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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对不起。”
“你很喜欢说废话。”
符叶笑了起来,这大概是他这次回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岳绍鹭回过头看着他,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又继续看向大门口。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守到最后一天?”
“看情况。”
“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很想在回澳大利亚之前,为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刚说完,岳绍鹭忽然转过头,“你要回去?”
“嗯,我不能离开公司太久。”
沉默了一会儿,岳绍鹭才开口:“放得下他吗?”
“……”
“他是在乎你的。”
符叶吃了一惊,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要是别人说也就罢了,但岳绍鹭会说这样的话,什么意思?
“他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当然在乎我。”
看着符叶满脸自嘲,岳绍鹭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你有这个时间,为什么不争取?”
“……你全看出来了?”
“不妨争取看看,若是遭受拒绝,大不了永远呆在澳洲。”
“如果换来的结果是拒绝,我宁愿不要怀抱任何希望。”符叶苦笑地摇着头。
岳绍鹭没接话,眼中却隐含不明意思。
“不过,谢谢你,岳绍鹭。”
“决定权在你,没有谢我的必要。”
“我是感谢你的理解,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符叶说的诚恳。
“都是正常的感情,存在什么异样?”
这样的话让感动充斥了内心,想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符叶干脆问出了刚才就一直想了解的疑问:“为什么不能马上告诉白景旭?”
“一旦说出口,我额头上的隐眼就会消失。这隐眼在没找到人之前,具备验证的作用,找到人后,就转换成感应的作用。若是隐眼消失,他又趁着这段时间逃跑,将会是个大麻烦。”
符叶点点头:“这种感应,是指什么?”
“和你的情况不太一样,我只能感应到他的行动方位。”
淡淡的话语听得符叶又是一惊,她怎么会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感应得到杭毓麒,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白景旭?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是谁,杭毓麒是信任你,才对你多透露了一些,但他至少是个懂得尊重别人隐私的人。”似是听到了符叶的心里话,岳绍鹭回答了他的疑问。
“你真的……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好歹跟了红姐十年。”
或许是岳绍鹭的直接能让人放下心防,又或许是她具备着比常人没有的异能,符叶有种想把所有的苦恼都倾吐出来的冲动。
“很糟糕……我并不想这样……能感应到小麒的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或许在外人眼中,这样的感应会让人羡慕。但,这是偷窥他的内心隐私,让我觉得很卑鄙……”
“正因为如此,你能准确掌握他的喜怒,走入他的内心,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不好吗?”
“这是作弊!我不要通过这种方式去了解他,我希望他能亲口对我说出真正的想法!”符叶有些激动,但他很有分寸地控制着音量。
“嗯。”岳绍鹭点点头,“这就对了。”
“什么?”
“你这种想法是对的。”岳绍鹭想了想,又问道,“你不想有这样的感应?”
“是。”
“如果你有机会消除这种感应,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吗?”
符叶不可思议地看了岳绍鹭好一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后,脱口而出,“请帮我!”
“好。”
(十)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韩笛。当她一脸倦意地打开门看到来人时,睡意全无。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啊!你病了吗?”胡娜吃惊地看着韩笛布满血丝的双眼,满脑子的问题只得暂时放在一边。
“没有,先进来吧。”韩笛微笑着为胡娜拿出室内换的鞋,转身进了洗漱间。
洗漱完毕,端上茶水来到胡娜面前,还没等坐稳,就听到了对方一连串的追问。
“为什么弃权?屠鄂都跟我说了,你昨天很晚的时候就给他电话,告诉他你弃权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演出机会,到底是什么原因?”
“呵呵,”韩笛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我根本没有能力自己编舞蹈。”
“不会啊,你一向都很有创造力,一个舞蹈短句怎么可能难得住你?”
韩笛轻轻按了按依然肿胀的眼皮,试着转移话题:“你今天发挥得如何?”
“杭导问了我很多问题!”说到这,胡娜一脸的兴奋,杭导对她很重视呢。
“那就好。”韩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主角定了吗?”
“还没有,杭导说他会回去再看看录像,决定人选。”胡娜心中疑问没有解开,小声地嘀咕,“我总觉得你弃权的理由不是这个。”
“你还记得屠老板昨天叫我去办公室的事吗?”
“啊?”胡娜尴尬了一下,却不想否认,“嗯,听到他叫你。”
“因为在杭导宣布之后,我就趁休息的空当向屠老板提出了弃权。他下午叫我去办公室,是劝我再考虑。”
“哦,这样啊。”胡娜呼了一声,心中赌的那口气总算随着韩笛的话通畅了,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却忽略了韩笛脸上那一闪即逝的落寞。
“可是你放弃了这么好的演出机会,我还是不能理解啊……”
“不演出这台舞剧,我还可以接其他商业性质的舞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么地想跳这台舞剧。
胡娜并不知道韩笛对自己的感情,在她心中,韩笛是她在工作室中最好的朋友。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韩笛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这样的感觉,所以听屠鄂说韩笛弃权的时候,胡娜只有满心的疑惑。现在又听韩笛将昨天的事说了明白,胡娜更是替韩笛放弃这次机会而惋惜。
“我听屠鄂说你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嗯,我想回家看看爸爸。”
“唉,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就是不肯说出来。”
韩笛心下一沉,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想说了,但最后,她只是微微摇头:“真的没有,我只是有些累。”
继续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胡娜干脆和韩笛闲聊起来。在没有任何情绪的影响下,这两人还是非常健谈的。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直到胡娜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来催,才终止了这场见面。将胡娜送到楼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韩笛才转身离开。回到家,拿起被她调整成静音的手机,删除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后,继续了她未补足的睡眠。
在韩笛所住公寓楼的不远处,白景旭的车就那样明显地停着,要不是韩笛的视线不曾离开过胡娜,又怎会发现不了?车内的白景旭在准备拨打第二十个电话时,想到自己在她楼下傻傻等了这么长时间,甚至比那个叫胡娜的女人更早时间等在这里……都等不到她的一个回应后,放弃地按下了红色的键。而在公寓楼底的角落,岳绍鹭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从昨晚跟着白景旭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一切的一切,她都尽收眼底。
杭毓麒鬰闷地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之所以鬰闷,不是因为主角有了更换的可能,而是因为符叶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对符叶的态度。明明一直都是个会陪自己说话的人,刚才却像吃了毒药把嗓子毒哑了一样,只会看着自己微笑。不管自己问什么问题他都不说话,就连岳绍鹭已经被找到的事都是通过短信的方式知道的。而自己更是好像有哪根筋不对,希望他能说出一句话却死活不肯将想法告诉他,最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赌气下车从大马路上跑着回了家。
低声地骂了一句,杭毓麒拿出转换好的光盘,打算复查演员们的作业。这时,电话响起。拿起一看,是奚梓丽。
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直耗到晚上十点,才来到了奚梓丽的家中。
一进门就得迎接虚伪的笑脸,杭毓麒表面带笑着和奚梓丽的父母打招呼,内心却是烦闷。
“听梓丽说是一个女人救了你?”邹余雪在“女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是的。”
“那人现在在哪儿?好歹也让我们感谢感谢呀。”听女儿说是个女的,邹余雪便一直在高度警惕,在她眼中,任何女人都是第三者。
“她还有别的事要做。”
“哦!”邹余雪故做无所谓,“算啦,只要麒儿平安回来就好。真是,梓丽怎么还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