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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一时半会,可他不行,他已经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更多的分离和永别。
上前两步。
手中的奶瓶还有些烫,突兀的提醒了该隐,卡卡西…早就已经不是喝奶瓶的年纪了。
什么啊…我也会有再度被情感影响的一天。
自嘲了笑了一声,该隐转身回厨房,将自己出洋相的证据消灭干净,削了一小盘的萍果端到了水门身边,轻轻的放下。
“该吃水果了哦,卡卡西。”
该隐哄着小屁孩,可卡卡西摇着小脑袋缩在水门怀里,很不给面子的就是不出来。
两人左哄右哄,坑蒙拐骗,好不容易这小家伙才抬起头来,从盘子里捞了一块苹果。他抓着手中的苹果却没有立刻吃掉,而是举得高高的透过阳光去看,那小兔子一般可爱的外形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比起卡卡西吃不吃苹果,该隐更在意水门现在感觉如何。
“放心吧,水门。”趁着卡卡西没有注意这边,他靠在水门边上坐下,用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卡卡西还没有到记事的年纪,很快就忘记了。”
“忘记了?”
水门一愣。
忘记了什么?忘记芽姐姐么?忘记自己的母亲?
他低下头,看着廊外的庭院,那里失去了天天微笑着整理它们的人,杂草已经美滋滋的开始肆虐。
“不能忘记的。”
他轻语。
正是因为忘记过才会明白,“忘记了”这种事情说起来轻松,其实…那才是最大痛苦,痛入心肺。
连回忆中都失去了重要的家人的身影,那种感觉…
“不能忘记的。”水门坚定的说。
该隐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并不发表评价。
不能忘记么?
也好,存在过,就该留下证明,而卡卡西这个孩子正是芽姐姐活过的证明。
踏着亡灵的鲜血与泪,带着逝去者的诅咒和祝福,卡卡西…你将会成长成一个出色的孩子吧,只是这份沉重,不知道你能否承受。
伸手,该隐按着卡卡西毛乎乎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揉着,卡卡西被他揉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不能好好地吃东西,立刻不满的抓起一旁的木质苦无,挥舞着朝该隐扑了上去,该隐稳稳的接住了,抱到怀里。
水门安静的看着,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暗自庆幸卡卡西已经忘记刚才找妈妈的事情。
怀里的奶娃娃哼唧两声睡了过去,该隐抱着哄着,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芽的这几日,原本好好的卡卡西却突然开始变了,日子整日整日都过得浑浑噩噩,吃饭睡觉完全不管时间,比起1岁的孩子,更像个不折不扣的婴儿。
“卡卡西…”
他摸着卡卡西脑袋上如朔茂一般的白发,叹了口气。
阳光一晃,差点刺伤该隐的双目。
金属的反光?
水门整个身体就是一阵僵硬,他站起来,看向对面庭院的护墙。
“朔茂大人,自来也老师。”
该隐一愣跟着看过去,怀中还抱着卡卡西的他只能坐着,无奈的看着,看着对面墙上的人,轻声开口: “朔茂大人…”
战火稍告一段落之后旗木朔茂回到了村子,迎接他的是只比他早回一天的自来也。
那个辈分、权利、名声都比他高出许多的白发男子,就在村口,站在他面前,深深地鞠躬道歉。
“这是怎么了?”他赶忙上前两步就想要扶那人:“自来也前辈?”
“我替我叛逆的和无能的三名学生向你道歉,朔茂。”不理会朔茂的搀扶,自来也固执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以及,没有早点发现那些孩子们之间的问题,我身为一个老师,比他们更加的差劲,所以请你不要责怪他们。如果要计较,请将怒火发泄到我的身上吧。”
自来也一句话讲的不明不白,可朔茂发现,他居然听懂了。
不明不白的听懂了。
他突然不想回去了。
若是见了面要怎么办?
动手是必然不行的,他们是木叶的未来,又没有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只是保护一名伤员不利,不该就此被处死。
可若是不动手…
白牙握紧的拳头,深深地吸气。
“走吧,陪我回去。”他对自来也这么说。
两人回到旗木家中,看到该隐和水门陪着卡卡西,一点都不意外。
两个少年紧张的看着大人,两个大人漠然的看着少年,只有卡卡西,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睡得正酣。
突然,旗木朔茂瞬身下去。
心中还存着愧疚的自来也来不及阻拦,伸出的手一顿,僵硬在半空中。
“朔茂大人…”水门低下头。
面前的小鬼看上去瘦了不少,不是真的瘦了,而是憔悴了。
想好的话噎在了嘴边。
他突然明白了,不想回来并非害怕自己失手伤了这两个无辜的孩子,而是害怕,害怕看到两个孩子自责的面容。
“不是你的错。”
银色的白牙深吸一口,从该隐怀中接过卡卡西。那小鬼本来在该隐怀中睡得好好的,此时到了亲生父亲的手中,反而幽幽的醒过来,迷迷糊糊看到面前的朔茂。小家伙一愣,居然开始放声大哭,并且附带着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
“放开!”木质的苦无狠狠得刺了过去,那手劲比攻击水门的时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却被朔茂本能反射的接下来。
“卡卡西…?”朔茂被卡卡西的反应弄得也是一愣,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然后露出一抹苦笑:“是我的错。”
他说。
水门小心点的抬起头看过去,看着淘气却很少哭闹的卡卡西无论如何都对朔茂不依不从,从没有的事情让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卡卡西怕生。”该隐淡淡的开口解释,“他从没有被陌生人牵着过。”
是的,卡卡西怕生。
比起该隐和水门,甚至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他更怕朔茂,更怕这个记忆中没有过的男子,被称作“父亲”的男子。
“是我的错,卡卡西。”
朔茂一边说,一边固执的抱着大哭着挣扎的卡卡西回了房间。
没有人知道他这是闹得哪出。
除了该隐。
自来也不放心的在旗木家住下了。
下午的时候,那边卡卡终于不哭了,该隐给朔茂送去了单子,上面写着那个小家伙爱吃的和爱玩的东西,朔茂默默地接过来,认真的看着。
之后他来到庭院遇到了发呆的水门。
此时,他正和水门在院子里面对打。
水门的招式,格外的凶狠。
“用写轮眼。”水门说道,声音透着一丝怒气。
该隐的速度明显不如水门,他被踢飞,被掀翻,只因看不清水门的攻击。
可他依旧固执的不开眼。
“用写轮眼!”
水门又喊了一声。
该隐沉默,在水门新的攻击到来的瞬间,一排细小的银针不管不顾铺天盖地的朝水门那个方向射过去,没有瞄准,因为那是范围性的招式。
雷遁的大网突然出现,水门被罩了个措手不及。
被麻痹的水门吃力的站稳身子,他抬眼,对上该隐眼瞳中安宁的漆黑。
“为什么不用写轮眼?”
“…”
该隐沉默。
他不会用的,因为他说过的话。
水门,我不会让这双猩红的眼睛玷污你的世界。
自来也的出现让两个小孩停下了赌气一般的对战。
“嗨嗨…差不多就停手了,你们是不是越来越没有数啦?”他看着水门身上的焦黑一阵无语:“怎么啦?没什么事情跟老师说说么?”
他刚刚去找了三代,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是我的错,不是你们的错,不要想太多了,嗯?”
他难得耐心的哄着小孩。
如果不是当时选了那个女孩,他该想到的,夕日和宇智波,从来不是那么好的关系,大人的计划不会因为两个小孩同班有所改变。
残忍的大人。
是我们的错。
该隐率先走到自来也身旁坐下。
“不是老师的错,是我们没有保护好芽姐姐,那个时候我们该想到的,必须尽快带芽姐姐去医院,而不是委托别人。”
该隐的话让水门身体一颤,他也走到自来也的身边,却是站着不愿意坐下。
“那卡卡西呢?你们不能不管卡卡西对吧?”说着自来也坐下了。
“是呢,不能不管。”
该隐笑了。
都不能不管,可总要不管一个的。
何况…他最清楚不过了,水门第一个来找的,其实是他,水门当时想要尽快确认安全的人,不是受伤的芽,不是确认被绑架的卡卡西,而是行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