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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蔷薇作者:逆凛(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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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森道夫:奥地利钢琴品牌,是全球最负盛名的钢琴生产厂家之一,被誉为奥地利国宝,是维也纳音乐的象征。此处强烈感谢Semillon姑娘在APH普奥本《G?Major》中附篇《贝森道夫之恋》提供的资料和灵感。


29、大地圣痕 。。。 
 
 
  十二月二十一日上午,我终于离开常年温度恒定的浮云城堡,在冬日日德兰半岛带有凛冽水汽的风中开始了第二次到丹麦后初次超越哥本哈根城区的旅行。
  其实雷格勒斯与我原本的目的仅仅是因为圣诞节将至,而我们都无法回去和亲友团聚,因此干脆出游。
  北欧人曾经沸腾的血液到了如今的年代已经冷却下来,骨血里扩张的本能沉淀为世上最懂得享受生活的民族之一。然而在这片冰与火开创的土地上,在诸神黄昏时混战的古疆场,在血脉躬涨的英灵故土,古老而恢弘的史诗仍在街头巷尾的人们口中传诵。
  而海风扬起维京后裔罕见的黑色长发,黑与银交织在一起,如同不存于此世的花。这位教团北方战神的最后一位尚存后人握住我的手,与我并肩用自己的步伐丈量日德兰半岛曲折的海岸线。
  
  整个北欧都是丹佛一族传统上的势力范围,而我与雷格勒斯两人在一起,就基本上没有不能解决的状况。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六月时那个冒牌货出现时雷格勒斯没有发觉,是因为当时他自己不在北欧地区,对本族势力范围内的状况感应能力下降的缘故。
  即使是朗朗晴日,上次在哥本哈根街道上徘徊的不愉快经历仍然让我对那些窄小而弯曲的深巷,歪在一旁的招牌,公园里的长凳和旋转木马感到心理排斥。那种卑微无助的渺小感使我即使裹在厚重的大衣里也感到寒意上身,但碍于街上川流的行人,不能向他靠过去。
  他却不管不顾地一路牵着我的手,将我向自己那边带。路人们的目光包含重力,像铁屑被磁铁吸引般以我们为中心聚拢,他对此依然视而不见。我恍惚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将整个学校各色人等的注视甩在身后,带我去吃午饭的场景。
  我早该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看庸碌的蝼蚁一眼。
  
  八月到达佛罗伦萨以后我就没再乘过火车。然而汽笛嘶哑的鸣声过后,我可以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端详窗外的风景以车厢前进的速度向后退去。丹麦的大多数地区都是冰碛层形成的平原,不像英格兰那样沿途有轮廓鲜明的绵延丘陵,比意大利多了星点状夹杂在田野中的湖泊,像大地的眼睛般洁净而明澈,有些上面浮着磨花玻璃似的薄冰,永不瞑目地诘问苍穹。焦黑的麦草倒伏在隆冬了无生趣的田里,远看过去被梳理地十分整齐。我知道它们身下正安睡着新一轮的生命,等待漫长的寒冷加诸深沉的勇气。
  在浮云城堡修养一个多月后,我的眩晕症状明显好转。尽管如此,无论是火车还是船,雷格勒斯都让我坐在迎向行进方向的位置,他自己则在对面与我聊天,或者摩挲我的右手。他赠予我的终身刻印自那天起就始终在那里,从未被取下过。
  我们刻意延长旅途中的时间,好让自己在真实流动的光阴里感受彼此的存在。我发现乘坐简易些的小船,要比全副武装的远洋蒸汽船惬意地多。
  因着路上的种种,我们于当天晚些时候到达目的地——却格湾。
  
  在我少年时的规划中,却格湾足以被列入一生中必须亲自用肉眼将其印入心中的风景之一。童年时代知道它是童话里克努德和约翰娜梦中驾船行驶的那片宁静海湾,岸旁有漂亮的柳树。后来在书中得知这里也是一六七七年丹麦海军大败瑞典舰队的战场。
  不过我没有想到能有机会同雷格勒斯来这里。他比我大三岁,也就意味着早三年毕业。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毕业旅行可能是一生中唯一一次较长时间的自由旅途。他在亚细亚大陆腹地抬头触摸天空的时候,我仍在学校里为几何学挣扎。待到我终于能以自己的意志开始一生的行走,他已决然抛弃了一切负累。海鸥不属于陆地,却用翅尖描绘每一寸边缘。
  但是现在我可以放下花纹繁复的面具,安静地倚在他肩上享受片刻生命中最幸福的慰藉,面朝夜晚钴蓝色的却格湾,月亮的倒影铺洒在水面上,折射扭曲着延伸到眼前,顺着光路淌进皎洁的夜风里去,背后的世界风声鹤唳。
  冬天的时候这里附近游人会大幅减少,加之圣诞节临近,晚上几乎没有人。因此雷格勒斯和我可以尽情地享用天地间那点狭小缝隙所能展现的全部唯美姿态。如果不是天气寒冷,我们甚至可以在海水与干净白沙的怀抱中相拥。但是我们并没有把时间都花在做那件事上,其实自他毕业之后就不断忙碌,在浮云城堡又是整日忙于调理我的身体或是研究与十字蔷薇有关的文献,已经很久没有像过去那样在一起好好地聊天。他之于我已离开太久了。
  十二月的丹麦夜间太冷,为不再横生枝节,我们最终放弃了并肩坐在却格湾边聊一整晚的打算,而是把地点改在了朝向却格湾的酒店房间里。
  我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的黄光灯——这种最近大行其道的电灯同样不存在于浮云城堡里。如此暗的光下即使是看书都做不到,柔软而淡漠的月华静静地透过高高的双层厚窗,在地面上投下一个颜色浅淡的长方形。交谈是这样的环境下唯一可行并且最适合的活动。
  在浮云城堡住得久了,有些不习惯外面顺应自然的天气变化。即使电热器烧得滚烫,在这样的天气下仍觉得稍许有些寒冷。过去我常年生活在南英格兰,那里冬天最多也不过是地面结霜而已。每到这种季节,母亲就会在我们要出门时尽量派车接送,至少给我们准备防滑的冬靴。尽管如此小时候我还是会摔倒,而雷格勒斯总会皱一皱眉,扶我起来,检查我的膝盖和手掌,确认没有受伤后拍去我身上的碎冰霜,牵着我的手继续走。
  雷格勒斯轻轻地把一层毯子裹在我身上。没有人的时候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向他索取失落了一年半的温暖,于是我把脸埋进他颈窝里。
  “你冷么?”他吻了吻我的耳垂,把我裹得更紧。
  “还好,”此刻我并不想让这种暧昧持续下去,于是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和他并排躺下,“以前曾经听说,身上流着维京血统的人是不会感到寒冷的。”
  “只有寒冷才会感觉不到寒冷。”他无所谓地笑笑,抬眼注视空荡荡的天花板,“不过,我去过西藏以后再回欧洲,确实哪里都不觉得多么冷了。”
  “给我说说你的旅行吧,”我转过去趴在他胸前裸|露的皮肤上,“我们很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陪你的话,任何时候都不是问题啊。”他笑着吻了吻我,恰倒好处地分开,“那么从哪里说起呢……”
  “你当初是为什么选择去那里呢?”我在被子下握住他的左手,电灯的光不会摇晃,均匀而持久地铺在空间里,“凯珊德拉没和你一起么?”
  “都跟你说了,她和我没你想的那么亲密。”他失笑,把我拉得更近些,“我和她一起坐船到了伊斯坦布尔,然后她就独自北上俄罗斯,穿过西伯利亚的针叶林,最后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返回。所以她很厉害,用不着担心她。”
  “那你呢?你在中国晃了大半年,都收回了些什么成果啊?”我也笑出了声,“有没有邂逅神秘的东方美人,恩?”
  “你在想什么呢?”他却不急着解释,而是拨了拨我落到眉前的银发,“我是没那种兴趣,也不打算像有些傻瓜希望的那样拖着一堆小乘佛教的魔文典籍回来。我去西藏,不过是想试试,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能不能摸到云。”
  “果然,”某种东西尘埃落定,我无端地安心下来,“那你摸到了么?”
  “如果你真的到过那里,就会明白这样的念头有多狂妄了。你分明站在了世界最高的地方,可是天空还是天空,云还是云。”他翻过来亲吻我,“三年前的八月我从孟买上岸到印度,然后走陆路经过尼泊尔进入中国国界。在印度时还觉得除了脏乱一些,在总督直辖的地方还是挺接近英国了。然而到尼泊尔之后走了一天才找到能说英语的人,再没喝上一口在我看来算是干净的水。”
  “对于你这样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来说,这可真的难得的体验。”我笑得很是兴高采烈。
  “你至于那么高兴么?”他搂过我,继续道,“我可不认为自己娇生惯养。不过,就我来说,还是觉得在西藏边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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