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难以启齿地别开脸。
他坚决要知道,将她的脸转过来,“说,嗯?”
她颇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缓缓将他如何对她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却故意遗漏了他险些掐死她的事。
然后,她看到他重重松了口气。
她心下黯然,因为不是他的她,所以他松了口气。
可是……若真如此在意,那夜在司礼监又何以那般对她?平时又为何总是对她上下其手?
“爷怎么瞧你很失望的样子?”他恢复慵懒的腔调,抬起她的脸,笑问。
她淡淡地别开脸,“爷,天冷,快些穿上衣裳吧。”
他低头瞧了眼还光着的上身,微微颦眉,放开她,捡起衣裳穿上。
风挽裳的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缓缓站了起来,可还未站稳,身子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已迅速穿好衣裳的他,打横抱起她,低头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就这般抱着她走出去。
只是没想到,宫门外,不止万千绝,云中王还在。
顾玦抱着怀中的女子,笔直地冷然走过,从头到尾都没看伫立在那里幽幽望着他的男子一眼。
“她都听到了。”云中王却是在他们身后故意地告知。
身子一僵,他看向怀里浅浅阖眸的她。
知道他在看自己,风挽裳缓缓睁开双眼,对上他复杂的眼神。
是的,她听到了,也看到了。
听到云中王说的每一个字,包括说……要他。
倘若当时他不推开云中王,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上去阻止。
当时的她,整个人完全傻在那里,直到他用力掐脖子自残的样子吓醒了她,她才回神,出声,冲上去。
多么高贵的男子,没想到竟然是……
就是因为这样子,那个女子才憎恨他、厌恶他、不让他碰吗?
“闭上眼睛!”他冷喝,不想看到她用这种同情的目光看自己。
她身子一颤,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听他的话闭上眼睛,而是定定地看着他,连她都佩服自己居然无惧他犀利的眼神。
他瞪了她半响,重重地放下她,寒着脸大步离开。
她身子堪堪能够站稳,看着他逃开的背影,嘴角涩然轻扯。
“你而今知道他是如何的人了?打算如何?”云中王走上来,讥笑道。
“我是他的妻!”风挽裳抬眸,对他冷冷扯唇,“这辈子,只是他的妻!”
即便不能走到最后,她这辈子也只是他顾玦的妻子,因为,她不会再嫁第三次。
“呵……你听到的只是一点点而已,等你知道全部,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云中王没想到她会如此矢志不移,于是,他故意如此说。
但是,他知道,这样坚定的眼神、口吻,再怎样,她都不介意。
风挽裳不打算再理会他,迈步跟上去,她得跟着他才能离宫啊。
……
走到半路,顾玦就吩咐万千绝安排人送她出宫回府了。
她望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他终是没有等她开口,便已远去。
其实,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他有多抗拒,有多厌恶,否则又怎会在那云中王要对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恨不得掐死自己?
若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心里又怎还会住着一个女子?
他有着睥睨天下的资本,若真喜欢,男或女,又何须避讳?
呵……原来,她竟已如此了解他,竟如此……
※
夜幕降临,马车才缓缓停在幽府门口。
顾玦抱着小雪球下马车,进府,要回缀锦楼的时候,霍靖忽然对他说,“爷,夫人把沈爷请来了,正在采悠阁。”
☆、第98章:你怎可以服用那种东西
男子脚步顿住,瞳孔微缩,偏头,淡淡地问,“她病了?”
莫不是吓出病来了谪?
“夫人无碍,只是说请沈爷前来一叙。”霍靖恭谨地回答。
他浓眉蹙了蹙,转身往采悠阁去。
幻※
采悠阁里,灯火初上。
因为接连几日没有下雪,蜿蜒在院里的小池,有小鱼儿在畅游。
梨花树下,围栏里的白玉桌,白袍男子坐在那里,手拿鱼食,时不时往里边丢一些。
顾玦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惬意的画面,而耳房那边的小厨房里冒出袅袅烟雾,里面还传出炒菜的忙碌声。
他直接走上通往主楼的门廊,直到他快要踏上台阶时,清朗的嗓音幽幽响起。
“她在厨房。”
厨房?
他脚步停下,目光再度往厨房那边看去,刚好与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的女子对上目光。
她换回了素色的衣裳,高领,似是有意要遮住什么。长发高高挽起,只斜插了一只木簪子,看起来,恬淡,素净。
风挽裳看着站在楼梯口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灯火下,他俊得妖冶,俊得慑人,双手抱着小狐,遗世而独立。
“爷,妾身炒了几个小菜,不知……”
“用过了。”他冷然打断。
跟在身后的万千绝也不禁微微挑眉,明明没有。
风挽裳眼神黯淡,心里黯然,遂莞尔一笑,“爷用过就好。”
说着,她对他微微颔首,把菜端进一楼的饭桌上,又走出来,淡然从他面前走过,钻进厨房里。
沈离醉放下鱼食,拍拍手上的粉末儿,起身,又讲究地弹了弹衣衫,款步去饭厅用膳。
“难得夫人一番心意,不用就该遭天谴了。”他淡淡地笑道。
“你来做什么?”顾玦冷声不悦。
“夫人请我来的,我岂能不来?”沈离醉临进门前,特地停下脚步瞧了他一眼,撩袍,跨进门槛。
“千绝,去告诉霍总管,采悠阁今日所用的食材从他的月例里面扣。”
“……是。”从来干练的万千绝此刻回答得有些迟疑。
沈离醉从里头倒退出来,刚想说什么,但瞧见不知何时已端着另一道菜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后,他便不多嘴了。
那双清眸里闪过的受伤之色,比千言万语都管用。
“是妾身自作主张,浪费了府里的食材,爷若要罚,罚妾身便好。”风挽裳微低螓首,淡淡地出声,手里刚炒出来的热乎乎的菜突然觉得好沉重。
“罚你?你有钱给爷吗?”他回身,对她冷冷勾唇。
“……”她默,她没有。
这些年在萧家攒的那些,因为当日是穿着嫁衣跑出来的,所以也没带,若真的急需,也许,可以回去拿。
那是她在萧家时卖绣品挣来的,并非属于萧家的财物。
“把菜都倒了。”顾玦看向她手里捧着的菜肴,上面还散发着阵阵菜香,眸色更沉了。
风挽裳脸色刷白,低头看向手里的菜,其实也并非什么名贵的菜色,一尾鱼,里面的那几道也都是竹笋之类的食材,只是……就这样倒了可惜。
但是,看他不容置喙的神情,她也只能抱歉地对沈离醉微微颔首,然后没有任何异议地端着菜转身往厨房去。
沈离醉淡淡轻哂,“何必?摘菜、洗菜都是她亲手做的,小手侵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有方才她手里端的那道八宝酿鱼,杀鱼、去鱼鳞、生拆鱼骨,有好几次,刀都险些划过她的手,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去鱼骨,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这道菜是某人的最……”
还未说完,眼前有道身影闪过,直奔厨房。
他轻笑,这下,应该有饭吃了。
……
厨房里,风挽裳看着灶上的菜犯愁,总不能躲在这里边把这些菜全都吃完吧。
“既是为爷做的菜,为何不说?”
身后突然响起他阴柔不悦的嗓音,她吓了一大跳,回身,看到那张有些阴沉的脸。
她赶紧交叠双手,垂首退到边上,淡淡地说,“爷说用过膳了。”
“即便爷用过膳了,爷的东西又岂是他人可以享受的?”
她倒是忘了他的霸道和专制,只是,沈爷既然知晓他最爱吃的是什么菜,应该也不是‘他人’吧。
无奈地暗暗轻叹,上前,“妾身倒了便是。”
然,手还未碰到碟子,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爷肚子又饿了,端上桌!”
说完,等她扭头看他,他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那似是逃开的背影,她忍不住掩嘴轻笑,他是在为自己的出尔反尔而不好意思吗?
灶前忽然缓缓站起来一个黑面人儿,风挽裳回身瞧见了,虽又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俊不住地笑了。
她居然忘了皎月还在厨房里,因为她总是默默无声,很容易就被人遗忘了。
皎月,一个完全不会生火的人,却因为她需要帮忙,就硬着头皮上了,她也是后面才知晓她不懂生火做饭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