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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章实在没什么应节的气氛啦,有点淡淡的忧桑,除了拜月的那句“天下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其实拜月也是个单身大龄邪恶蜀黍呢)
☆、来者不善
外面月色融融,清风徐徐,刘晋元心神不宁,实难安寝,便披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没换来仆人,自己迎着月光,闲庭信步。
今早李逍遥、林月如已求了酒剑仙,已前往蜀山求剑圣前辈放了赵灵儿,然而剑圣前辈真的肯答应他们吗?
先前他不解,可是自从内力增长以来,对武林之事也颇为了解之后,他便有点明白赵灵儿的不同寻常了,可她只不过也是个女孩,善良单纯热心肠,为何要承受如此灾劫呢?
而令他更担心、更震惊的却是盖罗娇也要同行去蜀山,她那番言辞恳切坚定,满含一腔热情,打动了酒剑仙,也打动了刘晋元。
别人看得七分糊涂,他却是看得真切感动。是的,她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而相比之下,他却如此不堪,袖手旁观,连他都有些厌恶自己了。
这样细想之下,眼睛里不由升起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俊雅眉宇间淡淡的寥落,伫立在屋檐下,身影显得愈加萧条单薄。
“叮叮叮”如玉珠碰撞般清越悠悠而来,一瞬间,整座院落仿佛蒙上一层朦胧丹红,寥落星空中踏声而来,一顶琉璃水红轿子缓缓落在刘晋元面前。
珠帘重重,迷幻铃铛,抬轿的黑色斗篷男们屈膝而下。这一切都令刘晋元心里一悚,自知此刻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来者不善。
抚平心绪,拢了拢溶白衣裳,轻声曼步走近那顶轿子前,唇边泛着淡淡涟漪,悠悠道:“不知来者何人?不走大门,却偏走蹊径。”
“呵呵呵,”低沉醇厚的男声自轿中飘出,衬着浓浓的月色,显得格外诡秘阴森,“晋元小兄弟,好久不见了,忘了告诉你,‘来者不善’是石某的作风啊……”
说罢,未及刘晋元惊讶之间,从轿中便走出一抹炫黑的身影,及腰墨发如水藻般飘扬着,面庞苍白如雪,始终微笑着,寒冷邪性的气息凝重。
“来者不善…”刘晋元细细抿着这几个字,略微沙哑柔柔的嗓音念吟着,却格外的好听,他望着对面那双深邃的酒红眸子,竟笑了起来,
“原来是石兄,不,现在应该称你为拜月教主吧……教主今日到访,晋元却无好酒相待,真是失礼了。”
“啊,晋元兄弟真是太客气了,”拜月高高一扬手,身旁的教徒以闪电般的速度摆设好一席酒菜,美味佳肴,酒香袅袅。
“晋元兄弟,苗疆风味,不知一尝可否?”拜月优雅地盘腿而坐,徐徐斟酒而起。身边的拜月教徒却都不由自主地退至刘晋元的身后,隐隐的胁迫感。
刘晋元眼神沉光泛起,淡色嘴唇咬得坚决,拱礼道:“教主一番盛情邀请,晋元怎敢推却?”说罢,一个箭步,玉手托起一盏酒,一饮而尽。
一饮毕,血气猛地上涌,一阵轻咳间,唇边沁出丝丝黑血,刘晋元轻轻一抹,眼神未见分毫松动。
掌声一拍一拍响起,“呵呵呵,晋元小兄弟果真是玲珑才子,让拜月好生佩服,来,坐下一聊。”
刘晋元岿然不动,却是问道:“教主有话快说吧,晋元不喜欢拐弯抹角。”拜月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杯口,反问道:“晋元兄弟,千金百花蜜的滋味如何?用一只小蝴蝶的命来换,石某却为之可惜啊!”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彩依……”刘晋元紧紧咬着牙关,深深地看入那人狡黠邪柔的眸子,忽地冷硬起来,“彩依的死与唐钰并没有关系对吗?”
“没有关系?不,”拜月似笑非笑,映着月色,面庞愈加苍白,“她虽然不是你们所杀,但是却是因你们而死,她终究是要死的,而石某只不过提前送她一程,而这个计划多亏了你们,才如此完美得无懈可击……”
“不,不是这样的,彩……依……我对不起你,我本可以救你的,”刘晋元心口一塞,无限愧疚悲痛层层涌上,噗的喷出了一口黑血,半跪下地,“为何要这般天意弄人?不如让我一死就好。”
“死?不不不,晋元小兄弟,你若一死,石某的义弟可怎么办呢?”拜月笑如鬼魅,慵懒地挑起那姣好的下巴,锋利的指甲轻轻一刮,闪神间,嫣红点点,缀得几分艳媚。
刘晋元倒吸一口冷气,心口逐渐弥漫上一种蚀骨的寒冷,层层刺痛。未及回语,只听得一声惨叫自身后而出,他心一惊,忙得回头看,面上苍白一片。
原来那迷雾早已散去,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醒了便寻刘晋元而来,不想遇上了拜月教徒,此刻早已被擒在手中,尚书夫人挣扎间便割破了喉咙,汩汩地留着血。
“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儿做什么?”尚书大人握着夫人的手,披头散发,面带愤怒和担忧。
“呵呵,尚书大人,我们是苗疆的客人,”拜月盈盈一礼,唇角一勾,倒映在刘晋元心中,却是那般诡异虚伪。
“在下送了一件礼物给晋元兄弟,只是现如今想讨回还礼罢了。”极缓极深,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噗的一口黑血猛地一吐,刘晋元身子渐渐虚脱,神色却更加沉寒,好你个拜月,礼物,哪里有什么礼物,以毒药相逼,难道我就会妥协吗?
只是此刻心中全系父母的安危,紧张而恐惧着。刘父刘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吐血,更加紧张害怕起来,竟说道:“晋元,你怎么了?这病怎么还没好啊?”
刘母伤在喉咙,说不了话,只听得她咳咳咳的声音,着急得眼泪只掉。看得刘晋元眼眶也渐渐发红,拳头紧握一片。
“两位不必担忧,若晋元肯帮在下一个小忙,在下自会帮他治好这个病的。”拜月柔柔地说道,眼神却是森森地看着刘晋元。
“是什么忙?尽管说来,我们会尽力做到,只求你将我们晋元治好。”尚书大人急忙说道。
“很简单,晋元兄弟一定能做到的,”拜月微微笑着,刘晋元眉头皱起,“在下知道你与李逍遥、林月如,当然还有我们的公主交好,就想请你亲自迎接他们回到南诏国,你说如何?”
“这个忙……”刘晋元唇角挽起一个残破的弧度,捂着越发寒冷的胸口,阖上眼,“恕在下帮不上,请阁下另谋高就吧。”
“晋元,你在说什么?不就是接人到南诏国吗?这有何难!”尚书大人又气愤又担忧,“这么简单的忙你怎么就不愿意做呢?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云姨也嗯嗯地应着,刘晋元委屈又郁愤地低垂着头,“你们不懂,若我真去了,只怕变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哦,不忠不义之人,可今天或许你会先变成不孝之人!”拜月见刘晋元态度仍是如此强硬,眸中杀光一闪,挥手间,教徒们已将刀剑架上刘氏夫妇的脖颈上,锋芒锐利,一触即发。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放开他们!”刘晋元神色慌张,用尽力气冲向他们,却被人扣住手腕,恨恨地甩在地上,泥泞污泥沾满周身,狼狈不堪。
刘父刘母看得震惊,哭嚎着央求“求求你不要杀我们的儿子,我们去替你请他们回来还不成吗?”
“不要求他,你们不要求他!”刘晋元全身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呼吸微弱,目光却仍旧很坚定。
“呵呵呵,我真感动,看了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拜月细长的手臂抓住他的衣领,血红眸子隐秘的冷酷,胁迫感沉重,“我再问你一次,帮不帮我?”
“不,我……”未说完,凄厉的痛叫声自刘父刘母而来,他们背上划开一道血口,后面拜月教徒们笑容阴阴。
“你……帮不帮我?”幽幽地再一次传来,刘晋元寒毒已浸入心脉,掌心扣得鲜血淋漓,紧咬着嘴唇,没作声。
“啊!”又是一刀割在他们身上,刘父刘母意识已昏迷而去。看得刘晋元心汩汩地溢着血,“你真的要这样吗?要让你的父母因你而死吗?嗯?”
抬起刘晋元那张泥污混着泪水面庞,拜月的血红瞳仁仿佛地狱的恶魔般,笑得阴森而可怖,“刘晋元,你一个人这么为他们着想,可到头来你又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