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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我,绝不再犯错。”
“别说得那么悲哀。”端木皜柳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先过完这辈子吧。”
巫马绛潮摇摇头,满目凄然:“对不起。我恐怕,时日不多了。”
“有多少时间,就过多少时间。”
听着类似的话语,岳绍鹭捂着胸口快速走出石洞。笛,我想见你,真想啊……
举目遥望来时的方向,心,再一次被揪痛。笛,你回家了吗?我……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了一重一轻的脚步声。
“红姐。”岳绍鹭回过头,看到了被端木皜柳扶着的巫马绛潮。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代表了……
“绍鹭?”巫马绛潮有些诧异地看着露出这种表情的岳绍鹭,这是和她相识了十年,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你很难过吗?”
“嗯。”岳绍鹭垂下头,“在想人。”
“是不是韩笛?”端木皜柳接口。
现在的端木皜柳同时也拥有了白景旭的记忆,出于直觉,他猜测应该是韩笛。果然,岳绍鹭没有否认。
“那次和你聊天,我撒了谎。是她拒绝了我,是我强吻了她。”
“我知道。”岳绍鹭转过身,继续看向海天处。
巫马绛潮被搀扶着走上前,站在岳绍鹭身边,叹了口气:“我很想帮你。但是……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非得送她回去?”端木皜柳柔声问着身边的人。
“因为……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因为我,她才会被师父抱来这里……我若死,她也会消失。只有把她送回去,才能让她平安地活着……”
巫马绛潮侧头看着端木皜柳,露出满足的笑:“等了八百年,哪怕只能相守一世,也值得。”
岳绍鹭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满是着急地看向巫马绛潮:“红姐,还有多久?我还有时间再回去看看她吗?”
巫马绛潮别过头,不忍看这样的她:“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疼痛消失了,因为心脏所在的部位已经空掉。
岳绍鹭后退两步,微微抬起手:“那么,请现在开始吧。”
(八)
“离开了……”
韩笛推开卧室的窗户,仰望天空,神情十分专注。
绍绍,我现在住的地方,在你们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你给我的手帕,是不是也可以称为古董?呵呵,不许骂我傻,我开个玩笑而已。
如果,你永远不回来,我该如何忘了你?至少,该如何淡化对你的感情?
也许,我这辈子都做不到吧……
一出彩瀑,杭毓麒就坐上符叶的车,往绿竹山庄赶。今天杭哲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要他带符叶回家吃饭,看来父亲的心情已经好转了很多。
“叶,你好像不太高兴?”
“还在想绍鹭的事。”符叶发动了车。
“说到她,我还真佩服韩笛。”杭毓麒扣上安全带,“原以为她会就此一蹶不振,没想到跳起舞来反而比以前更加投入。”
“这大概,就是她发泄的方式。”符叶看着前方,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
“叶,你也振作一点,好不好?”杭毓麒一手搭上符叶的肩。
符叶眉头微微皱起来:“巫马绛潮的故事让我感到很无奈,虽然我也很同情她。但,为了一份执着了八百年的爱,断送了另一个人的感情,你觉得公平吗?”
搭在肩膀上的手有些捏紧:“绍鹭没有回来,代表巫马绛潮已经死了。死人为大,别提了……”
“如果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厮守,还不如不要让她们相遇。绍鹭总说别人傻、笨、白痴,其实最傻最笨最白痴的就是她!”符叶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叶,我倒认为,绍鹭和韩笛的这段感情,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这样的爱。所以,如果她们不相遇,才是最深的遗憾。”杭毓麒坐直身体,看着前方,“叶,我们已经很幸运了,对不对?”
这些话其实也放在符叶心里,他只是还没有从妹妹的离开中脱离出来,心情多少受了些影响。
看着模样认真的小麒,符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对。”
吃饭的时候,杭哲并没有异常表现。但是饭局一结束,隐隐觉得不安的符叶就猜到了接下来将会听到的话。
杭哲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挨在一起的儿子和符叶,脸上虽不是之前的阴郁,却也没什么表情。
“麒儿,再过段时间,你也就二十九了,是不是该成家了?”
杭毓麒抬眼看着父亲,胸腔有些冒火。想也知道,奚梓丽百分之百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了他!
“爸,我不结婚。”
“是不是没遇到合适的?”杭哲依然是那个不急不缓的腔调,“符叶,你如果遇到比较好的,也帮麒儿介绍一下吧。好歹你们还是那么好的朋友,我如果看中哪家姑娘适合你,也一定介绍给你。”
符叶如坐针毡,很勉强地笑了笑。
“爸,为什么那么着急催着我们结婚?”杭毓麒很不喜欢看到父亲现在这种上司对着下属的嘴脸。
像是触痛了伤口,杭哲皱起眉闭上眼:“这是你母亲的心愿……她曾经告诉过我,希望看到你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听到这句话,杭毓麒和符叶的脸同时惨白。杭哲搬出了杀手鐧,他明明知道那是符叶的致命伤,根本不容符叶去反对。
“知道了,杭叔叔。我会……帮小麒留意的。”
“你!?”杭毓麒瞪了瞪身边的人,又朝父亲那边看去,突然咚地一声跪在杭哲面前。
“小麒!”符叶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你在做什么?”杭哲脸色起了变化。
“爸,我……”
“小麒!”符叶用眼神传意,他绝不允许他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我,我……”杭毓麒眼中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只差一点,他就要说了。
“小麒,这是你母亲的心愿!”符叶深深看着杭毓麒,突然别过头,转身离开别墅。
“叶,你别走!别走!”杭毓麒不顾沙发上还坐着父亲,追了出去。
目的达成了,但杭哲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从奚梓丽跑来这里向自己哭诉的那刻,他就开始思考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在商场上打滚的杭哲,总是懂得用最狠的方式去打击竞争对手。这次,他将这样的方式用在了自己的儿子和最欣赏的晚辈身上。虽然也有些不忍心,但为了他们的将来,他必须这么做。
“叶!你跑什么?那晚你如何答应我的?你都忘了吗?”杭毓麒边追边喊。
符叶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没忘。可是小麒,你会忤逆秦阿姨的心愿么?”
杭毓麒接不上话,老实说,他没有考虑过。
符叶似乎猜到了杭毓麒的反应,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
“我们,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天真了。杭叔叔算是坚强,至少没有被我们气死。但秦阿姨泉下有知,她如何想?”
杭毓麒站在原地,没有动。
“回去吧,小麒。你还有家,不能因为毫无实际意义的爱情,就放弃了恩重如山的亲情。”
符叶迈开了脚步,杭毓麒却不再追上。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要考虑那么多?简简单单地爱不好么?爱一个女人没错,爱一个男人就是闯祸?
开车的符叶,往回走的杭毓麒,都在同时想这些问题。
韩笛变了。这是同事们一致的认为。那个以前欢笑连连的韩笛,只有在跳舞的时候还能看到以前的影子,下了舞台后就变得沉默异常。就连她最好的朋友胡娜找她聊天,都不怎么见她接话。除了杭毓麒,所有人都是满腹疑问。虽然也有同事们在猜测,但好在都不带任何攻击性。
彩瀑的排练依然在紧张地进行,白景旭却没有再出现。也许,他已经陪着巫马绛潮离开了。符叶的公司就成了这次的主要赞助商,因为公司牌子够响,使得这次的舞剧得到了更广泛的宣传,杭毓麒和屠鄂也因此变得更忙碌。忙碌些也好,这样杭毓麒就可以把心思全放在舞剧上,不去想不开心的事。符叶在途中回过一趟澳大利亚,处理了一些父亲搞不定的事。自那天以后,他和杭毓麒就仿若最最普通的朋友。见面只打个招呼,就连以往的接送,也因杭毓麒的一条短信取消了。
期间,吕彦巍知道了符叶和杭毓麒的事,他刚想为符叶的爱有了相同回应而感到高兴,就被符叶的一个电话弄得没了心情。在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吕彦巍正在昝秋琴的家。那个对所有问题都喜欢刨根问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