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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不由得扭头向外望去,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背着药篓走了进来。
那老者宽和地笑了笑道:“公子你终于醒了,别听这丫头胡说。”说罢解下背篓,旋转头向那少女道:“还不去煎药,人小小的,鬼主意还不少,也不怕将来找不到婆家!”
“爹——”少女一声娇嗲地撒娇道:“人家只不过是逗逗这呆子而已,哪有您说的那般严重?好像女儿将来一定要嫁出去一般。”
见这女孩竟然真把自己当做是呆子了,易文不由得感到好笑,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那老者慈爱地抚了抚少女一头好似乌黑的瀑布一般的秀发笑道:“人家公子都笑你了,还这么像小孩子,不知羞么?”
那少女回头望了易文一眼,撅了撅小嘴道:“他只不过是傻笑而已,又哪里是在笑我?”
此话一出,易文与那老者都啼笑皆非。
老者翻了翻白眼,拍拍少女的肩膀道:“还不去煎药。”少女对易文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出小屋不见了。易文此时才来得及观察这间竹制小屋,屋内各处堆放着不同的草药,发出阵阵药香,熏得整个小屋都让人觉得醉醺醺的。
“谢谢前辈救命之恩。”易文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却只觉得浑身发软,根本没有意思力气。
老者连忙大步行至床边,按住易文温和道:“公子先躺下休息,不要动。你伤得极重,又加上风寒入侵,恐怕没有几个月的修养是难以康复的。”
“什么?”易文一惊问道,“需要几个月?”
“不错,这还是因为你身体比之常人要好上许多,如若是普通人像你一般又是受伤又是染上风寒,恐怕早就没命了。”老者语气严肃,这样的语气易文只在忘忧村的神医身上见过,果然是医者父母心,没有丝毫掺假。
就在易文准备再道一声谢的时候……他的肚子却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易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老者不禁莞尔,而那少女正好于此时端着一碗凉粥进屋,听到易文这般窘迫的声音后抿嘴笑了起来。“妈妈的,居然在个小妮子面前这般丢脸……”易文只觉得自己久经江湖历练的脸皮今天忽然很不够用。
待了数日,易文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是江苏的一个小村庄,整个村庄只有一条小路出入,很少有外人至此,民风纯朴。
“也不知道师弟他怎么样了……没有我在,恐怕他不能逃过几次追捕吧……唉,仙音呢?大哥二哥呢?”
首次,易文感觉到了远离江湖的宁静,远离恩怨的淡然。
只是心中一丝丝的牵挂,让他颇为难受。
“唉……”易文运了运功,一丝绿色的剑气从指尖冒出,转瞬消失了,“内力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啊,我不能一直这样悠闲下去啊……”
不错,是绿色剑气!
第二十三章【难得的宁静】
“唉……”易文叹了口气。
此时剑圣给他的那块玉佩,已经不再有金光流转了。虽然还是温润滑腻,洁白无瑕,但易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本来以前不知道那玉佩有什么作用的时候,有没有金光流转易文都无所谓,但当他发现那上面是剑圣的一片苦心之时,易文不由得感动非常。
因为剑圣很清楚易文的脾气,即使他再三提点,易文也不会将走火入魔当回事,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挽救易文一次,希望他张些记性……而易文前些日子也试了试,要将内力灌注至玉佩之中,所耗岂止惊人!剑圣的一片苦心,真是难为他了。
坐在河边的易文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攥紧拳头喃喃自语道:“也罢,许多时日没有回剑庐了,这次不知道是我破而后立,还是老头子的功劳,寒锋心法竟然一举突破到第三阶,回去一定能吓他一跳吧。”
在这个静谧的村庄待了近十日,易文也对此处略微有些了解了。
这个村庄不大,村民也是以狩猎居多,而凌伯,就是救下自己的老者,乃是这个小村庄的大夫,其医道极精,易文自己的感受是不必忘忧村的神医差多少,因此全村的人都很尊重他,便像是敬重父母一般,每天都有人送来些许猎物。而凌伯似乎每天也只是采药治病从来不收珍金,至少对这个村庄中人一直是这样,因为狩猎猛兽的猎人难免总有受伤,所以凌伯的药品也常常不够用,以至于他让女儿出门替他采药的时候被大黑犬吸引,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易文,也算是易文运气极好了。可惜那大黑犬似乎不愿与太多人在一起,在易文被送进村庄后,便不知所踪了。
而凌伯的女儿凌岚丽,则是整个村庄最美的花朵,不但为人活泼率真,还平易近人,顽皮狡黠,村中许多小伙子都喜欢她。而这些日子以来岚丽也经常带着易文四处逛逛,更认识了村中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其中便有岚丽称之为二叔的凌跃以及村中几名年轻但技艺精湛的猎手。
但是,这几名年轻猎手似乎对易文不是太友善,其中最不友善的便是一个叫杨鸿之的年轻猎手,他的狩猎技巧是全村仅次于凌跃的。易文略作思考之下,便明白了这其中恐怕是和岚丽有不少关系的……不过经历了由死到生的过程有,易文也没有原来那般火爆的脾气了,他很清楚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病人而已,却能得到凌岚丽每日的照顾,怎能叫人不嫉妒?
不过村中的几个年纪更小一些的孩子,尤其是凌跃的儿子凌通,这个小家伙只有十二三岁,与那些上山之人打猎归来后便一直缠着易文讲故事。年纪轻轻的他似乎对江湖生活特别向往,最羡慕易文筛选后告诉他的闯荡经历,最佩服易文在受伤加上重病后还能挺过来,整个村庄,他是除了凌岚丽以外和易文关系最熟络的了。
凌岚丽性格上的古灵精怪,却又使得易文更加想起那个逝去的佳人了。
易文见到岚丽,就如同感觉到活生生的纪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让他在恢复中每一天的生命都有着一种异样的欢快,每一次都忍不住假装受窘而不点破,每一次都觉得笑脸情不自禁出现在自己脸上。
这一切,总是不会让他感觉到腻烦,甚至将自己在纪玟去世之前的本性也带了出来,每一天都充满活力,而不是疲于奔命,而不是疑神疑鬼。
因此,易文的病好得比想象中快很多,他外伤已经基本上好了,风寒也祛除得差不多了,只是当初五脏六腑内的震荡是在太重了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无聊之下易文想起了以前有一次使用爆发后被送回剑庐,无法修炼内外功的时候,剑圣逼着自己舞文弄墨的时候,似乎这也是加速自己病情恢复的一种办法吧。所以他近些天来也要求为凌伯抄写《医经》。
毕竟是凌伯免费治好了自己的病,而这个小村庄的生活是如此恬静而幸福,易文自知只会带来追杀了自己对这个大恩是无以为报了,因此抄写地极为认真,而凌通也纠缠着易文学认字了。这让易文侥幸了许久,若不是当年剑圣强迫自己练字,自己现在那狗爬恐怕还不能见人吧。
这一日,易文正在竹屋内抄写《金匾药方》第十九卷,凌岚丽却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大叫一声,吓得聚精会神的易文一大跳,不但戳破了纸张,还在宣纸的正中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乌黑墨团。凌岚丽却没心没肺地笑得不亦乐乎。
易文无可奈何只好停下了笔,苦笑道:“大小姐真是顽性不改啊,让易文又浪费了一张宝贵的纸,真是罪孽深重,罄竹难书了。”
凌岚丽见易文一副故作姿态的穷酸书生寒酸之态,不禁笑骂道:“看你什么时候学得酸溜溜的,再过几天恐怕就真的要变成书呆子了。”
“鄙人也仅是就事论事……”易文摇头晃脑道,“小姐请离鄙人稍远一些,否则若让他人所见岂非不美?不过君子所处,犹立于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即便没人看见也不行了。”
凌岚丽转了转眼珠子,笑道:“好了好了,兀那呆子,如果整日在屋内写字看书,即便不傻也要闪出傻病来,不如我们去河边走走,晒晒太阳?”说罢还伸手指着屋外不远处的小河。
“小河?”易文暗自思忖了半晌,不由得心头一动道,“我们一起去钓鱼怎么样?”
“额?”凌岚丽不可思议地看着易文道,“就你这呆样还会钓鱼么?”
易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真把自己当呆子了,不行,这奇冤我一定要昭雪。”想到此处,易文将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门外飘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