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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该隐突然转用了唇语,水门被他弄得一愣,那人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看着他,弄得他一阵心寒。
是的,死的人太多了。
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而开始的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风和火,已经势不两立。
明明风能助火,明明该是不错的伙伴。
他低下头。
“明明…停下战争才是最重要的。”
该隐伸手揉上身旁人的金毛,嘴角带着轻微的笑意。
“不是的,水门。”
他叹息,向这样一点点的教着他最喜欢的水门变成他不喜欢的模样,却如同吸毒一般,无法停下。
真是变态。
“水门,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国家的荣耀,政权的声誉,经济的发展,最后才是人,才是我们这些在战争中厮杀、死去的人。”
最后才是人。
明明…是因为人才引发的战争,所以也该因为人停止战争。
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想这样。”水门闷闷的开口。
“我也不想这样。”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这样下去了,这样不对。”
不对?当然不对。
可是啊,我的水门。你可知道战争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对错,你又如何去说对与错呢?
那人儿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不再是徘徊不定的模样,反而像是突然有了什么觉悟。
该隐移开了视线,看上去似乎在自问一般。
“不对?”
“嗯,不对,这样不对。”
昂起头,头顶是灰色的天空,战争开始之后水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天了,难得有空抬头,却发现这天一片灰蒙蒙。
他并不在意该隐的明知故问,他想那人一定明白他的心思,只是那人想得比他多,看的也比他多,所以并不会这样轻易的同意他的想法。
“这样不对,该隐。最重要的应该是同伴。”
水门说的很坚定,却只换来该隐的笑意。
黑发的人看着前方的雾气,轻声道:“你那样才不对。”他直言,“你被自来也教的很不对。”少年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化,先是变声期如同淤泥一般的沉腻,然后不知何时开始,那人的声音开始接近幻境中的虚像——那样的空洞。
水门听着该隐的声音,也听着他自己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不同了。
“是我自己选择这条路,自来也老师只是在支持我自己的决定而已。”
闻言,该隐笑了。
他一直很爱笑,今天笑得却是更加的多。
他劝了,水门却不动摇,他也不勉强。
“我送你一句话吧。‘慈不用兵,仁不掌权,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该隐的话引起了水门的沉默,他不明白该隐为何说这些,这些话又和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不在其位,不论其事。”似乎没有指望水门能够听懂,该隐继续道:“三代火影大人也有他自己的无奈,那些事情你不懂,我也不知道,你何必为难自己又为难别人?”
高处不胜寒。
那份寒冷不适合你,水门。
“我知道。三代大人有他自己的难处,我完全能够理解,我也不打算勉强,但是…”他看着面前人黑漆漆的眼睛,透过那双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表情十分的僵硬:“但是,我们能够做些什么的,不是么?”
最后一句,水门说的急切。
几乎是瞬间,该隐明白了,他瞬间明白了水门要做什么。
他居然明白了,水门那些乱七八糟的,无厘头到极限的、简直该死的心思。
该隐不禁疑惑:难道跟白痴在一起自己也会变成白痴是真的么?
不然他怎么能理解这个人如此之白痴的想法。
伸手向后,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该隐毫不客气的拍到水门头上。
“忍者守则告诉我们:忍者在执行任务途中,不得进行任务之外的多余之事,在村内不得做生活需要之外的多余之事。你不会不明白这个‘多余之事’是指什么吧?水门。”
“这并不多余!”
声音徒然拔高,水门突然意识到现在他和该隐根本就是多说无益——不知何时,在某些方面他们变得难以沟通。
他没有乖乖的挨那一下,他伸手抓住该隐的手腕,捏紧。
“跟我去,还是闭嘴不谈?”
扯了两下没有挣脱出来,该隐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儿。
那人的眼睛蒙上了晨雾,明亮的蓝蒙上了一层灰,反而变成了如天空般的安宁。
变了呢,他的水门。
眼底越发的冷,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清明。
透过水门的双目他看着他自己冷漠的表情,笑意更浓。
不对,他也变了,他们都变了。
“如果我不去的话…你是想迷路到岩之国么?”他笑道。
水门被该隐突然的变化弄得一愣。
“放手,”该隐轻声道:“很疼的,水门。”他示意自己还被水门紧紧捏住的手腕。
“呃…”水门赶忙放手:“抱歉…”
刚才一下子激动起来,他的手劲用大了——那是对敌人才会使出的力量——对着该隐,他从未如此暴力过。
该隐对他,也是同样,至今他没有见识过写轮眼的本事。
看着该隐红了一圈的手腕,水门明显的在心虚。
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抬眼就看到低头认错的水门,该隐忍不住伸手揉着金毛狗狗软趴趴的金毛。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去呢。”在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幅度。
“那…?”那些话…?
“你会用得到的,也许在很久以后。”
说罢,该隐率先站起来。
“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啊。”他又补了一句。
他的话水门听不懂,那是正常的,因为他也没有打算让水门听懂。他恶趣味的说些不着调的话,看那人为他们沟通上的“障碍”苦恼,十分的有趣。
三代宠着水门,看上去无因无果的。在旁人看来,这也许只是在为自己的学生对这个少年的抛弃做一些补偿吧?
可该隐知道绝不是那样,三代倾注在培养他和水门上面的精力已经太多,而且他们表现得很好,绝没有辜负三代的希望。
如今自来也离开了木叶,那便证明那个“预言之子”并不在木叶之中。三代不可能去支持一个外村的人,更不会如自来也一般这么轻易的抛弃已经训练出来的二人。
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只有一个…
三代估摸着已经有四十了。他的学生个个名声响亮,三忍之名远传他国,可你若仔细去看,想要明白这人的辛苦并不难。
坐观三忍:
自来也一心扑在“预言之子”身上;纲手至今没有摆脱心理阴影,无缘与战场;大蛇丸整个就是一个大变态。
三代看似辉煌,可身后再无可以继承的人,如今他若不想交权于其他势力,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自来也的学生,波风水门。
至于他嘛…
找上他这种不听话的傀儡,那三代是傻了。
所以,这些话你会用到的,在那个遥远的未来。
梦境再度重叠到眼前,该隐冷笑。
转瞬,他换上干净的笑脸:
“你要记住一点,唯一的一点你必须永远记住的。水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背后。”
这是我给与你的若言。
“嗯。”水门也扬起笑脸,“我也是。不过…该隐能够同意真是太好了呢,刚才很担心要是到最后该隐都不同意要怎么办。”
“你都上暴力了吧?”举起自己的手腕做证据,上面那圈红色还没有消退。
“呃…抱歉,我…我只是看到该隐不支持我,莫名的生气。”
“哦?”
水门小心翼翼的看着该隐,发现这话不仅没让该隐生气,那人听了之后反倒显得十分的愉快。
“总之!我会负责的!”
水门说的正义凛然,该隐笑到一半被他噎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咳…咳咳…!”该死的乐极生悲!“我不需要你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负责。比起这个,下次任务你帮我背包好了。”
“好。”
水门义无反顾的应下了。
“不过,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虽然决定做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做,”水门叹了口气,“我有些没用吧?”
“不是你没用,是我太强了。”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尽力而为,更何况向他寻求帮助的是他的水门,“格斗我比不上你,这方面你乖乖听我的好了。”该隐侧了一下头,遥遥的比了一下火影办公室。
水门愣愣的看到了该隐。
他懂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