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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买的。江山在的时候,他总会在上班前为严晓娉准备好一顿早餐,看似简单,但无论是味道、色泽、摆盘还是营养搭配都极考究;阿Bei是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要冰箱空了,不是煮方便面就是叫外卖:炒面、炒饭、酸辣粉、小混沌、馒头包子都行。两个人吃饭也不一样,江山喜欢正襟危坐,干什么都是有条不紊,也会给桌对面的严晓娉夹菜,也会在饭桌上聊天,更多时候只是用特定地眼神盯着严晓娉,盯到严晓娉红了脸,这又狡黠地一笑;阿Bei跟严晓娉往往是坐在茶几同一边的,很少相互夹菜,倒是特喜欢从对方的筷子上抢吃的,吃同一口菜,喝同一碗汤。
有细碎的声响从大门传来,应该是有人插了钥匙,但听动静,又似乎是拧不动钥匙。看时间,应该是王姐来了。
严晓娉咬了两口三明治,这便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去。才拉开门,又傻傻的愣住——那根本就不是王姐。眼前的女孩看着陌生,正低头捅着钥匙孔,栗色的长发从一边垂下,看不出神色。却也明显感觉出,她的目光,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在严晓娉开门的刹那间石化。
“你找谁?”
“啊?”女孩想了想,一仰头:“走错了不好意思。”说罢,仓忙逃离,便连钥匙都忘了拔。
“王姐在这边是干多久了?”严晓娉给王姐打下手,帮着一道择菜。两个人从琐事聊起,又聊起了各自的工作。
“做家政是有七八年了,给江先生做家政,算算日子,也有两三年了。”
“两三年……那你应该对江山很熟悉了?”
“说不上熟悉,就觉得江先生挺好的。”
“多好?”
“哎呦,你是女朋友,你还不知道他是好是坏?”
“他是好是坏,我也看不全。”严晓娉低头笑笑,又跟着问道:“王姐,为什么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不问问我是谁?你就不怕我是小偷吗?”
“哪有小偷长你这么漂亮的。”
“可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关键是主人不在,你就真的不吃惊?”
“有什么好吃惊的。”
“是不是江山经常带女孩子回来,所以你见怪不怪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就是十来点,十一点走,收拾收拾家里,也不多呆。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江先生也不一定能碰到面。至于你说的,我为什么不问你是谁,好歹我也是过来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你还是脾气好的,要碰上脾气不好的,我要多问一句,指不定还给我甩出什么脸色。”
“有脾气不好的?”
“不是我说碰到过脾气不好的,是说,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摸不准你的脾气,怕你脾气不好…是这个意思。”
“哦,”严晓娉想想,也似乎是这么一个理。“那是不是这个房子有换过门锁?”
“没有啊,至少我呆的这两三年里用的都是同一把钥匙,怎么了?”
“今天有个女孩子来找江山,还问你在不在。”说着,严晓娉又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她说她是来还房门钥匙的,可我刚试了下,根本就打不开。”
王姐愣了一下,又问道:“怎么样的女孩子?”
“个子挺高的,高高瘦瘦,短头发,看着感觉像是个模特,特有气质,就是有种鼻孔看人的感觉……”
“哦,我知道了。是江先生的远房表妹。好像是去年的时候来这边找工作,江先生给找的房子。应该是要走了吧。那房子是江先生朋友的,房东在国外呆着,所以就跑这来还钥匙。就你这把钥匙,怕就是那边的房门钥匙。”
严晓娉心里一愣,那所谓的短发模特不过是她胡诌出来的人物。仅仅是一个做家政服务的大姐,就能把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得天花乱坠,滴水不漏,可想江山,他又是怎样的巧舌如簧。
仔细想想,江山也没有骗他。她和江山的第一次见面,他被人泼了酒,从那一刻起,她也就猜出了江山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事实上,江山也毫不避违地用一首《当爱已成往事》来验证严晓娉的猜测。
同样的,当严晓娉问他“是不是和瑟琳娜好过”,他选择了默认——笑而不语。
再想跟瑟琳娜一道出现在马场的车模,虽然两个人没有说话,但眼角流露出的暧昧又是那么显而易见。
明明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处处留情,处处暧昧,前女友遍天下,却也令女人们深深着迷,如飞蛾扑火般扑进他的怀里。就像是今天的女孩,分手了,却还乘人不在家的时候想偷溜着进门,眼看着熟悉的房子换了新锁,换了新的“女主人”,她不是选择报复,而是选择扭头离开,不做任何打扰。
他大概就是一瓶毒药,神经毒剂,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让人失去理智。可以让一个端庄的名媛淑女当众撒泼;可以让一个痴情的女孩忘却仇恨,只留祝福;如此,也让严晓娉忽略了她和阿Bei之间的爱情,再分不清什么是真爱,什么是欲念。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头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子,拄着拐杖,头发银白,看着有八十来岁,但精神奕奕。身旁还站着一个穿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士,看举止,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的角色。
“您找谁?”阿Bei擦去嘴角的泡沫,疑惑地问道。4点来钟听到有敲门声,那会儿正在刷牙。
“我找陈蓓蓓。”
“你是?”
“我是陈启,是你爷爷。”
阿Bei愣了一下,呆呆地立在门口。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阿Bei目光游离,听老头这么说,又突然晃过神,哦了一声,侧身让过。看老头拄着拐杖往沙发走去,这又赶忙跑上前,跟推土机似地把沙发上的杂物推往一边。自打严晓娉离开,她便很少收拾屋子:“您坐。”
屋子里一片狼藉,老头环顾左右,却是颇感欣慰地点头笑了笑:“挺好的。”
去年陈新平找到阿Bei的时候,听陈新平提过一句,说是台湾的爷爷要来大陆,想看看阿Bei。阿Bei没有理会,老头竟在一年半后自己找上了门。阿Bei感觉不到亲人离散又重逢的惊喜,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心疼老头。毕竟是行将就木的人,却是这么大费周章地登门求访。
“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孙女,倒也没别的。”老头语重心长地说着,看阿Bei沉默不语,又跟着说道:“是不是还不能接受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爷爷?”
“啊?”阿Bei摇了摇头。
“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你的父母,更别说是我了。”老头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造物弄人啊。”
阿Bei还是没有说话。
“我明天就要回台北了,年纪大了,怕没机会再回来这边。临走前,我就想见见我的亲孙女,听你叫我一声爷爷,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一顿团圆饭。要能这样,这辈子也没啥遗憾了。”说罢,又扭头看着阿Bei。
阿Bei倒是想叫,可如鲠在喉。
“我已经让你爸定了餐,你要愿意满足我这老头子最后一点愿望,车就在楼下等着;你要不愿意,那我就在你这里耗着,耗到你愿意叫我爷爷为止。”老头鼓着嘴,卖萌耍皮之余,又拿出了做长辈的威严,俨然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阿Bei勉强挤了挤嘴角:“我去。”
吃饭的地方定在老公园内的私人会所,临湖的一栋中式古典建筑。而那一处公园也原是清朝一侍郎的旧家宅,比不上苏州的四大园林,但亭台楼阁、轩榭廊舫,该有的也都有。
在公园的侧门外停好车,秘书和司机双双下车,又快步地走向后排。不等他们打开车门,阿Bei便已经推开了门,一不留心,车门撞上了匆匆赶来正准备为她开车门的秘书。
秘书抿嘴一笑,看不出尴尬,这又扶着老头小心翼翼地从车里钻出,领着两人往公园侧门走去。
走了一段,听身后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儿子哎!”
阿Bei回过头,看不远处的一辆红色甲壳虫前走过一对男女,是江山,正乐呵呵地提起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抱在怀里。
阿Bei没作片刻的停留,更加快了脚步。
陈新平和黄淑萍已经在包间候着了,看老头子和阿Bei一前一后的进屋,这便急急地站起,扶着老头在上座坐下,又招呼着阿Bei在身旁坐下。
阿Bei没有应声,拉过身旁的椅子在靠门口的位置坐着。
“这孩子!”黄淑萍尴尬地笑了笑,这也把椅子稍稍地往阿Bei那挪了些。夫妻俩都略显紧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