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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人不会错,但为了慎重起见,你们再确冷一下他的妻子。她的背上有一个杨贵妃图案的纹身。如果能证明这一点,他们俩就是我见过的荒井夫妇。”
“明白了。”
宫寺警部一边伸手去抓电话机,一边说:
“他手腕上有樱花的纹身,这个人会不会是杰克?”
“当时我也这么想。”
雾岛苦笑着说。
这一天,荒井碰巧没有在家。
他到川崎去见小山芳江了。上一次见面匆匆忙忙,未及好好交谈。荒井一直挂念在心,决定再去看看她。
从后门走进白昼空荡荡的民谣酒吧间,荒井向老板打听了小山芳江的住址。离酒吧间不远,有一处简陋的平房,小山芳江母子就赁居在这里。
“健司,谢谢你来看我。”
带着惊讶的表情看到荒井时,小山芳江的脸上流下一串串的眼泪。一间很小的房子,里面没有象样的家具,地上铺的草席的颜色已经变成暗黄,一只矮箱子上供着小山荣太郎的牌位。
荒井心情沉重地在牌位前拜了几拜。当他看到房子的一角摞着两个苹果箱上放着几本儿童读物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热泪顺着面颊流下。
小山芳江一边流泪,一边对荒井讲了这几年的生活情况。荒井安慰了她几句。他表示相信小山是无辜的,并透露他正在调查事情的真相。
“你,你在。”
小山芳江声音哽咽住了,她不停地哭着。时间过得很快,断断续续地,他们俩并没有谈多少话。
傍晚,孩子放学回家了,两人收住了话头。当看到有几分象小山荣太郎的这个上中学二年级的男孩时,荒井心里痛苦难忍。
荒井把赌博赚来的钱给了芳江5万日元,然后和去上班的芳江一起来到民谣酒吧间。
他很走运。到酒吧不久,芳江便来喊荒井听电话,说是他妻子打来的。
澄子知道荒井去了川崎,但荒井没有想到澄子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荒井迷惑不解地接过听筒。
“健司,我没猜错,你真的在这家酒吧。我是看到你带回来的火柴盒后打的电话。”
澄子语无伦次地说着,荒井意识到一定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健司,你别回家,刚才警察来了。”
“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是的。他们已经查出清水英五郎就是你。”
澄子悲哀的声音震得荒井耳朵嗡嗡直响。
“以后再同我联系。”
澄子的语调突然一变,电话断了。大慨有人来到澄子的身边。
荒井健司放下电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时间细问,但搜查一课的刑警到家找人,大致的情况就部明白了。警察一定把自己作为杀人嫌疑犯。
出现这种事态并不完全出乎预料。只是形势发展太快,这种局面出现得过早。荒井原来打算在出现这种局面之前找到杰克。
“畜生!大场这混蛋,说得那么好听”
荒井情不自禁地骂了出来。不知真相的荒井以为大场出卖了他。
“荒井,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在一旁一直注视着荒井的小山劳江担心地问。突然她的脸上露出恐怖的表情。
“你,你不会。”
下午听了荒井的话后,小山芳江已经猜出他正在干什么。
荒井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山芳江立刻朝四周着了看,然后小声地说:
“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办,你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11点钟下班。”
“谢谢。我过一会再找你。”
荒井握了一下芳江粗糙的双手,离开了酒吧间。他在这喧闹的酒吧已经坐不下来了。
这时候不能借酒浇愁。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地考虑一下。
荒井离开酒吧,毫无目的地徘徊在灯红酒绿的街头。起初,他头脑麻木,理不出事情的头绪。监狱灰色的厚墙和阴森森的刑场象恶梦一样在他眼前漂来浮去。在无形的恶魔的驱赶下,他不停地移动着脚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想起今晚必须找一个地方睡觉。一个人坐在榻榻米上说不定能想出好的对策。他来到商店街,买了一只衣箱,又买了一些内衣内裤和盥洗用具塞到里面。空手到旅馆住宿容易引起怀疑,购买这些东西是必要的。
不久,荒井找到一家叫“荣屋”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他在服务台登记了前田长次郞的名字。
单枪匹马
在女服务员退出房间,剩下一个人以后,荒井的情绪开始平静。这时他感到一股走头无路人的心绪。
“怎么办?”
荒井小声问自己。
鬼岛和增本敏郎都不是自己杀的,没有必要害怕。向警察自首,说出事情的真相要比这样被通缉、四处躲藏好。
荒井马上摇了摇头。
警察既不会认为小山荣太郎是无辜的,也不会承认鬼岛和增本是杰克杀的。
而且警察根本不会相信自己的申述。荒井眼前浮现出一张带着冷笑的警察的脸。
“那只有逃了?”
荒井又摇了摇头。
口袋里赌博赢来的钱还剩下二十五六万日元。靠这些钱可以生活几个月,但以后呢?
结果很可能是钱花光了,再去找澄子被监视的警察抓住。背上有一个这么大的纹身,不管在哪里混饭吃都会被发现的。
而且躲藏起来等于承认自己有罪。
荒井点上一支烟,打开了窗户。一股凉爽的夜风迎面拂来,荒井心里感到无限的悲哀。
出狱后和澄子一起在仙台和饭坂度过的夜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又要分手一段时间。”
荒井自言自语说。现在打电话约澄子出来太危险,警察肯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对她实行监视。
打电话本身就不安全。据说美国的警察经常窃听电话,日本的警察也会做这种事的。
荒井双手抱头,两肘支撑在桌子上,他觉得自己象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雨了,雨点敲打着窗户的玻璃,这声音就象撞击着他的心脏一样。
突然,荒井抬起头,收紧嘴角,举起拳头朝自己脸上猛然一击。
他没有发疯。用佛教的话说,在那瞬间,他大悟了。
我是象一个孩子。他想,出狱以来,我每天都在澄子和佐原总二的照顾下生活。
荒井忽然觉得,由于过于担心被取消假释,迄今自己总是缩手缩脚,未能大胆地进行搜寻杰克的工作。
“荒井健司,你还是男子汉吗?你怎么如此怕事?堕落到这个地步?背上的纹身是为什么刺的?”
井责骂自己。他胸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个样子,你还想找到杰克?还想同警察、检察官和法官作对,为小山荣太郎翻案?笨蛋!”
他坐直身子,握紧拳头,望着侧面的镜子。
在镜子里,荒井怒目横视,脸色阴沉。
“现在我用不着再怕被取消假释。我要豁出命来干,看看是警察先抓住我,还是我先找到杰克。只要能为小山雪恨,即使被取笑假释再蹲一年监狱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从今天开始我要单枪匹马地干。”
荒井自言自语地说完后,端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干了里面的茶水。他觉得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净,并很快地决定了今后的行动方针。理出头绪后,荒井离开旅馆,外出散步。
11点过一点,他往酒吧打了一个电话,约小山芳江出来。荒井知道道澄子有无再往酒吧打电话,还想了解小山芳江对他的态度。他估计小山芳江不会把他出卖给警察,但。
接电话的时候,小山芳江似乎很为他担心,但为了预防万一,荒井仍然在离会面地点不远的地方观察四周的动静。即使芳江没有出卖他,荒井也需要提防她被警察跟踪。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他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突然变得神经质了。但今后他必须大胆而谨慎地行事。
看到小山芳江后面没有人跟着的时候,荒井才慢慢地朝芳江走去。一见到荒井,她就哽咽着问:
“健司,你是为了小山才被警察?”
“不,这是我自己愿意干的。”
荒井安慰了芳江一句。她抬起满面泪水的头说:
“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你说吧。让我也帮你一把。我和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她的声音哽咽了,但她的话打动了荒井。荒井为刚才自己对她产生一丝怀疑而感到羞愧。
“知道了。但这是男人的事。你好好抚养孩子就行了。”
“至少我可以帮你同你妻子联系。”
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