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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张了张口,很想问她究竟是什么事,还有那份威胁信上写着什么?
“不要再多想了。”一直没出声,默默跟在几人身后的另一个年轻男子终于说话了。“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答案总会出来的。”
看着这个打断自己说话的年轻人,老于心里不满,出声问:“这一位也是钟老赞助的学生?”
“我不是。”还没等陈秋菊回答,这年轻人自己开口了。“我和你一样,只是钟余义曾经帮过的人中的一个。”
“哦……哦,原来这样。”老于讪讪笑着,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敌意,这年轻人不像陈秋菊他们那么好糊弄,想必也是个在社会上历练过的。
“今天就到这里,我去对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一声,你们先回去。”这位不知姓名的年轻人转身离开,没有再待在这里和其他人一起多愁善感的意思。相比起陈秋菊他们,他在人群中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老于一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若有所思。
拐过转角,提前离场的不知名年轻人,看见了还站在后院的王晨,皱眉问。
“你怎么还在这?”
王晨笑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是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工作。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盯着这个年轻人,感受着他身上若有变动的气息。“上次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姬玄。”
原来混在陈秋菊他们中间一直很少开口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姬玄。
不知道这位魔王候选人这次又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掺和到这种事情来。姬玄一向擅长隐藏气息,只要他不想,便是威廉也不能轻易发现他。要不是刚才推门进去看见了,王晨都不知道这个魔物竟然会混在为钟余义送葬的队伍中。
这年头,魔物们都喜欢玩潜伏?
“我只是想来看一看钟余义这个人,没想到他已经死了。”出乎意料的,姬玄竟然回答了。“而且也是被人夺魂而死。”
王晨愣住。“夺魂?是和上次张素芬的事情一样?”
姬玄面色不虞的点点头。“有魔物,在特意收集这种特殊的人类灵魂。不过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收集钟余义的灵魂,钟余义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是一个普通的好人。
王晨皱眉,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在周子慕的那件事中他弟弟李明仪的灵魂,也是不知去向。同样的情况,反复出现,难道李明仪的灵魂也是被那个魔物夺走了?他夺走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姬玄道:“我本来只是想来查一查究竟是谁夺走钟余义的灵魂,没想,还牵扯出了另一件事。”他对王晨伸出手,“信。”
“什么信?”王晨不明所以的模样。
“随着威胁的包裹寄来的应该还有一封信。”姬玄眯眼看他,“你糊弄他们可以,别想瞒过我。发生这种事情,说明钟余义背后一定还藏着些什么。对方特地在葬礼火化的这天再寄过来,可不会只是送一只血淋淋的鸡,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王晨盯着他看了半晌,无奈叹了口气。
“难道现在的魔物,都应该转业去当侦探吗?”
“信。”姬玄不耐烦他的废话。“给还是不给?”
“哦。”王晨笑眯眯,“不给。”
见姬玄周身的温度立马降下数度,他又继续道:“不过,倒是可以让你和我一起去。”
姬玄挑眉,“一起去?”
王晨慢慢地从怀里抽出一张信封,“这是一张写着地址,要求见面谈判的信,时间就在今晚。我本来想独自一个去看看,现在,你要不要一起来?”
姬玄沉默。
倒是一直被他们忽视的刘涛可怜巴巴地插嘴道:“不要啊,老大!要是被管家知道你有和这个魔物待在一块的话,我回去后会被褪一层皮下来的。”
姬玄很不满,竟然有人视他为害虫,躲之不及?
“我去。”
王晨满意了,于是对刘涛道:“害怕的话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对了,也喊个其他魔陪你做伴,解解闷。”他转身对姬玄道:“你那位鸟人部下在附近么?能不能对他说一声,我养的小宠物想念他了。”
“不要啊——老大,我一点都不想那个鸟人,真的!”
听着刘涛的哀嚎,姬玄心情愉快地点点头。
“好,我把他喊来,晚上一同去。”
小院内,响起刘涛的哀鸣声,两位魔物的愉快地相视而笑。
末引:
又是被人追打着赶回家,徐明宇忍着满眼的泪水,低着头往家赶。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泞,路上遇见的人对这个脏小孩都是避之不及。
徐明宇抽泣着,小小的心灵满是悲伤。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还不足十年,但在这十年内,却没有过过几天快乐的日子。他想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没人喜欢他,没人亲近他,爸爸妈妈又总是忙着不陪在他身边。好难过,好难受,他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出气般地将眼前一个易拉罐踢翻,徐明宇只能冲这些无生命的玩意儿撒撒脾气了。瓶子被他踢得老远,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转。
一双粗糙干瘪的手,在不远处捡起那瓶子。徐明宇一愣,有些害怕地望过去。他看见一个满脸是皱纹,像个干尸一样的老人。
“我!我不是故意——”
“谢谢你啊,小仔。”老人吃力地抬起背来,“谢谢你帮忙把罐子踢过来,帮我好大的忙呦,年纪大了,弯不下腰了。”
徐明宇愣住了,“我、我不是帮忙……”他看着老人眼中温暖的笑意,顿时改口。“我帮您把其他瓶子也捡过来吧!”
看着徐明宇到处忙活,帮忙捡拾瓶瓶罐罐,老人笑得合不拢嘴。“小娃儿好心,小娃娃真乖,爷爷一会请你吃糖,你不用忙活了,爷爷自己来捡。”
第一次被人表扬,徐明宇兴奋得小脸通红。他把瓶子罐子塞进老人的破麻袋里面,仰起脸问。“我真的很乖吗,我不是脏脏的,臭臭的吗?”
老人哈哈大笑,“我比你脏,比你还要臭,你当然是乖乖的,香香的小娃娃啊。”
徐明宇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还是有人喜欢的。
“爷爷,以后我天天来帮你捡瓶子。”
“不用了,娃娃你去读书,爷爷不要你帮忙。”
“那我读好书,再过来帮爷爷捡瓶子!”
一老一小,简单稚嫩的对话,在冬日里漾出一份温暖。大手牵小手,苍老与稚幼,两代人的心却紧紧聚在一起。
这声爷爷,喊了十多年,直到岁月衰老,人已入瓮。
63
63、第九审·白夜(四) 。。。
引:
丛嵘;拥有这个名字的男孩;可一点都没有一副从容的性子。
他有个如此峥嵘的名字;也有不下于名字的倔脾气。从小到大;只要谁敢欺负他一点,丛嵘就会毫不犹豫地挥着拳头打上去。
他出身不好;他家里贫穷,他是乡下来的孩子;可这都不是那些人欺可以任意其辱他的理由。
每一次,只要那些小孩敢在他面前嘲笑他,丛嵘咧了咧牙;撸着衣袖就冲了上去。久而久之,班里的那些小恶霸们,也不敢对丛嵘出手,他们选择了另一方法,无视他。
明明在同一个空间,明明每天都在一起上课,但是其他人都将丛嵘当做空气,毫不理睬。长而久之,在学校里丛嵘活得就像一个透明人。但是他不在乎,以他的牛脾气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就任人家搞孤立去吧,他丛小爷一个人也快活着呢。
话所如此,却有一个人总是让丛嵘不得不在乎,甚至每每看到对方那软弱好欺的模样,他都会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和那群人一起上去揍他一顿。
这个人就是徐明宇,与丛嵘一样是外地来的小孩,丛嵘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对于这个懦弱好欺,总是任由其他人嘲笑的“同类人”,丛嵘觉得无比的讨厌。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那个懦弱的徐明宇的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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