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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就老实地在这等着,找到装卸工了自然就给你们卸货了。”
“等个屁,说,卸了货给多少钱?”蔡雾凇挑衅地看着质检员。
“你们能赶在明天早上卸完,每人五百。”
“成交,一千五百块钱,记得明天早上给我们带来,还有运费。”蔡雾凇巴掌一拍,开心地说道。
“一千五?你们不是两个人么?”
“车里不JB还坐一个么?”
“她怎么能算,她是女人。”
“你MB我不是女的啊?”蔡雾凇双目打睁,面露凶色。
“这,怎么一样。”质检员音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凶相,头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就像那种动不动就砍人的主。
“你说啥?大点声。”蔡雾凇的语气颇具威胁。
“我说明天卸完了就给你们钱。”质检员想泪奔,不够的那部分自己出,只要别被这个母老虎的虎爪拍扁就好。
“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卸。给我们弄来俩地牛,一块跳板,别忘了。”
“地牛?”
“液压搬运车。”库管员对这个新来的小质检员说。他知道那小子是占个小便宜,法定休假期间雇力工花费比平时高一倍,公司考虑到这个状况所以按照三个人计算拨了一千二百元钱。这批配件不着急用,他想拖到假期结束后这样净赚六百元钱。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家将了一军。
“哦。我给你们找两个。”粗人就是粗人,哼,给一个起重机械弄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卫生情况一般,但是客人不少。
“伍苏儿,你吃啥,点,不用客气。”
“我吃什么都可以,你们选择就好了。”伍苏儿不愿意碰那满是油腻的菜单,敷衍地答道。
“哦,那也行。小刀,吃熘肥肠还是吃熘肝尖?”蔡雾凇与赵小刀研究起了菜单。
“肥肠太腻,熘肚片吧。”
“行。”
“干炸刀鱼还是红烧刀鱼?要不来河鱼?”
“行,河鱼。酱焖比干炸好吃。炖菜来啥?”
“狗肉炖豆腐,别来明太鱼炖豆腐,有鱼了都。”
“凉菜来炒肉拉皮还是京酱肉丝?”
“京酱肉丝吧,让他们多切点葱丝。”
“主食呢?”
“两屉驴肉蒸饺,再来几张馅饼吧。”
“行,今天菜硬,每人半斤白的,三瓶啤的。”
“嗯哪,吃饱了,喝得了,一晚上拿下一车货啥事没有,让那个小B质检瞧不起人。服务员!”
“来嘞!”服务员在餐桌间狭小的空隙中施展凌波微步,飘到三人面前。
“溜肚片,酱焖小河鱼,狗肉炖豆腐,多放点狗肉别一盆大豆腐,京酱肉丝多给撕点葱,主食就来两屉驴肉蒸饺,五张馅饼,纯牛肉馅的大点馅,别第一口没咬到第二口咬过了。一斤老白干,半打啤酒。就这些,伍苏儿,还点什么不?”
被两只胃容量巨大且纯种肉食性动物震撼得风中凌乱的伍苏儿在蔡雾凇的召唤中回了几分神,对服务员说:“可以给我做一份香菇油菜和素炒平菇么?还有一份小碗米饭。”那些大鱼大肉,伍苏儿真是无福消受。本来以为虽然口味不同,相差得也不会太过离谱,但是现实证明,她过于乐观了。
“三位稍等,马上就来。”下了单又迅速飘走。
“你咋跟兔子似的?”
“我不是很喜欢食用肉食。”
“不吃肉活着多没意思。”蔡雾凇不明白,在她的印象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好日子。
“人体所需的营养不一定非要从肉食中摄取,青菜菌类也含有丰富的营养,而且多食用纤维素对于消化也有好处。”
“我是TMD吃不惯那些玩意,那啥素没吃过,就吃过味素。”
伍苏儿连开口继续争辩的欲望都没有了,恰好京酱肉丝上了桌,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看到几样青菜上面覆盖的浓浓的酱汁,伍苏儿觉得自己的喉咙堵满了盐块。
“嗯,好吃,这大葱挺好,味儿挺冲。”
一顿饭吃得伍苏儿是震撼连连,两位是饕餮转世还是饿死鬼投胎啊?
“把这个河鱼给我用餐盒装上,再来三屉蒸饺,两屉驴肉一屉香菇油菜的,一个酱牛肉一个蛰皮黄瓜一个板筋干豆腐丝,蛰皮黄瓜上浇点肉末,都打包哈。”
“好嘞!”优雅地绕过一位跑堂,奔向厨房。
伍苏儿觉得自己竟然无法从成千上万个汉字中选出几个来描绘自己的心情,他们是人,不是猪吧。
“一共是二百二十元。”
“大哥大姐,我来买单。”
“哎,伍苏儿,别跟我抢啊,哪能让你买单。把钱收回去,再撕撕巴巴的我生气了啊。”
“不是,应该由我来。”
“不是什么不是,服务员别收她的啊,收她的别怪我摔酒瓶子。二百行不,不开发票。”
“大姐,我们这小店菜多实惠你也看到了,不能免这么多啊。”
“那行,二百二,给我开发票。”
“我说大姐啊,用你们东北话说,你这讲价也太邪乎了,行行行,二百就二百。”
蔡雾凇一手拎着夜宵一手准备松松腰带,吃得太撑了,不过没事,一边干活一边就消化了。
“大姐,饭后不能松腰带。”伍苏儿连忙阻止。
“为啥?”
“饭后松腰带,容易发生肠到扭转,引发腹胀、呕吐还可能患上胃下垂。”
“那么TM邪乎啊,你知道的真多,一看就是念过书的人,嘿嘿。”蔡雾凇咧着嘴憨憨地笑了。
除却那个带有违和感的脏话的使用,总体来讲,蔡雾凇并不算是一个太糟糕的人,伍苏儿想。
三人回到配件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小刀撘好跳板,蔡雾凇把上衣绑在腰间,二人一个车上一个车下,准备向着三十吨货物发起猛烈的冲击。
“小刀,你快JB点行不?酒喝哪去了?尿没啦!磨磨唧唧的!”
“我TM够快的了,谁能赶上你,比老爷们儿还老爷们儿。”
“滚犊子。”
望着一边干活一边斗嘴的两个人,伍苏儿陷入了思考。为什么他们那么快乐?为什么我不快乐?我怎样才能像他们那样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伍苏儿遭遇了很多打击,后文会逐渐道出。在伍苏儿最脆弱的最无助的时候蔡雾凇帮助了她,这使得伍苏儿对蔡雾凇分外依赖。她被打击怕了,想要寻求一个庇护,她宁愿继续赖在蔡雾凇身边也不想去着手解决她此前的一系列问题,说明了她性格中的软弱。而蔡雾凇的坚毅和果敢,让她羡慕,让她有安全感,也让她对自己的生活态度产生了批判。
当一个人影响了另一个人的思想,那么火花还会远么?
☆、强悍的战士
力量再强大也不能超越人类极限,三百多件货物之后,蔡雾凇与赵小刀已经气喘如牛。
“这JB玩意真碍事!”蔡雾凇粗鲁地扯下了绷带,扔在一边。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伍苏儿被吓得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查看伤口。
“没事没事,不用管它,屁大点口子,死不了的。”
“不行,必须要进行处理,感染了怎么办?”
“靠一边去,我还要干活呢。”蔡雾凇手臂一挥,想将伍苏儿让到一边。可是蔡雾凇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伍苏儿也比想象中的柔弱。看到伍苏儿摔在了地上,蔡雾凇被吓得手足无措。
“那啥,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想拉伍苏儿起来,却又怕自己手劲大让人家伤上加伤。
“雾凇,你咋这么窝囊呢,哈哈哈···”赵小刀被蔡雾凇的窘相逗得哈哈大笑。
“滚!”蔡雾凇踹了赵小刀一脚,然后继续不知所措。
伍苏儿也没有摔疼,她自己撑地站了起来,从旁边拿了副手套带上,准备加入卸货的行列。
“哎,姑奶奶,你又干啥啊?”
“我要参与劳动啊。”
“不行不行,咋能让你动手呢。”
“是啊,是啊。”赵小刀也附和。
“人家付了我的那一份装卸费用,我当然要履行劳动义务了。”
“履行个JB,那是为了多讹那小子五百块钱,能让你真干活么。快去,一边歇着。”蔡雾凇这次学聪明了,再不敢碰伍苏儿。
“大姐,我就在旁边撘把手,你放心,不会帮倒忙的。”
“那也不行。”
“那你明天把五百块退给人家,你不说我说去。”
“你,你这孩子咋死犟死犟的呢!行,你去把那边那一摊摞到地牛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