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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了一声,道,王老板胆子不小,连我沈墨的人也敢动。
王大贵抬眼对上我充满杀气的目光,登时吓得全身地肥肉都抖了起来,也不管有没有穿衣服,整个人贴在地上叫道,沈……沈老板……
呵,你那赌场,怕是不想再开下去了。我冷声道。
别!别!王大贵抖着一身肥肉趴到了我的脚下,扯着我的袍子道,别!沈老板,我错了,我不知道这贱……不,连城公子是您的人啊……我错了……
一脚踢开脚下的这堆烂肉,我打横抱起苏连城就往门外走去。
哎,哎!这无双可是我百香楼的人呐,沈大少这是要带他上哪去。门口守着的鸨母急忙跟了上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要么收好刚才给你的银两,要么,哼,等着你这百香楼关门大吉吧。
这泾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沈家的势力,皇城里还有个王妃罩着,要是得罪我沈墨,那便是自掘坟墓。
果然那鸨母吓得噤了声,不再拦我的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晚上要去上课还是先更了,不管怎么说要勤快点才会有人来不是~
(各位老爷太太夫人太给力了,希望真的有不认得我的人这么给力就好了【握拳!】)
☆、第八章
耳边传来风吹落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簇又一簇的腊梅,深吸一口气,鼻尖漫开浓郁而不刺鼻的花香,好不温柔。
苏连城忘了这是在哪,他只知道自己躺在了腊梅树下,透过花枝的空隙,看见了蔚蓝色的天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一切似乎都很平静,他起身伸展了自己的腰身,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做了一场绵长的好梦,感觉连身体都变得轻盈了。
“来,连城,快到娘亲这里来。”回头看见了苏府大门,偌大的匾额下站着一个笑容温和的妇人,手举着一个香囊,朝他挥手。
“娘~”苏连城笑着应了一声,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变得稚嫩而纤细。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缩小的双手,惊诧地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孩子的模样。
抬头再望向那个妇人,的确是娘亲年轻时候的模样。她又笑了笑转身要走,苏连城急忙追了上去,喊道:“娘,你别走!”
追随着娘亲一起踏进了苏家大门,眼前的景色扭曲成彩色的一团,再次回神时,苏连城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原样,身着锦衣,正坐在一个摆满美酒佳肴的圆桌前,四周全是吵吵闹闹的男人和女人,相拥在一起大笑。
“苏二少,喝酒啊!”一只香软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肩头,苏连城一回头,却见一个长相妩媚的风尘女子扭着水蛇腰倒在了他的怀里。
是了,这里可不就是勾栏院么。
张嘴正想喝下美人翘着兰花指送来的美酒,酒杯还没碰到唇边,眼前又换了一副景象。
原在怀里软若无骨的美人不见了,身上压着一个体格强健的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
是沈墨!
苏连城望着那张冷峻的脸,狭长而邪魅的双眸却是又柔情似水,倒映了满脸□的自己。不经意间竟承欢在那人身下辗转呻吟,身上竟是火辣辣的,痛痒难当。
忽然被人翻了个身,毫无防备的苏连城嗔怪地转头,却见骑在自己身上的人转眼竟成了一脸□的王大贵,扶着丑恶的□狞笑着……
苏连城惊得几欲翻身而起,却怎么也挣不脱。
不要!不要!不要!……
“连城,连城!”沈墨坐在床头紧握着苏连城不住颤抖的手,只见他不安地在床上扭动,额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着急地抚上苏连城惨白的双唇,瘦削的脸上揪着一双好看的眉,拱起一个深深的“川”字。
已经是五天,自那日将苏连城接回了沈府已经足足过去五天了,他发着烧一直处于昏迷当中,不曾醒来。沈墨便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身后站着默默啜涕的绿袖。
“不要……不要!”苏连城惊叫着睁开了眼睛,起身便扑在了沈墨的身上。
“快,快请江郎中来!”沈墨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扑吓了一跳,随后拥住了扑向他的苏连城,扭头就对绿袖喊道。
苏连城紧紧地拥着沈墨的肩头,他还未完全从梦靥中醒来,嘴里仍是不住地喊:“不要,我死也不要让王大贵进来,我不要……我不要……”
沈墨听着心头一紧,不住地拍抚着苏连城的背,任他将眼泪鼻水蹭在自己的身上。
那该死的王大贵,要是真的让他得逞了,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想起那日要不是自己一把将他扔在地上,险些就让那天杀的王大贵进了苏连城的身。沈墨想着越是气愤,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和那王大贵好好算上一笔账。至于那个禽兽不如的苏连禄,这回竟让他打伤了两个小厮逃走了,若是哪天又碰上了,有他好受的。
苏连城趴在沈墨的肩上哭喊了一会儿,直到绿袖领着一个老郎中进来,才将头埋在沈墨的胸前默默地抽涕。
“沈少爷,连城公子的热已经退了,只是近来受了过多的刺激,情绪比较容易激动,待老夫开上几副安神的药来,按时按量服上几贴便无大碍了。”老郎中仔细地帮苏连城把过了脉,写上几副药方便要告辞。
“有劳了,江郎中。”沈墨差着绿袖去送老郎中出府,待她关上房门后,才轻抚着苏连城的后背,柔声道:“行了,别躲了,他们都出去了,没人会看见你堂堂苏二少哭成个大花脸。”
苏连城吸了吸鼻子挪到了床头,瞥了一眼沈墨胸前衣襟上的水渍,讪讪道:“我如今哪还是什么苏二少,不过是个被人买来买去的货色。”
沈墨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怎么会呢。”
苏连城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墨,本是想躲开他的手的,却不想他的动作这么轻柔,手指的温度这样温和,定定地坐在床榻上,任他拭去自己脸上的水痕。
“为什么,我们以前明明是对头的。”苏连城问。
“你呀,果真是改不掉自以为是的少爷脾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你的对头。”沈墨道。
“可我以前总是想办法捉弄你,上次还把你扒光了扔在勾栏院里。”
“呵呵,就你那些个雕虫小技无伤大雅,”沈墨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苏连城翘翘的鼻,道,“上回勾栏院那事倒是让我气了一宿,后来想着我身材这样好,让别人看了也就看了呗。”
苏连城被沈墨逗得扑哧一笑,也是,后来自己每回去勾栏院总能听见姑娘小倌们对沈墨的神往,说是要能和沈大少爷一夜春宵,做鬼也风流。
“得,我将你扒光给人家看了个遍,你也把我脱光吃了个饱,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既然误会都给解开了,苏连城想着沈墨也不是什么坏人,原来他是想与自己交朋友的,当初是自己将他想得太坏了,硬是把他当成了对头。这回又是被沈墨给救回来的,若不是他,自己定是要被王大贵那禽兽糟践了。
“嗳,慢着,谁说你我两清了,”沈墨一听这苏连城仍是没搞清楚状况,从袖子掏出一张纸(阿墨啊!你袖子里怎么老藏东西啊!= =),展开在他面前,道,“你瞧瞧,白纸黑字,你苏连城还是我沈家的人。”
“这可是你欠我的,兴许,一辈子都还不清。”沈墨俯身在苏连城的耳边轻语,说罢便在他的脸颊轻啄了一下。
“你……”苏连城瞪圆了眼睛望着他。
沈墨好笑地看着吃惊不已的苏连城,又从袖中(又是袖中!——不然呢,古人衣服上又没口袋~)掏出了那个赎回来的玉哨子,道:“你还记得这玉哨子么。”
这可不就是那个被自己当掉的玉哨子么,能想起什么。苏连城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记得它了,好生收着,等你想起来的那天,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了。”说罢便将那玉哨子放在了苏连城摊开的手掌上随后又将它卷上,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了。”这几日光顾着照看苏连城,绸缎庄那儿积了几笔生意没做,“等下我就让绿袖进来,这回可不要再乱跑了。”说罢便走出了房间。
苏连城坐在床上目送沈墨离开,展开右手手心,翠青色的玉石下多了条不深不浅的疤。
举起左手轻触掌心的伤痕。
也罢,终究是回来了呢。
生活似乎又归于平静了,安安稳稳地在沈家住下,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苏连城想,无论如何都比在百香楼好,沈墨救他离了那人间地狱,自己也是应该要想办法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