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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会因为心疼而死亡?符叶只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它别再控制自己。小麒,你知道吗?这两天你是在连自己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著眼泪啊!
“别这样,别哭了……”没有忍住,符叶伸手就将杭毓麒搂在怀中,“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怀里才传出了模糊的一声:“要多久?”
“十五天,最多十五天!”以为怀中的人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推开自己,却没想到只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紧绷的弦松开之馀,为不让对方起疑,符叶也同时松开了搂住对方的手。
离开符叶的怀抱,杭毓麒掩去了那份不易察觉的失落。
“好,我等你回来。”
“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杭导都没有笑过?”
不知是谁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韩笛才注意到果然如此。
趁著休息的空当,韩笛跑到正坐在前方看排练的岳绍鹭面前。她已经无所谓同事们的八卦,反正事实并非如此,拿不出任何证据的他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当面还不是装得亲热无比?
“绍绍,下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答应的内容刚到嘴边,想到了杭毓麒最近的情况,只好换了一句。
“不了,下午还有事。”
“哦。”韩笛转了转眼珠,原想套她的话,后来觉得不应该,干脆直接问,“杭导看上去不太开心,你是因为他吗?”
岳绍鹭转移视线到杭毓麒身上,眉头微微蹙起。
“唉,我不是想探听什么啦,因为刚才听同事们说他好像这几天都没笑,就过来问问你。”很想把话再说直接一些,但韩笛已经习惯委婉表达了,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
“绍绍,你要不想说就算了,说真的!我就一时被八卦虫附身了而已,嘿嘿,先过去了哦。”
岳绍鹭很想叫住她,也想告诉她,却因为这是杭毓麒的家内事,只好皱著眉看韩笛离开。
像察觉到了岳绍鹭看著自己的视线,韩笛又折回来,笑著虚刮了下对方的鼻子。
“别皱著眉头嘛,开心点好不好?你不会因为没吃到我请的饭就苦恼吧?哈哈,改天一定请你吃!”嬉笑著走开,这次是真的走开,没折回。
为什么不继续问呢?你明明想知道的不是吗?知道我不是为吃不到你请的饭而苦恼,之所以说出那些话,是想逗我开心吧?其实不好笑。
在心中叹了口气,眉头倒是舒展开来。
站在远处的胡娜看到这一幕,已经不再多说什么。因为那天下午韩笛和岳绍鹭同时出现的时候,她听到韩笛十分诚恳地告诉她:
“我不想因为颠倒是非的谣言就放弃一位朋友,胡娜,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明天,就要走了吧?”低著头,杭毓麒没有看符叶。
“是的,下午的飞机。”
“你说的,十五天就回来。”
“嗯,一定。”
“明天周末,我想去送你。”
“我记得你说过,周末也要排练?”
“那是分组排,有一部分演员会休息,我可以不必到场。”杭毓麒的声音听上去闷闷地,像是不满符叶的拒绝般。
符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笑著摸了摸杭毓麒的头:“才离开十五天而已,你就这么舍不得我走了?”
熟悉的动作让杭毓麒抬起眼,直愣愣地看著符叶。
“小麒,怎么了?”
“没事。”红著眼再度垂下头,“开车吧。”
“小麒,看著我。”符叶用手将杭毓麒的脑袋捧正对著自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道理你肯定懂。你是男人,要坚强,明白吗?”
“符叶……”
被这样一双脆弱的双眼凝视著,符叶险些失控。松开手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不容易才调整好情绪。
杭毓麒像是毫无察觉,盯著对方的侧面,低低地出声。
“我想喝酒,就今晚。”
“你要在医院喝酒?”
“不是,我想回家。医院有吴妈和爸爸在那儿,一个晚上应该没什么。”
这两天,杭哲也慢慢认清了事实,已经不像以往那样状似疯癫。只是偶尔,会呆坐在秦夏媛的床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想到这里,符叶也不再有其他顾虑,发动汽车朝绿竹山庄驶去。
“杭毓麒和符叶今晚不过来了?”岳绍鹭问著正在烧水的吴妈。
“是啊,刚才少爷打电话来,说晚上要和朋友喝酒。”
“是符叶吗?”
“对,就是这几天一直和少爷在一起的朋友。”
他明天下午的飞机,杭毓麒今晚居然要和他喝酒?岳绍鹭心中腾起了一丝异样,原想证实一下,最后考虑还是算了,他们俩的事,还是别插手太多比较好。
(七)
刚开始,杭毓麒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什么话都没说。后来,或许有了些醉意,手上的速度放慢些许,开始自言自语。
“有什么好处?到底有什么好处?一点儿都不好,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小麒,别再喝了。”坐在对面的符叶试图阻止,却没想到此时的杭毓麒反抗的力气那么大。
“你也来?你也要做自以为对我好的事情吗?”醉眼朦胧,杭毓麒直瞘瞘地看著对方。
“不是,你醉了。”知道他有多伤心,符叶只能放软语气规劝,“喝酒太伤神,醒来后会更难受。”
“不要!”仰头又是一杯,“明天要送你去机场,身体难受总比心里难受强。”
听到这么一句,符叶无话可说。如果此时的他们,不是朋友的关系,听到这句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吧?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伸到半空忽然停止,硬生生地收回,却没想到就这瞬间被一只手抓住。
“符叶,你也喝!”手上多了一杯酒,塞酒的人醉意更深,“怎么你从头到尾就没喝过一口?还说陪我喝!”
“小麒,别再喝了,我可不想背你进卧室。”放下装了酒的杯子,符叶满是无奈。
“背我?好啊!那你现在背我!我们去卧室喝!”说完,一手抓一只酒瓶就往对方身上扑。
“啊!”突来的力量,符叶险些摔倒,“小麒,把酒瓶放下,我扶你去卧室!”
“要喝酒,我们去卧室喝酒!”
“别喝了,小麒,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吗?你是男人,要坚强!”符叶将杭毓麒扶正,好不容易止住了紊乱的呼吸。
“为什么是男人就得坚强?是男人就不许脆弱?”像是清醒了般,杭毓麒倒退回吧台,继续往酒杯里倒酒。
“那么,我宁愿你哭一场,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地买醉……”
杭毓麒不答,抓著酒瓶直接就喝,一瓶喝完,继续奋战第二瓶。符叶站在一旁,动也没动,眼中的忧伤却是越来越深。
打了个酒嗝,甩了甩头,杭毓麒突然来了一句:“你走了,我肯定很想你……”
他大概彻底醉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符叶微笑著走上前,扶起对方的一只手臂。
“酒都喝完了,该回卧室了吧?”
“呵呵,回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
“睡觉?两个男人怎么睡啊,你又不是女人……嗝……”
“……我说的不是那种睡觉,是闭上眼睛休息。”符叶自动忽略掉刚才心中的刺痛。
“呵呵,就算……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没兴趣……嗝……我压根性冷淡……压根……站不起来……再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也没有……嗝……”
“不是,你只是没有遇到真心爱著的人而已。”
“或许没有吧……这世上,除了爸妈……我谁也不爱!呵呵……嗝……当然……我也爱你啊……”
腿一软,符叶差点摔倒在楼梯上。
“你说什么?”
“爱啊,为什么不爱?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朋友,最爱的知心朋友……嗝……”
符叶不再说话,半扶半抱地将杭毓麒带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的他一身酒味,犹豫了半天,符叶走出门。过了一会儿,端著一盆热水走进来。
轻轻解开对方的上衣,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这只是在帮他擦澡!
坐在床边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其实符叶还是很满足。以后,他还会这样看著这个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看著他结婚,看著他抱著自己的小孩……或许,自己还会成为那个小孩的干爹。就这样,也不错吧?
而自己呢?
到了三十岁,也应该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了。
会有女人让他动心吗?记得,曾经有过,但那都是年少的冲动和激情。好像从进入杭氏起,他就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