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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我永远在度假。」文斯说,「另一方面,我在等待判决。」
我怀疑我听错了,「判决?」我重复,叉子悬在空中。
「吸血鬼法则。」文斯说,沉思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正确的措辞,「我们的世界也有一些游戏 溜+达x。b。t。x。t规则,就像是法律,虽然宽泛得多。」
「你犯法了?当然,我是说吸血鬼的。」人类的法律要是能管住他,他早就被判一千年了。蓄意伤害,危害公共人身安全……他好像一直以为罗迪欧大道是一级方程式锦标赛现场。
「安杰洛似乎是这么认为的。」
「安杰洛是谁?」我想起达芙妮女神说的,「安杰洛向你致意。」
「我们的活法律。」文斯摊开双手。
我打了个寒战,他展开说,「他是这世界上已知的最年长的吸血鬼。」
「吸血鬼老祖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阴森的形象,披着长披风,躲在古堡深深的窗户后面,郁郁寡欢的俯视世人……
文斯打断了我,「不,我一百年前拜访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穿西服了。」
「真遗憾,他本来可以不用变装的,万圣节快到了。」说完,我后悔了,「他不会因为这句话杀了我吧?」
文斯眨了眨眼睛。
哦,管他的呢,「你觉得你是哪点让他看不过去了?」
「明知故问。」文斯看着我,我们一起说,「鲁兹。」
老天,我还以为在他们的世界里,这种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呢!电视剧的错。我觉得心里一阵忐忑,「安杰洛……呃……会怎么处置你?」
「说不好。」文斯摇摇头,「他是个难以预料的家伙。」
「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肯定是坏事。」
一阵焦虑,我站起来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文斯订正,「这儿没有我们了,就我一个,懂吗?」
他不容置疑的口吻在这种情况下对我不起作用,「你敢说再见到我你不高兴?」
文斯转移了视线,一比零。
「这件事我也有份,」我继续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后果的。」
他抬起头,应该是想给我一个死亡威胁,刚要开口,我制止了他,「再说,我可不是空手来的。」
一阵摇晃,夜色中,另一艘快艇劈开波浪,安静地靠上了我们的左舷。
水手娴熟地将缆绳套上缆桩,在一个黑衣男人的指挥下,几只大箱子被搬运上来,陈列在我们面前。
我们握了握手,他带着手下回到船上,缆绳被解开,快艇打了个旋,消失了。一切不足五分钟,就像一场排练好的默剧。
我翻开箱盖,拨开泡沫屑,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军火。讽刺的是,箱子上写的是「西红柿」。
文斯举起一把超新星,在手中掂量,「我就是这么发财的。」他用一种怀旧的口吻说。
「走私军火?」我瞪着他。
「别这样,」他解释,「我是正义的伙伴。」
「你现在洗白了吧?」我严厉地问。
「这——」一只喝空了的可乐瓶漂过,文斯举起枪,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它沉了下去,「——取决于你对洗白的定义。」
我愣在那里。良民莱尔,再见。
文斯抬起头,「答应我,把这作为最后的手段。」
「如果不够,我们还可以使用代码雷米。」我说,「作为技术支持。」
文斯笑了一下,「雷米很厉害,不过,这儿不在他的影响范围内……你知道西西里岛吗?」
我的心好像也被击沉了。西西里岛有很多特点,但文斯显得不是指的旅游业,「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安杰洛是一个……血族教父?」
文斯打了个响指,「巧了,穆罕穆德也用的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鬼屋
我坐在车里。今晚是万圣节,街道上到处是欢闹的人群,孩子居多,也有戴着威尼斯面具的小情侣。我看到有行尸走肉里的僵尸、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蝙蝠侠、蜘蛛侠、弗兰肯斯坦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
一个穿着绿巨人服装的胖小子在我的车窗边停下来,说了一句什么,我猜是意大利版不给糖就捣乱。
「走。」我挥挥手。
他喷了我一脸彩带,跑开了。
通常情况下,我不会表现得这么讨人厌。欺负一个孩子,多差劲,这会把他们变成反社会分子。不过今天,我真的没心情。
我盯着对面一幢石头建筑黑洞洞的拱门,上面挂着一个霓虹灯指示牌,「死亡之屋」。嗯,古典与现代结合,不错的装潢。一刻钟之前,文斯消失在那个拱门后面。
计划是,我们的电话保持接通,这样,在他赴约的时候,我就可以听到里面的情形,一旦出现问题,我就能及时进行干预。老套但实用,我们还设定了一个安全词:厚颜无耻。
但是就在刚才,我听见里面传来女神的声音,「Wie geht's dir,mein Freund?不用担心,文斯会没事的,安杰洛只是想找他谈一谈。」
然后,嘟的一声,电话被切断了。
我想现在应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我们只是想谈一谈」,犯罪分子都是这么说的,然后你就见上帝去了。
我推开车门走出去,裹紧风衣,里面揣着一支短管霰弹枪和一把点四四的手枪。
在拱门前,我深吸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指示牌,粉红色的死字有些接触不良,噼啪闪烁着。
「这里面一定很好玩。」突然,我的身边响起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是一个金发少年,看到他的眼睛时,我想了起来——是「绿指甲」。
「我不确定,」我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回家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今天是万圣节。」
「如果你妈妈同意你出来狂欢,你就不会还穿着这个。」我指指他的棒球t恤和牛仔裤。这一身平时还凑合,今晚就逊毙了。
他不开心地扁扁嘴,「我打赌你不敢进去,你怕鬼。」
他说对了,我讨厌鬼屋,从小我在嘉年华唯一的项目是旋转木马,不太男子汉,嗯哼?不过我不打算退缩,「你输定了,我甚至认识一个吸血鬼。」后半部分是真的。
绿指甲露出一个典型的青春期蔑笑,「我还是一个吸血鬼呢。」
我不想跟他纠缠了,「回家去。」我说,然后踏进了拱门。
里面黑漆漆的,等眼睛适应,我发现头顶上有一盏玻璃灯罩的低瓦数日光灯,照着一段向下的阶梯消失在暗处。
这该不会通往地狱吧?我心里微微打鼓,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应用。还好,拐了个弯楼梯就结束了。这里比上面更黑,一片死寂,街道上的欢声笑语几乎听不见了,我感觉冷汗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滴。
我举起手机,惨白的光照亮一座蜡像,是一个巫婆,白发蓬乱,巨大的鹰钩鼻向前低垂,脸上写满邪恶,她手中捧着一个骷髅头。
不得不说,这尊蜡像栩栩如生。我差点尖叫起来。定了定神,我移动手机,在巫婆的旁边有一个装饰成山洞的入口。上面一排血淋淋的字写着:「Benvenuti!」
欢迎,好热情啊。可是我只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我完全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的。好的方面是,这终于开始像个鬼故事了。
一步、两步、三步,一尊魔术师打扮的蜡像出现在我左边,他脚边有一盏射灯,自下而上照亮他,投下的阴影令人寒毛直竖。他一手拿着高礼帽,另一手举着一个牌子:「只要6欧!」我把我身上的零钱都投进帽子里。
大概是什么机关启动了,右边,一排蜡烛形的地灯亮起来,勾勒出一条道路。我现在才发现,这里这么黑是有道理的,狭窄的道路两边是黑沉沉的水池,如果没有地灯指引,你很有可能直着走,然后掉下去。水池下面是满满的交缠的人体蜡像,溺水者惊恐绝望的表情在他们脸上一览无遗。我无比庆幸我没有逃票,这可是会把我吓死的。
我向右拐,走过那个水池,地灯结束了,四周再度陷入了黑暗。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羽管键琴声,我仔细倾听了一阵,是歌德堡变奏曲。
好极了,现在是汉尼拔时间了。一个人夜游鬼屋,这是我噩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我想哭,想逃跑,但是我想到那个被挂断的电话。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告诉自己,唯一真实的是,文斯有危险。我做了个深呼吸,拔出枪,端在 溜+达x。b。t。x。t手中,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