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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霍靖,红了一张老脸,低着头,硬着头皮再次敲门。
唉!
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干这种打断别人恩爱的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上次也是如此,偏偏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里边还在越演越烈,霍靖实在待不下去了,便深深低着头,朝里边喊道,“爷,有消息传来,子冉小姐醒来了,想见您。”
说完,赶紧转身下楼,远离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屋里,风挽裳身子又是一僵,身上的男人亦是顿住。
这一幕,很熟悉,也曾发生过,也是因为子冉。
不过,这一次她已不会觉得失落和害怕他抽身离开。
她温柔一笑,抬手轻抚着他的脸,“爷,去吧,我等你回来。”
白日才问起子冉的事,夜里就传来这么个好消息,她明白他方才的僵硬是太意外,太欣喜,一时反应不过来所致。
但是,他凤眸里的火焰却烧得更猛烈,拿下她的手,悍然继续。
微微勾唇,“看来还在怨爷上次中途抽身离去,嗯?”
她羞极,“不是……爷……子冉好不容易醒来……见她啊……要紧……”
连话都因为他的刻意,而说得断断续续,眼中波光粼粼。
“一起!”他低哑地吼。
她以为他这个‘一起’是指……一起达到极致,也就没再劝。
当然,他也没给她有多余的心思去劝,完全被动地随他一块沉沦。
释放过后,他的脸庞埋首在她的颈间低低喘息,就连喘息都无比魅惑。
那样如妖似仙的顾玦,总是优雅从容的顾玦,那个举止投足之间总是如流水缓缓流淌般不疾不徐的男人,在床笫间总是如此的狂野和邪魅。
耳鬓厮磨地温存了好久,他才抬头,拂开她有些汗湿的额发,亲吻了下她红扑扑的脸,笑问,“还有力气同爷走一趟吗?”
她愕住。
她以为,这一次,一样还是他一人前往。
所以,他刚才说的‘一起’,其实是说他们一起去看子冉吗?
“看来是累坏了,改日再见也无妨。”他轻轻笑了笑,翻身下榻,顺手帮她把被子盖好。
“爷,我还有力气……”她拥被坐起,对上他投过来的邪光,她羞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什么还有力气!
他们刚刚……那样结束,又这样说,听着就叫人误会。
“那就快起来收拾一下。”
好在他也没再逗她,披上衣袍后,贴心地将她的中衣放回床上给她,然后走到衣柜那边找出合适的衣裳径自穿戴。
很快,他们各自收拾好,双双出门,他还贴心地帮她拿了件披风。
在寂静的夜里,他搂着她,施展轻功翻过后头的竹林,竹林后头就是幽府后面的那个小山林。
穿过山林,一身黑衣的万千绝已等在那里。
寂静的深夜,连虫鸣都沉寂了。
“督主。”万千绝给顾玦递上面具,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有微微的惊讶,但也只是转瞬,他便立即对她拱手问好,“夫人。”
她微笑颔首示意。
顾玦戴上面具,而后,亲手帮她将披风的帽子戴上,系好,然后搂着她飞身而起,像疾影般掠过黑夜,只留下落叶翻飞。
因为是深夜,所以不便骑马,怕马蹄声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因此才大费周章地翻过竹林,翻过山林,绕远路前往玄武街。
夜深人静,两人走在漆黑的深巷里,十指紧扣,仿佛越靠近,他握她的手就越紧。
他心里在紧张吗?面对醒来的子冉?
不表露在外的痛,不代表不痛。
不表露在外的在乎,不代表不在乎。
只是,久而久之,他习惯以冷漠来掩饰这种在乎而已。
只但愿子冉这次醒来,能想通一些。
很快,他带着她停在一个简陋的院子前。
相视一眼,他搂着她,纵身一跃,眨眼间便落在院子里,而随行而来的万千绝则是留在外头留意四周的动静。
风挽裳轻轻取下头上的披风帽子,环顾四周。
院子有些简陋,一口井,几个用来晒草药的架子,还有一棵烽火树,不过,树下有一个秋千架,虽然很老百姓,却也很温馨。
似是刻意为了隐藏,一排屋子,只有对着烽火树这边的那一间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去,走上几级台阶,登上门廊,几步便站在亮着微光的房屋外。
几乎是要不犹豫的,他抬手要推门。
她拉下他的手,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帮他取下脸上的白色面具,又帮他拉整了下衣襟,才转身,轻轻敲门。
他看着她细心地做这一切,看着她的眸光也愈加温柔,来过这里这么多次,却是头一次,心不再是冷的。
须臾,门开,是沈离醉前来开的门。
他没有戴人皮面具,依旧是一身素白衣裳,斯文俊秀,身形瘦削修长,全身上下都透着淡泊名利的气息。
好似,一间草庐,几簸箕药草,他便已满足。
沈离醉瞧了眼她,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她会来,而后,目光看向她身后的男人,遂,让他们进屋。
屋内的摆设也是一切从简。
她跟在顾玦身后走,心里很幸福,因为,每走一步,都是代表着他带她参与他的所有,了解他的一切。
穿过花厅,转了个弯,他忽然停下脚步,不再往前,面沉如水。
她从他身后站出,往前一看,便看到子冉靠着床头而坐,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已经瘦得叫人心疼。
仿佛曾经那个像一团火般燃烧的女子已不是她。
但是,亲眼看到她真的醒来了,风挽裳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更替顾玦高兴。
只是,兄妹俩对视,一个冷漠寡淡,一个似是有着千言万语,却几次张嘴,说不出口。
“这么些年了,倒是头一次见面没有剑拔弩张。”在后头进来的沈离醉,淡淡地打破沉默。
风挽裳看了看顾玦,又看向子冉。
子冉也看过来,目光似乎多了几分感恩,仿佛一夕之间懂事了不少。
她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转身对沈离醉道,“沈爷,我有点事想请教你,不知能否随我到外头一下?”
沈离醉立即明白她是想让兄妹俩单独谈,看到子冉投过来求助的目光,他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便点头,随风挽裳出去了。
屋里,真的只剩下兄妹俩。
顾玦依旧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子冉看着他明明那么美、面对着她时,却又是那么冷硬的线条,不由得有些想打退堂鼓。
记得当初他们还好好的时候,他对她总是很宠溺,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尽可能地满足,还会对她笑。
这样冷硬的表情是从她开始恨他,不愿原谅他的时候开始的吧?
对一个恨自己的人,开始也许还能平心静气、和颜悦色,久而久之,也就冷了。
“你身上的毒,解了吗?”脑子里有好多话好多话要问,默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捡到这一句问。
“解了。”顾玦冷声回答,还是没有靠近半步。
这样的距离已经成为习惯,生怕靠近她,又会让她歇斯底里,情绪激动。
一下子,又陷入沉默。
子冉有些尴尬,头一次,不知是否是刚醒来脑子不灵光,或是头一次以彻底想通了的心态面对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听沈大哥说,你最终为了救我,还是取了她的心头血。”她惭愧地问。
“嗯。”他简练地回答,凤眸闪过一丝晦涩。
“那……她的身子还好吗?”虽然方才也看到她好好的,但她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
她真的没想到,最终救她的人是风挽裳。
若她当时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同意他们这么做。
“还好。”顾玦点头,淡淡地看向她,“醒来就好,好好养身子。”
说完,转身就走。
“哥!”
蓦然,身后响起叫唤,他停下脚步,浑身一僵,却没有回头。
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听到这一声,从未奢望过这辈子她还愿意这样喊他。
“哥……”子冉激动地掀被下榻,扶着床架面前站稳,带着哭腔喊,“哥……对不起,也许迟了些,但这却是我昏过去前,最遗憾自己没做的一件事!”
睡了那么久,睁开眼,困扰她多年的噩梦也清醒了,那原本就是她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也只有她自己能解开。
“我不是!”顾玦回过身去,面对她,冷声道。
“不!你是!就算你真的只是冒名顶替,你也是我哥哥!是你以兄长的身份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