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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位于西园东面,建于一池塘中央,一座九曲玉桥跨水而建,直通小轩,池塘种有荷花,此时荷花已开粉红娇艳有若成熟少女那迷人的笑脸令人不得不驻足观看。晚风夹杂阵淡淡的荷花香味,沈花雨不禁低吟“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沈花雨走在九曲桥上时便看见了小轩内一个窈窕成熟的背影,走近时才发觉白曼手里抓一把食物抛于池塘中喂那些金色小鱼。
白曼瞧见沈花雨便把手中的鱼食全抛下池塘转过身来展颜一笑,怨声道:“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好久!”
沈花雨挂起他那份独有的懒散而有潇洒的笑容,道:“知道大小姐正在找我,我这不就立即赶过来了么!”
白曼大声道:“不管怎么说,一个大男人却让一个女孩子苦苦等候就是不对。”
沈花雨明知她在强词夺理可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苦笑道:“的确是不对,世间只怕没有比这更不对的了,不过还望大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与小的斤斤计较。”
白曼忍不住抿嘴一笑道:“爹已经说我是大人了那么我的胸襟应该大一点因此就不惩罚你了,不过‘‘‘‘‘‘”
通常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说“不过”的时候便表示她有所要求却不便明说只要借这个词婉转提出,通常这么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说出这个词时聪明且识趣的男人应顺应她的语句装楞的问上一句:“不过怎样?”
可沈花雨去却象没听见般望着满塘荷色,独自道:“荷香飘万里,赏花人在听雨轩,哈哈,惬意惬意!”
白曼气极了,简直气歪了嘴,她弄不懂这平日里机伶得象鬼般的混蛋此刻怎么呆得象块木头象头驴!
白曼气得说不出话只好气喘喘地坐着使劲揉着衣角。
沈花雨似乎觉察到了异样,转过身瞧见白曼秀眉紧蹙樱唇微翘不禁好奇,问道:“白姑娘似有心事?”
白曼冷冷道:“我有什么事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沈花雨微一楞,笑道:“也是,仁义山庄的大小姐若有什么事自然用不着我操心,不过若有需要我定会尽力而为!”
白曼没好气道:“说得真好听,一张油嘴滑舌。”
沈花雨这才弄清她是在赌气是在生气。
当一个女孩生气时聪明的男人的做法不是逃便是使她的气尽早消下来。
沈花雨无处可逃只好道:“我虽算不上君子可说出去的话仍是百马难追!”
白曼那双美目转了转,喜道:“你说过若我有需要你会尽力帮忙,对不对?”
听到这话,沈花雨忽然有种陷入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之感,而他则就是那头猎物。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沈花雨惟有苦笑道:“不错!可你若让我上天摘下月亮来送你,那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白曼“噗嗤”一笑,道:“我才没那么不讲理呢!听说你们今晚要去对付那可怕的杀人组织,是么?”
沈花雨奇道:“这消息你从那听来的?”
白曼那秀挺的胸脯一挺,傲然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组织杀人后还在尸体旁放一口小小的银棺材。”
沈花雨道:“这与你有何关系?”
白曼笑道:“当然有关系!今晚我要你想办法把我一块带去共同对付那神秘组织。”
沈花雨吓了一跳,道:“那可不是去玩而是去拼命,其凶险可不亚于龙潭虎穴。”
白曼道:“我当然知道会有场恶战可我不怕死,我要去看看这些恶徒都长什么样。”
沈花雨摊摊两手,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白庄主绝不会答应!”
“所以我才找你啊!”
“找我?”
白曼笑道:“对,我看得出我爹很看重你,因此你帮我求情定能行!”
沈花雨连忙截口道:“不行不行,此行我们谁也没把握能活着回来又怎能带你去?”
白曼坚决道:“我一定要去!那天在树林里想要杀我的人就是这组织派来的。”
沈花雨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那组织里的人?”
白曼道:“我家山庄素来没外敌而我又没招惹什么人,除了那可恶的组织里的人还有谁?”
沈花雨皱眉道:“这组织可不是什么强盗土匪,照理说他们若要派人追杀你理应先摸清你的身份,他们既知道你是白庄主的的女儿便应生擒而非痛下杀手,这样你才有更大的价值,由此可见那伙人应不是那组织里的人。“
白曼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我偏说是!你说来说去无非是不想替我说情。”
有时女孩子毫不讲理倒更惹人喜爱但太不讲理便令人厌恶了,至少沈花雨是这么认为。
沈花雨冷冷道:“那日在树林里你连几个三流人物都对付不了凭什么资格与我们前去对付那组织?”
白曼娇躯一颤,泪水欲夺眶而出,颤声道:“你,你说我是累赘?”
沈花雨最害怕最见不得的便是女人的眼泪,故柔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高手如云若你也前去一旦交起手我们难免要分神保护你,如此一来我们的危险便多一分取胜的机会就会少一分。”
白曼垂下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苍白柔美的脸颊滑下。
梨花带雨。
状甚凄楚。
沈花雨不知所措。
良久,白曼幽幽道:“我也知道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害怕你们就此一去不回就没人陪我了。”
沈花雨胸中一热,他发觉他刚才错怪了她。
沈花雨傲然道:“放心吧,这世上能杀我的人不多!”
白曼猛地抬首凝视着沈花雨,疑声道:“真的?”
沈花雨点头道:“真的!”
白曼嫣然一笑倏地一跃而起双臂搂住沈花雨的脖子,道:“那太好了!”
沈花雨只觉一阵处子清香扑鼻而来胸膛便一阵柔软,良久,他发觉白曼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便轻轻推开白曼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流泪的样子很难看!”
白曼“嘤咛”一声转过身去掏出条手绢擦了擦泪珠,随后便转过身轻轻问道:“这组织里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跟我爹作对?害得我连大门都不得出一步!”
沈花雨道:“这组织很神秘,谁也没摸清他们的底细,他们不单是跟你爹作对还妄图吞并整个武林!”
白曼怔道:“他们想吞并整个武林?哼!有我爹和杜伯伯在他们就别妄想!”
沈花雨抬首望了望天色,抖了抖一衫道:“时候不早该去准备准备了,你留在山庄要听从胡总管与杜大侠的话,他们会保护你的。”
白曼轻声道:“你,你就要走了?可要小心点!”
沈花雨笑了笑举步走下九曲桥,走至桥中央时耳畔传来白曼的大声呼叫:“我等你回来!!”
第十四章 夜黑正是拔剑时
距子夜仍有半个时辰,白仁义已令人备马准备前去赴约。
待把一切安排妥当后白仁义等六人便策马东行。
风急,可依然繁星如雨,明月当空。
六人骑着六马并肩缓缓而行,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划破了这宁静的夜,不知是否惊醒了正在酣梦中的人。
城东有片极广且茂密的树林。
白仁义等人来到这片林子时只见东北侧挂这一张幅条,上面写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由此进入,一直往前,待过三关,自见天君”
茂密的树叶遮住了月光,只投影下几点淡淡的白光,因此林子里漆黑得异乎寻常更显得阴森可怖,四周静得可怕风吹树叶时的“沙沙”声。
——这黑暗且静谧的林子里到底潜伏多少杀着?
白仁义自怀中摸出个火折子点亮后领着众人往前走。
树林中带着初春木叶的清香,风中的寒意却更浓。
没有别的人,没有声音,红尘中的喧哗和烦恼似已完全隔绝在树林外。
但世上一些最危险最可怕的事往往就是隐藏在这种平静中。
沈花雨与愁自在走在后面。
沈花雨忽然道:“我不喜欢这种情况。”
愁自在道:“哦?”
沈花雨道:“这里太静,理应说应该有些虫叫鸟鸣才是,太吵太静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感觉。”
愁自在道:“什么感觉?”
沈花雨道:“不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沈花雨果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危险正慢慢逼来,他忽然大喝一声:“下心!”
可仍迟了一步,至少有十几道厉光从不同的方位角度猝不及防的袭向他们。
白仁义首当其冲故至少有三四道剑光从前后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