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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进去,带那沈二来见我,我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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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才微亮的时候,贺府的大门就被砸得砰砰响。
贺府可是京安城的高门大户,哪容得下有人这般无礼?
外头砸了没一会儿,便有两个家丁模样的将门打开。
“敲什么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哎呦,这不是元宝兄弟?”门内的人惊奇地向外看着。
元宝佝偻着腰,一手扶着门框。
他朝那人看了看——既然认得他,便不用太客气了。
“敬亭公子得空吗?我家公子有急事找他。”元宝说话间,虚弱地撑着门,另一手紧紧握着一柄长剑。
门丁点点头,元宝是谁的人他是知道的,这可不能怠慢了。
他自作主张一路将元宝引进府来,直带到敬亭公子的书房来。一个来回的通传之后,元宝终于见到了敬亭公子。
贺敬亭坐在一张仰椅上,看着元宝扶着肚子拿着剑走进来,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怨气。
这两日,有人道府衙报官,说是沈家走丢了七小姐,求官府帮忙寻人。偏那日贺府寿宴,人人都道沈七小姐与他有什么关系,于是便将这消息传来了贺府。
这些传消息的人,无非就是想拍拍马屁。
他却是连那女人的名字都不想听!
结果自然是命人将那些不长眼的人打走了,可这眼前这又来一个勾起他不愉快回忆的,而且还是一个不能打的!
他能不气吗?
“你家公子不是剿了山寨,想必收获颇丰,怎么这么快就缺银子了吗?”贺敬亭强压着自己的不爽,看着元宝手上那把“破剑”说道。
元宝伤势不轻,可公子说了,这是大事,必须由他来跑腿。
硬撑着伤痛,元宝将手中长剑递出,难掩心中的激动道:“元宝给敬亭公子请安了。我们公子交代说,这剑甚是贵重,他不能收。公子还说,这剑能救了他的性命,兴许也可救贺家!”
“把那破玩意拿远一点,”贺敬亭无奈的自手柜中取出一袋银子,道:“我都备好了,拿去吧。”
他说完顺手一抛,朝元宝丢过去。
本以为元宝会奸笑着接住,然后连声称谢——反正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却不想,元宝两只手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不变,看见银子飞过来,只是横跨了一步,躲开了!
一整袋银子“呼喇”一声全砸在地上,元宝有些不知所措,可他现在两手都用在更重要的地方了,一个是他自己的腰,一个是这柄神剑!
银子落地都没人捡,贺敬亭也瞧出不对了,他从椅背上挺直身板,前倾着身体,盯着元宝。
叶伦一向都是要银子的,看样子这一次,是要使唤他去做什么事也不一定。
“说吧,你家公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家公子让我来还剑,不是要银子。他说请公子一定要收好这柄剑,最好别叫别人瞧见了。”元宝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
这话听在贺敬亭耳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他差点要跳起来将元宝扔出去!
以前御史家肥小姐的事情,即使被叶伦讹诈两三年,他也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一点也不想跟叶伦开玩笑——因为他知道,他对沈幼芙是真的动了那么点心思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十分难堪。
“你家公子既然已经还我,那这剑就由我处置轮不到他多嘴!”贺敬亭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般道:“哦,你告诉他,我会将这剑砍断扔进火里,熔得渣都不剩,保证不会被别人瞧见。”
“熔掉!?不行不行。”元宝顾不上自己的腰了,这剑比他的腰还重要。
他两手将剑抱紧,但随即又想到什么:“还真不一定能融掉,就是砍,肯定也砍不断。我家公子说了,这是神兵。”
不等贺敬亭发飙,元宝已经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点,然后慢慢地将剑从剑鞘里抽出一截。
他有些防备地看着贺敬亭,生怕对方要将剑弄坏一样。
“敬亭公子,您再仔细看看,这真是一柄神兵。”
I954
第062章 绝对是噩梦
元宝看起来很激动,慌慌张张的。
看着他的“表演”,贺敬亭不耐烦且心中更加烦躁。连元宝抽出那一截剑身也并未细看。
他与叶伦不同,叶伦平日里并不侍弄这些兵器,而他却是从小玩到的。
只匆匆一眼,他便看出这剑身与一般的长剑不同。但这种不同,也仅是因为那太过“浮夸”的光芒。
贺敬亭心里就有数了——原来是纯银打造,怪不得那沈家女还将这剑当一回事——小门小户果真是无法沟通。
大概也就因为这样,才引得元宝在叶伦的指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自己吧?
银子铸剑!呵!确实好笑。
“好一柄神兵。”贺敬亭怒极反笑,“既能骗银子使,还能当银子使。这么说起来,我给他的银子倒是少了。”
贺敬亭说罢,又从手柜里摸出更大一袋的银子,掏出一枚,直朝元宝砸过去!
“哎呦。敬亭公子饶命。”元宝仓皇逃窜,“公子不信,一试便知。这剑削铁如泥,不是公子您想的那样。”
元宝举着一把锃亮的剑,被贺敬亭用一锭一锭的银子砸得上蹿下跳。
他本就不会武,更何况身上带伤,再加上书房地方本身就小。所以即便敬亭公子随手丢出,却也险些将元宝砸个半死。
元宝脑袋上脸上都被砸中,身上也矮了好几下。疼得他一边哀嚎一边眼泪涟涟:“公子别打,我试给你看啊!”
元宝慌忙之下,对着书房门边上的一张高脚花几轻轻一劈……
降香木的六角花几应声而断——变成七角了!
元宝和贺敬亭同时呆住!
“敬亭公子恕罪!我,小的只是想砍一个印儿出来给公子瞧瞧……这降香木挺结实的……小的该死。”元宝全身疼,但还是噗通一声跪地下了!
贺敬亭咽了一下口水。
僵着脖子,只斜眼看了一眼自己书房里原本那把剑……
降香木又油又硬!换做自己用那把剑的话,当然也不难砍掉一个角……
但绝是不是这种感觉!
元宝刚才那一下,飘飘忽忽的。可砍断了花几子之后,上面摆着的花盆连晃也不晃一下!这只有两个可能:或者元宝是个绝世高手,又或者——降香木其实软得像豆腐一样!
难道还有第三种解释?
贺敬亭不太想承认……
“公子,我……我也没试过,我家公子用这个砍断了手腕粗的铁枪,我,就是想让您看看。”元宝结巴得不知该怎么辩解。
他毕竟是个下人,虽然跟着叶伦得了脸面,但他总之身份卑贱,眼下砍坏了如此贵重的家什,必得诚心道歉求饶才是。
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他又明明见识过这柄剑的威力!可见识过跟拿在自己手上又不一样!他哪里真就知道自己能把几子砍下一个角来!?
这下说也说不清了!
元宝苦着脸,想求得敬亭公子的原谅。却见敬亭公子两步走进他,从他手里把剑抠了出去。
“哎……”元宝本来紧紧握着不想松手,但想到这剑本来就是要还给敬亭公子的,被掰开了手指,也就不得不松手了。
这把剑落已经出现在贺敬亭眼前无数次了!
甚至在这两天的梦里,贺敬亭其实也见过这玩意,不过那绝对是噩梦。
可真正仔细看它,这还是第一次。
银亮的光芒,有些晃眼。虽照不出人影,但竟比铜镜还要亮些似的。剑身铸成八面,却极其细长,与他前几天第一次看见这剑的想法一样——这是一柄极不协调的剑。
给男子用太细,给女子用太长……
可男子不用纤细的兵刃,是因为不够强韧啊,如果足够强韧的话……
敬亭公子举剑,带着些疑惑,朝花几竖着一挥。
这一次,连声音都没有。
变成八个角了!
“起来吧!”贺敬亭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手上的长剑,“回去待我谢过你主子,这些银两你都拿回去,算我请他喝酒。”
“多谢敬亭公子。我,我家公子还说了,那些“山匪”并非原本就在山上,而大多是咱们京安城中的泼皮流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沈七小姐的父亲已经救下来了,公子让问问您打算怎么办?”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