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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萍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芒,慢条斯理道:“不料鼎鼎大名的‘鹤行者’竟然年轻若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想来两位也是要到铁柱峰去了。”易文见这二人都不认识真正的沈玉门,顿时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笃定了许多。
翁白水并不答话,自顾自地走着,左萍却笑道:“我们在雁荡山中已白走了许久,却偏偏找不到这铁柱峰,真是奇怪,难道是那北丑老鬼唬人不成?”
“那老家伙有百步追魂雷翔作护身符,要唬我们做什么?到时候大家还是要走着瞧,我倒要看看雷翔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易文听得他们的对话,心中对这北丑老儿更加好奇起来,一个不懂丝毫武功的人,到底如何能惹来这般多仇家?
不愉快的见面过后,四人继续无声地向前走。但有趣的是,除了易文之外的三人都不知道铁柱峰到底在何处,只是沿着山路向前走,碰运气而已。
四人之中,艾锟和翁白水之间显然曾经结过梁子,因此两人互不理睬,而易文心事重重,又恐多言会露出马脚,然人家看出自己是冒牌货,所以也不怎么开口。剩下一个左萍,他想说话也只有易文偶尔搭腔,也渐渐没有说话的兴趣了。
易文悄悄地打量着这三人,心中一阵好笑,因为自己和他们不久便要成敌人,到时候,恐怕真正的沈玉门就要被人错怪了。
失神片刻后,易文忽然被一声响声惊醒了。
他连忙拉了拉左萍道:“左兄,可有听到掌声?”
听到易文如此一说,三人都敛下心神细听,似乎在右首十多丈处,有一个武林中人在运拳劈石。三人好奇之下却又对易文暗暗佩服,想不到这个年轻的鹤行者竟然如此耳聪目明。
四人本是在急速前行,听到这声音后都硬生生地转了个弯。
左萍最先发动,以为自己定是最快,哪料到耳边一阵急风,吹得他方巾往前飞扬,原来是“沈玉门”已经超过他三步,他不由得大惊。
但在顷刻之间,三人都是全力施为,那会注意到易文用的是何种身法。
易文首先掠到方才掌声响起出,凭空往右折了个弯,平平飞出丈余距离然后落地,缓平前冲之势。
左萍看得暗暗咂舌,早听说鹤行者轻功高超怪异,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他们却不知道,易文在听到那沈玉门被冠以“鹤”这个称号之后,便感到他的轻功定有独到之处,是以特意施展了一下浮光掠影身法。这个身法天下间只有三人会用,在江湖上名声不显,拿来唬人,再合适不过了。
运气不错,易文唬成功了。
第十五章【我没欠账】
其实四人虽然有差距,但并不甚大,只是片刻的时间,便都齐聚在易文首先停下的地方了。
左萍刚一停下,便问道:“沈兄,可有什么发现?”
易文哦了一声,指着路旁一块石碑道:“你看!”
闻声左萍凑近一看,喜道:“真是只恨身在此山中,不识雁荡真面目了,原来我们早已在铁柱峰上,艾帮主,翁兄,你们说是不是笑死人。”
艾翁二人也走过来一瞧,只见那块石碑已被人劈去一角,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正是“铁柱峰”三字。
其实易文一看到这块石碑时,也是哭笑不得。不知为什么江湖中人总喜欢打石头来显示自己的功力,当初华山上江瑜也是如此,如今铁柱峰的指路石碑也遭了殃。
细看之下,艾锟发现那断碑上还留着一个极清晰的掌印,血红色的,不禁一惊道:“血掌印!”
“难道大漠金砂门也不远千里前来凑热闹了?”左萍奇道。
翁白水却仍是一副死人脸,傲然道:“定时葛宏骞那小子。”
外域门派之间互相都比较熟悉,翁白水能猜到这掌印的主人并不奇怪,不过连大漠中的门派都跑到雁荡山来趟这浑水,却让易文暗自嘀咕,看来雷翔那老怪物如此重视这次约会,还不惜传授自己百步追魂掌绝学不是没道理的。
不过他从没想过“失败”二字,这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想打败我?找你们掌门一辈的人来吧!你们还不够看!”这是易文最真实的想法。
艾锟见“沈玉门”还楞在原地,忙提醒道:“姓葛的还未走远,我们追他一阵,一齐上山如何?”
“这里山路崎岖,谁知到他往哪边走的?大家又看不远。”左萍接口到。
“他在那个方向。”易文信手一指。
翁白水见易文大剌剌地与艾锟一道,原本就心中不快,此时又看他漫不经心,随手乱指,更是不悦,冷冷说道:“沈兄何以知之?”
“我听到了他衣带起风之声。”易文仍是不在意道。
左萍和艾锟倒是心态平和,忙凝神细听,果然在十多丈之外,有人疾驰之声,连忙点头不已。
一个习武之人的耳功如何,和内力是有着必然关系的。翁白水接连两次在这方面被易文比下去,轻功更是不如,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对易文问道:“而今又该如何?”
见翁白水气势凌人,本就对其看不顺眼的艾锟脱口道:“各走各的阳关道,你待如何?”
“好!姓艾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左兄,走!”
说着,翁白水也不管左萍愿不愿意,自顾自地往方才易文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去,瞬刻之间,便隐于黑暗之中。
左萍本来便是和翁白水同行的,所以无可奈何地向二人苦笑一声道:“艾兄,沈兄,小弟失陪了。”
他也紧跟了过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艾锟冷笑道:“翁白水算得上哪门子掌门弟子,真是给南海派丢人。”
“呵,可能南海一派从来都不看人品吧,不过左兄人还算不错。”易文笑了笑道。
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大有同感之意。
“他们也太心急了,那葛宏骞跑了不少冤枉路,咱们要追他也不用跟在他后面,往这边走。”
艾锟不由自主地跟在易文后面,疑惑道:“沈兄弟如何知道这条捷径?”
易文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艾兄,你可知道这铁柱峰上到底来了多少武林中人?”
“起码二十多个吧,怎么了?”
(雷翔果然没有说谎,敌人若是要凭数量取胜我还是毫无胜算啊)
作为一个老江湖,艾锟自然不会被易文轻易岔开话题,不过他明知道人家藏私而不愿说出,也没理由过分相逼。易文也不可能傻傻地告诉人家自己手中有雷翔给的雁荡地图,只要发现这块石碑,接下来的路便清楚了。
果然还没行多久,易文便一把拉住艾锟,伏在一棵树后,随即便有一个短服劲装汉子以上乘轻功驰了过来。黑暗中只见他三十来岁,身材非常高大,皮肤微黑,一看便是西北之人,想必便是那金砂门的葛宏骞了。
葛宏骞是金砂门才接任的掌门人,是漠南萨家的乘龙快婿,一双肉掌早已打遍大漠南北。但生平没有踏足过黄河以南,想不到这次竟然会出现在浙东的雁荡山中。
突然一片浮云遮住了月光,这木石杂列的山岗瞬即变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葛宏骞却仿佛不为所动,继续迅捷地前进着。
黑暗中,艾锟呼道:“葛大侠请留步!”
此话一出,葛宏骞一惊,听声猜到这人是立在右前方。他连忙左足前跨,一扭身便绕了个大弯,面对着说话之人。
浮云即刻掠过,月亮重露光华,在惨白的月光下,只见艾锟和易文笔直地立着。
“葛某初入中原,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葛宏骞心知今日在铁柱峰上只有两个敌人,而面前这二人显然不是那两个。
“在下艾锟。”
“在下沈玉门。”
易文这句话在今夜已经说了三遍,但语调却一模一样,生硬地有若背书。其实他每说一次,心头都有些悬,若对方是认识沈玉门的人该如何是好。
哪知道“沈玉门”三字才出口,葛宏骞立刻虎目圆瞪道:“姓沈的,好哇,咱们总算遇上了,你说说,那笔账该怎么算?”
易文:“……”
(妈的,这沈玉门见都没见过人家就欠账了?让我怎么算?)
见“沈玉门”不答话,葛宏骞冷冷道:“只要你阳炎宗划下道儿来,姓葛的便赴汤蹈火陪你过几招,你且说如何?莫非同是大漠门派你还真个瞧不起我金砂门不成?”
说着他便两手往后一背,似乎随时可以出手。
艾锟见状不好,恐怕这是阳炎宗和金砂门的过节了,但是此时只有三人在场,自己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