叔说的,是一切的终点……闷油瓶还会回来么?
我望着闷油瓶,心里觉得……像是有了个答案。
“吴邪?”闷油瓶拍拍我肩膀,我又神游了。
“啊?”
“出发了……”
“啊,哦。”
闷油瓶没了下文,率先沿着路往前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其实我很想让他给我再说一句话:“出发了,然后……回家。”
我们沿着倒洞往下走,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个倒洞,在冰面上开了一个很规则的圆,闷油瓶盯着那个洞看了一会儿才往下爬。
洞不是很深,没过多久,就见底了。
很意外的是,下面的视野非常清楚。
之前我们就注意到冰层可以发出很微弱的光,这会儿即使不开手电,光线也很充足。
和地面到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小心攀下去,出口是在石壁上,下面有一米多的凸起,勉强能让我们站在那儿。
等到地了,就看到三叔和凯特两个人像雕像一样站在悬崖边。
我想上去唤人,可真走过去,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正如说的,我们……找到三皇城了。
就在断崖下面,蔓延很远的城市。
被绝壁保卫着的城。
下面是一片银白,仔细一看,所有的建筑都裹着一层冰,像是保鲜膜似地将房屋、街道都保护起来,在上面留下一层白白荧光,梦似地……还别说很漂亮。
我们从上俯视下去,城市的街道排列都很整齐,仿佛是尖顶的,这个距离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结构,一排排的尖顶房子,太整齐了,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宏大的感觉。
“这里还真有座城市……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清楚老杰森日志里写的是不是这座城,可是我们找到的这个……真的不亚于云顶天宫那样的恢宏。
即使没有汉宫殿皇家结构也没关系。
因为实在是太大一片了,真不敢相信在神话时代,那个部落制的时代能够有这么一座城市。
“看那边!”小花指着某处说。
我们依他的方向看过去。
在城市的东边,有座巨大的柱子,太高大了;如果不是我们距离够远,也看不到他的顶。我没来由地一个冷颤。
那是一颗……青铜树。
真的是青铜树,在秦岭看过的那种,一模一样。
但是比起秦岭的,这棵树要大的多,没有被冰包裹着,光线也到不了上面,上面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楚。
谁会想到在地下深处,不知道距离地面多远的深处。
有这么一颗巨大的树支撑着一座城市。
这里没有地心的炎热,没有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
寒冷、有光、空洞。
就像是科幻小说一样离奇的东西。
完全超出我的认知和常识。
“上面……好像有东西。”
唯一还拿着望眼镜的黑眼镜不确定的说。
他盯着上面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让我看。”三叔抢过望眼镜,见一个老人这么激动,黑眼镜苦笑地放开手,把手举起在两边,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秦岭的青铜树上有通向内部的空间,和被植物缠绕的石像,那里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记忆。
一副棺材,还有……老痒。
“找到了,找到了!”三叔喃喃自语,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忽然把我车过去,“大侄子你看!你看啊。”
大概是愿望得偿,三叔声音都在颤抖,我被迫把望眼镜放在眼前,望眼镜的边缘弄得我很痛,这都是三叔激动弄的。
“照着我说的看,看左边,左边,对着石壁的那边……那边光线不是很足,但是仔细的话还是能够看到的。”
我向三叔说的地方望过去,那里……是有一个很大的东西,样子是扁平的,看不真切……
“你觉得那像个什么,形状,我是说形状。”
怎么说好呢,因为被树枝挡住了看不清楚,不过那个形状是挺像某个东西的……
“这个,像是个椭圆形的东西,光线不好啊。”
三叔叹口气,似乎受不了我的迟钝,回头对后面的人吼:“谁有照明弹,我需要照明弹。”
“那东西早没了,燃烧弹都被吴邪给用了,啥都没有了。”胖子特无奈地说,他没用望眼镜,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回答地轻描淡写。
“可恶!”三叔粗了声。
“还有信号弹。”一直闷在一边的凯特张嘴说。
“哪来的?”小花皱着眉头问,刚才还没有的东西突然又冒了出来,怎么想都不对劲。
“老杰森的。”凯特不在意地回答,他提着手里的口袋,不就是刚才我从老杰森那儿弄下来的东西吗。
老杰森没有别的工作,所以他身上的食物和这些弹药比较多。这下倒省了我们不少力气,虽然主人变成了那个样子,不过他的东西还是能够用的。
在斗里,人一旦死了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这都是大家的默契,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忌讳。
三叔翻出一颗弹药填装上去,对着那个方向就打。
“等等……”抬手想要阻止三叔,不过没成功,凯特只好又闭上嘴了。
信号弹很快就发光了。
红色的光下,我们总算看到那树上有什么东西了。
巨大的,青色的盘子。
就像是青铜树结出的果实一样,被树枝高高拖起在空中。
也不知道盘子里有什么东西,像是水一样的液体从上面满溢而下,那么几个水柱,在我们这个距离看来也算是水流很大了。
结果还没流下青铜树的一半就不见了。
真正的消失了。
就像是冰削融化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青铜树的周围都是雾气腾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关系。
“你说……那些水柱消失……是蒸发了,还是什么了?”胖子干笑两声。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写鬼神怪谈,水会消失不是蒸发了,就是直接升华了。
一个是极热一个是极冷,无论是哪个都是我们碰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