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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忠站在一边,根本消化不了刚才看到的一切。女儿自懂事以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今天她居然哭得这么惨烈?!
怀中的她,是在为自己流泪。那不是虚伪的同情,而是想为她分担痛苦的真心。轻轻拍著韩笛的背,岳绍鹭脸色依然冰冷。
“叔叔,请让他回去好好照顾他的妻子,我的世界,不会再有他!”
听到这样一句,跪在地上的岳天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好,绍绍,你先别走哦,叔叔晚上给你做夜宵。”说完,韩文忠又劝又扯地把岳天岩扶起来,带出了门。
“怎么又哭了?”一改之前的冰冷,岳绍鹭找到了放在桌子下的纸巾,想为她拭泪。
“是你先哭的,别否认,我看到了……”韩笛抓过纸迅速地往脸上抹,擤擤鼻子,“我不是说过你不适合哭吗?你要再哭,我下次就哭更大声!”
“你在替我流眼泪?”那心中的感觉是什么?岳绍鹭不愿多想。
“我没那么高尚,不过你愿意把我想这么好,我还是很乐意的,哈哈。”还是红肿的双眼,却满是笑意,真是不协调。
“这件事,总算结束了。”做了个深呼吸,好像长久压在心中的一口气,就在刚才吐了出来。
“管它结束不结束,日子照样过,饭照样吃,快坐下快坐下,我饿死了!”
杭毓麒算了下时间,符叶应该下飞机了吧?
一通电话打过去,果然是开机状态。
响了好几声,正当杭毓麒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是小麒啊,什么事?”
疑?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会觉得紧张?
“你……你到啦?”
“对,刚坐上公司派来的车你就来电话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是因为我吗?
“符叶,你……你累不累?”
呵,听他还是叫自己全名,看来真忘了。原想装得自然一些,估计没什么必要。
“还好,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符叶,你老实说,我们昨晚……是不是……”
“啊,你说你,要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要喝,不但如此,还把衣服床单全部弄脏!害得我整晚给你洗衣服洗床单,都没什么时间睡觉。”
是这样吗?所以我的衣服和床单全部更换?所以你才会这么疲惫?
“那……那管牙膏去哪儿了?”
“哪管?”
“就我床头柜上的那管。”
“没见著啊,我好端端地去翻你床头柜做什么?你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
是吗?那岳绍鹭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符叶,不要骗我。”
“真没骗你,你再在房间好好找找,不就是一管牙膏吗?你怎么那么在意?难道是你新任女友送的?”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女朋友!”
“抱歉抱歉,哈哈,开个玩笑。好了,还有什么事?”
不想那么快挂电话,又该说些什么呢?
“对了符叶,你不是上次说,等你回了澳大利亚,就告诉我那件事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杭毓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事?”
“你忘啦!?”
“一时太多事,想不起来了。啊,抱歉小麒,公司来了电话,我先挂了,拜拜。”
嘟嘟的声音隔著电话传来,杭毓麒贴著手机,一动不动。
从韩笛家回来的路上,岳绍鹭脑中一直在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从救回杭毓麒开始,到刚才和韩笛一家谈笑,每一幕每一幕,都在脑海中重现。等她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时,已经走到了昝秋琴家门口。拿出主人配给她的钥匙,正准备开门,门就已自动打开。屋内,昝秋琴正用一种质问的眼光盯著她看。
岳绍鹭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双手环胸和她对视。
被这样一双眼睛冷冷地看著,就算再无大脑,昝秋琴也感到寒意阵阵。
“你,为什么这样对仇姨?”最终还是这屋主人受不了先开口。
岳绍鹭眼神一变:“我妈怎么了?”
“就是她不肯说所以我才问你啊!”
“那你怎么不早问?”不耐烦地别过头,刚才那样瞪自己是为了什么?有问题直接问出来不就行了?
被堵得无话可说的昝秋琴烦躁跺了跺脚:“这种事还要别人来问你?你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仇姨这几天被你伤得老发呆你知道吗?!”
“妈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并没有做伤害她的事。”这确实是事实。
“你没有做?那仇姨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再说一次,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岳绍鹭脸色寒了几分,“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
“那……那你告诉我啊,究竟接受不了什么?”这张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恐怖?
“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岳绍鹭退到门口,“你这么关心她,完全可以认她做干妈。”
“你什么意思?”这时的昝秋琴倒是想得比较多。
“字面的意思。”拉开门锁,将钥匙扔到对方怀里,“这段时日承蒙照顾,告辞!”
“绍鹭你去哪儿?”昝秋琴急了,怎么看她一副不再回来的模样?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把钥匙扔给我,不回来住了?”
“是,住烦了。”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在我这里住烦了!你……”昝秋琴跑出来,刚准备抓岳绍鹭就见对方一个转身,双手扑空。
“你……”昝秋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歹也和自己相处了一段时间,看著这样的昝秋琴,岳绍鹭还是有些不忍。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地上。
“我能给的,就只有这个。当作住宿费吧。”
昝秋琴走进一瞧,是锭银子!?再抬头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些烦闷地来到海边,刚一站定,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为什么又跑来这里?岳绍鹭连自己都无法解释。
记得……
第一次心烦想从这里出发找红姐,却遇到了那个跳舞跳到忘我的人。
第二次呢?也是遇到她,那次的印象非常地深,因为那次,她把她放入了心中。
第三次?呵,第三次还是她。那一次,她趴在自己背后哭了,因为自己的事哭了。最后,她在自己怀中睡了一晚。
话说回来,那个人今天又哭了……她竟然为自己流了两次眼泪……而且每次,都哭得那么凄惨。
这次,她会不会突然出现?会不会像前两次那样,从背后搂住自己?
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脆弱?竟希望有人陪著自己一起分享喜怒?
叹了口气,岳绍鹭拿出手机,不自觉地找到那个人的电话,刚想按下去,另一个人的电话打来。
“绍鹭,是我,我和符叶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是杭毓麒略带急躁的声音。
“为什么要问我?”
岳绍鹭不答反问。
“你肯定知道,我相信你肯定知道!”
“我知不知道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
“我不明白,绍鹭,我究竟忘记了什么?是不是非常重要的事?”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为什么著急想知道?”
“……”
“既然回答不出,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我到底对我最好的朋友做了些什么,我是不是伤害了他?”
“最好的朋友?哼。”
“绍鹭,你怎么了?”
“杭毓麒,这辈子,你别想从我口中知道昨晚的真相!”
“绍鹭别挂电话!绍鹭绍鹭……”
“说!”
“究竟要如何……你才愿意告诉我?”
听得出来,杭毓麒声音有些破碎。想到了秦夏媛和杭哲的情况,最近的他也著实受到了不少打击。
“你有多少成把握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我只是有感觉。之前我也打电话给了他,但是他根本不承认。说是我喝酒弄脏了衣服和床单,他一个晚上都在帮我洗床单和衣服。”
“你们家没有洗衣机吗?”
“有……是啊,为什么他不用洗衣机!?”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说话,杭毓麒试探地唤了声:“绍鹭?”
“毓麒,就算你能证明,又有什么用?你希望变成什么样?”
她答应过符叶,不能告诉他。那么这一切,还是得要他自己想通。
“我……”
“事实如何,我没有亲眼看到,你要问的人,也不是我。”
说完,岳绍鹭挂上了电话。她只能说到这里,这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