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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芙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看来即便是在得失如此明显的情况下,族老还是贪婪的不放过沈家的财产。
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你可听明白了?我是你姐姐。”沈幼芙早已不像刚才那样和气,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初保。见初保眼中的迷茫渐渐转化成惊慌,沈幼芙这才对族老道:“还是一次将话说清楚吧?省得他将来犯了糊涂……既然我是这孩子的姐姐,您二位又是谁呢!”
想要贪沈家的家财,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
“你!你别欺负人!”不等族老开口,娇花已经从小凳子上跳了起来,她紧紧护着初保,显然是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沈幼芙哀叹一声,也难怪大老爷会跟族老走的这么近,物以类聚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他们之间的合作之所以如此“愉快”,完全是因为他们志同道合的贪婪。
沈幼芙冲娇花点点头,意思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然后又冲族老扬扬眉毛,就等着看他怎么说了——族老要是不说明白他跟这孩子的关系,沈幼芙可是不怕上公堂的。
被沈幼芙这样步步紧逼,族老感觉自己周身的笼子又缩小了一圈。
就像是铁箍一些样,紧紧箍住他的身体,禁锢着他的血肉骨骼,令他痛苦却又摆脱不了。
“我们,我们怎么也算是初保的族亲,初保最少要叫我们一句叔婶的!”族老垂死挣扎——银子和家产他绝不放手,至于称呼上,也是能沾一点就是一点。
他说得很有道理。
就算初保不再是他们的儿子了,但族亲这一条,却是抹不掉的。
按理说,如果两家关处理的得当,那初保两边都称呼爹娘也没关系。但眼下肯定是不行了,他必须做出选择。
沈幼芙同情地看着初保。
这个选择虽然是他的“终身大事”,可显然,他自己做不了主——做主的是他身后的那位……叔叔。
沈幼芙是真想嘲笑族老,按照备份,老夫人要叫族老一声老哥……这论起族亲,非但不能叫爹妈,其实是连叔婶都不能叫呢!
“别叫错了!”沈幼芙赶紧火上浇油,“我们初保该叫您一声堂表叔公的。”
沈幼芙这么一提醒,众人的脑子全都跟着转了起来,这么细细一想——可不是辈分大乱了!
堂叔公就堂叔公吧!族老咬牙忍了,他狠狠盯着沈幼芙,他倒要看看,自己连这个都忍了,沈幼芙还能有什么招数!
沈幼芙本来也没打算赶走沈初保,所以暂时也用不上什么招数。
她挥挥手,对桃扇青梅道:“开门,送客吧。”
沈幼芙先将关系分析了个明白透彻,这样一来,谁是主人谁是客人立刻泾渭分明。
沈家大房之主过世,现在尸首还未装殓,灵堂还没布置,上下要打理的事情可多着呢——所以像您这种“堂表叔公”的远亲要来吊丧,还是等我们这种“亲兄弟”张罗好之后再来吧!
最少,您二位也该回去换身素点的衣服吧?
沈幼芙吩咐完桃扇青梅送客,转身就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下人高声道:“初保少爷的丧服怎么还没准备好!?可怜这孩子刚死了爹,你们就如此怠慢!”(未完待续)
第190章 也会捅死人
给初保换上丧服,让他披麻戴孝——这才只是第一步。
这是做儿子的本分,既然要来做这个儿子,这一步是逃不掉的。
按说往后初保要做的事情,完全没必要现在一股脑地都说出来,不过沈幼芙本着“丑话说在前头”的惯例,还是当着族老和娇花的面上,把之后的事情也交代了一遍。
“大伯父房里的事情,按说不是我这个做侄女的该管的。不过初保既然是我弟弟,那我这做姐姐的却不得不为他操心几句。”
沈幼芙看着初保脸上愈发慌张的神色,丝毫没有停顿道:“我们京安沈家的少爷,跟族中的可不大一样……几个兄长就不必多说了,咱们二房的庶出少爷,比初保年岁小得多,却也礼数规矩熟记于心,将父亲送去的那些书本也读得滚瓜烂熟了。”
沈幼芙提出这一点,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异议,尤其是在大房伺候的桃扇青梅——这个初保少爷又多么的蛮横粗鄙,她们可是日日得见的,别说比不上沈家教养的孩子,就连京安城中一般小户的男童都比不少。
所以,初保必须请个先生了!
请个先生是好事,不过沈幼芙可没打算将初保慢慢教回正轨。
“大房如今没了根本,一切必然要从简,老夫人年迈,大伯母寡居……请先生上门是不合适的。我们二房没有与初保同岁的,不过……”
沈幼芙歪着脑袋想了想……
娇花见她这样神叨叨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是一个劲的瞪着沈幼芙。而族老的脸色却是渐渐变了!
二房没有与初保同岁的,不代表三房没有!
三老爷和他那媳妇。一口气生养了三个儿子——无论初保几岁,差不多都能在三房挑出来一个年岁差不多的……
族老想到的,正是沈幼芙要说的。
“等尽了孝,就送到三叔那里,让他代为管教吧!”
族老听闻“唰”地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哆哆嗦嗦道:“你,你……”
沈幼芙完全无惧。他现在能“你”出来个什么名堂?论关系。咱们比你亲近!谁让你运气不好,初保才进门大老爷就出了事。要是再晚个三五年,初保说不定就站稳脚跟了呢!
让三叔教养大伯的儿子。这说出去也是兄弟友爱的美谈。
族老不会有意见吧?
要是没意见,那咱们就继续往下说了?
族老看着沈幼芙,恨不得冲上前甩她几个大巴掌!他从凳子上跳起来,连凳子都带翻了。怎么可能没有意见!
……还要继续往下说?光这一条,就是把初保往死路上逼啊!再往下说还不知要说出什么名堂来呢!
族老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最终狠狠搁下一句话:“不行!不能送去三房!”
这就奇奇怪了,沈幼芙伸手推了推自己的脸,摆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三老爷是性子暴躁了点,可他那三个儿子。可是被瑾千雅教养的极好!反正要是让沈幼芙说句公道话的话——那三个小少爷,比二房这一嫡一庶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族老还有什么不知足?
……族老已经快被沈幼芙这一脸白痴表情气死了!
他就不相信沈幼芙是为了初保好!他就不相信沈幼芙会不知道沈三爷是个什么人!
初保现在背着大房的遗产,在大房尚且不安稳。要是送去三房,还能有命活?三老爷可不会把他当成晚辈教养的!
族老用脚想也知道。沈三想要大房的财产的心思,一点儿都不会比自己少!
送初保去他们那里读书……这不是等于送肥羊进狼窝吗!
“不行?怎么就不行了?”沈幼芙一脸惋惜,但也不勉强:“那初保请夫子的束脩银子,就由族里代劳吧?”
族长没想到这事还有得商量,让他掏银子,他虽不甘愿,但却是不怕的——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幼芙叹了一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以为束脩银子便宜了?
给初保请个许家大儒怎么样?
……想想许家的规矩,还有那打在沈怜背上的鞭子。沈幼芙被自己的恶毒深深震撼了。
罢了,做人不能太绝,与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除了学文学规矩的束脩银子,初保这小熊一样的体格,不习武也可惜了,还有以后吃饭穿衣生病什么的——这些事以后再提吧,族老这么大把年纪,也不知道他兜里的银子够不够养儿子呢!
族老被沈幼芙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身上的寒意一阵一阵,就像站在寒冬三月的雪地里!
他这时候才渐渐冷静下来……没有了沈大老爷,初保想在大房站住脚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别说沈老三那个如狼似虎的,就连一向如绵羊般好欺负的二房,现在也不可能放过初保了。
族老脸上微微浮现的犹豫之色,早已被沈幼芙尽收眼底。
不过,现在想要反悔,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沈幼芙停了停,目光落在了里屋——老夫人最想关心的事情,恐怕还是大老爷的死因吧……
“来人!送我的帖子,去求翠悲山主人叶伦公子,借几个激灵点的仵作,大伯母虽然糊涂了,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