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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经不住一逗,哈哈大笑起来。
康桥:“哎呦,这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笑颜如花啊!”
瑟琳娜:“我算是知道阿Bei为什么不肯带你了,你呀,嘴太贫了!”
“我这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还怪我嘴贫呢?好心就是好心,漂亮就是漂亮。真是相由心生。像有些人,心肠冷漠,那脸也一定是冷冰冰的。”末了,康桥又说道:“是吧,老同学?”
副驾驶座上的阿Bei托着断掉的胳膊,安静地凝视远方,没有说一句话。天空中响起一阵轰鸣,有一架飞机从头顶略过,也不知道是刚起飞还是要降落。心里又是一阵酸楚,眼前泛起一阵氤氲,视线模糊,阿Bei撇头看向一侧,泪眼婆娑。
“你们是同学?”瑟琳娜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阿Bei的异常:“你还好吧?”
阿Bei摇了摇头。
“别逞强了,骨头都露出来,想哭就哭吧。”康桥说着,又拍了拍肩膀:“要不坐后排来,看在咱们是老同学的份上,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靠靠。”
康桥并不知道阿Bei为什么哭,阿Bei也并不知道:在此后的某一天,这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将会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只是这份“依靠”背后,竟是一段又一段的生死离别。
阿Bei右臂骨折,断裂的尺骨上植入了一根钢板。即便骨伤痊愈,她也再不能让酒瓶凌空飞舞。做一个花式调酒师,阿Bei只当是糊口饭的谋生手段,甚至连兴趣都不算。尽管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何去何从,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但阿Bei也并不为此难过。
难过的是严晓娉的杳无音讯。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后,阿Bei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麻药劲还没过,又昏睡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坐在床边的瑟琳娜,阿Bei的第一句话便是:“有没有电话找我?”
瑟琳娜摇了摇头。阿Bei又试着拨打严晓娉的电话:关机。
往后的一段时间,阿Bei得留院观察。瑟琳娜给找了个历练的护工,闻讯而来的大奶也是有事没事地跑来医院帮忙。三五天过去,阿Bei终于憋不住问大奶:“晓娉有没有打过电话去酒吧?”
大奶嗤笑着反问阿Bei:“你们俩又闹分手了?”看阿Bei目光黯然,察觉得不对劲:“她没有给你打电话?”沉默了片刻,又安慰着说:“国际长途不好打吧,她也是刚到韩国,估计有很多事情要忙。”
又有酒吧的同事陆陆续续地来医院探望阿Bei。阿Bei留意了一下这来来往往的人,问大奶:“金子是不是没来?”
“金子?他走了啊!”
“走了?”
“严晓娉走了,活塞瞧金子不忿,金子也瞧活塞不忿,就走了啊。”大奶说着,又一脸狐疑地望着阿Bei:“你瞧金子怕也是不忿吧,怎么,你还想他来看你?”
“你有他电话吗?”
大奶摇了摇头:“我也瞧他不忿。”
阿Bei调整了一下连着右臂和左肩的绷带,低头想着:严晓娉被韩国娱乐公司瞧中,这里面多多少少有金子的关联。而此刻,严晓娉一走,金子也跟着辞职,这或许隐含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陷阱,一场骗局。
疑云在阿Bei微微隆起的双眉间凝结,越来越重。他们可能是一群诈骗犯,可能是一拨人口贩子。又想金子来酒吧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布这么大局,可能是陈新平夫妻为了拆散她和严晓娉故意设的局,就是要在不知不觉中支走严晓娉。这样的推论或许太狗血,可种种迹象也让阿Bei不由得多想。
又听到大奶说:“你找他有事?明子有金子的电话啊。”
“没事。”
不出两天,阿Bei就在医院走廊里遇见了金子。金子主动和阿Bei打招呼,又说是和自己一道跳街舞的朋友摔了,来看朋友,也顺道来看看阿Bei。
阿Bei勉强挤了挤嘴角,嗯着笑了一声。
金子虽然辞职,但并没有失踪不见。这多少也算是个好兆头。或者是自己多想,或者是严晓娉太忙,可心里的这份疑虑是如何如何都放心不下。
在医院里住了十来天,严晓娉的电话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与此同时,无论是阿Bei还是大奶,无论是学校还是酒吧,都没有再收到严晓娉的电话。
就这样揣着一个忐忑不安的心,阿Bei出院回家。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多希望严晓娉就半躺在沙发上看书,抬起头,露出那一脸如阳光般温暖灿烂的笑容,笑着说:“你回来了?”
恍惚间,她似乎真看到了在沙发上看书的严晓娉,在被窝里熟睡的严晓娉,在厨房里炒菜的严晓娉,在水帘中洗澡的严晓娉。
阿Bei环视一圈,似乎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躲着一个严晓娉。心底里又一次泛起涟漪,鼻尖略酸。
大奶歪着脑袋,怔怔地盯着阿Bei已经泛红的眼眶:“呀,要哭了,要哭了呀!”
瑟琳娜冲着大奶的肩膀重重拍了一巴掌,翻了个白眼,示意“这个玩笑过了”,这又指挥着同行的护工大姐收拾屋子。
好长的一段日子都没能回家,屋子里落满了灰尘。屋子一角还丢着一个塞满衣服的行李袋,那会儿严晓娉告诉阿Bei说:“我这些带不走了,你要愿意,你帮我留着;你要不愿意,你就扔了吧。”
“这是不要的吗?”大姐往里看了一眼,问道。
“要的要的!”大奶也看了一眼,抢先说道。
瑟琳娜:“你有想过接下来的打算吗?”
阿Bei摇了摇头;在床沿上坐下:“没。”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可爱的瓷娃娃,娃娃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记录的是一个MSN账号和密码。阿Bei眼前一亮,急匆匆打开笔记本电脑,却又恍然醒悟——家里根本就没有拉网线。不假思索,抓了纸条夺门而出。
找了家小网吧,登录MSN,果然有未读信息的提示:
老公亲亲,我已经到地方了,飞得好累,但还是挤出时间给你发信息。是不是很感动啊?你在家里呆着要乖乖的哦。
老公亲亲。今天去首尔市区转了一圈,没有韩剧里的那么好,跟想象有一段差距,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没有我爱的人。又附了几张照片。
老公亲亲。从明天起,我就是演艺练习生了。下午听管事的训话,那规矩真的特别特别多。管理上也挺严格的,好像从明天起,我出来上网吧都得经过层层审批才行。命苦,你怎么还不回我话啊?
蓓,你为什么不回我话?知道我出来上网一次有多不容易吗?简直就是军事化管理啊!好变态!今天见到一个前辈,就因为打招呼的时候没有用敬语,我就被训斥了。真的是训斥啊。我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变态,好委屈。求老公安慰,求亲亲,求抱抱。
今天好开心,见到了好多好多明星,也见到了带我来的朴董事。记得那个董事吧,就是来酒吧听我唱歌的那个。他当着一大拨人的面说很喜欢我唱的歌,夸我会有前途。哈哈,你都不知道周围人的态度,一下子就从冷冰冰变成热乎乎。有种麻雀变凤凰的感觉。
夏蓓!你不会是还在等我电话吧?你不知道国际长途有多贵吗?还有,这边的物价也好高。国内的电话根本就不能用,可我又没钱买新的手机。我想,以你的聪明劲,你应该是能想到这些事的,真不会傻傻地等我电话吧?快点回复我,快点回复我,要不,你就还在生气!
阿Bei一条条看过,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想象着严晓娉写下这些话时的表情,不禁呵呵地傻乐着,又重复看了两三遍,用手指摁下一排字:“我会乖乖呆着等你回来,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他
阿Bei并没有告诉严晓娉关于追机、车祸、骨折的事情,看严晓娉的留言,有失落也有惊喜,有郁闷也有开怀,又充斥着对未来的满满希望。似乎那一颦一笑就在眼前。尽管韩国的娱乐公司对实习生的管理异常苛刻,严晓娉往往是隔三四天才能上网一次。但阿Bei还是让人给家里拉了一条网线。
又过去了半个月,两个人第一次视频聊天。严晓娉又黑又长的直发已经换成了微黄的梨花头,衣着打扮上也明显时尚了许多。看背景,并不是网吧,应该是她们公司内部的一个休息室。严晓娉对着摄像头眨了下眼,又吐出半截舌头卖了个萌。眨眼卖萌,这几乎是所有韩流艺人赢得粉丝尖叫的必备技能。
电脑前的阿Bei莞尔一笑,摁了几个字:“真漂亮。”
那边的严晓娉咯咯地笑着。又告诉阿Bei说:她作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