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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建邺城又一次迎来喜事。
周瑜的离开让这座历经风雨的城邦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沉闷,但刘备的到来又使得这座城重新焕发了神采。人们纷纷笼聚在街头,想要一观皇叔之风采。果然如预期的见到一个骑着白色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虽和颜悦色,但其风韵难掩。再加上一身的红色喜袍,更添了一种天然贵胄之气。
刘备固然是喜上眉梢,因孙权这一计在吴国太的干预下,不但未能够伤及自己一分,相反的却配上了他的亲妹妹孙尚香。
回头看了一眼那轿,揣度着这外边传闻剑不离身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刘备掩藏不住得意神色,一扫到来之前的阴霾。
这江家大小姐的计策果然行得通,只可惜此女不好驾驭,若单看容貌已然天下无双,假如不是那么聪明,自己娶了她也未曾不是好事一件。余光瞥向一边坐着木质轮椅的诸葛亮,刘备嘴角一勾,似乎早就料到了此种情况。他一直不曾深信诸葛亮,此番一来,果然如此,这个孔明只怕另有打算,需要小心提防才是。
视线直视前方,刘备颇为得意,因为这江东一行不单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而且看清楚了诸葛亮的面目,名义上还与江东结成了亲家,可谓一举多得。
只是江虞……
刘玄德脑海中一闪而过那靓丽的身影,微微叹息。
可惜佳人如斯,仰慕而不能得之,实在可惜。
周遭看戏的人群中,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默然站着,若是仔细瞧去,应然会发现她的目上蒙了一层黑色布条。她的身边站了一个俏丽的佳公子,执扇在后,锐利的目光随着刘备一行而挪动着,脸上露着不屑神色,似乎对刘备颇为不满。
“我本以为刘备是个正人君子,忧心于天下百姓,如今一瞧不过尔尔,与那曹操无异。”江珊不屑道。
“但能够瞒骗过天下人,足以见得他心思之缜密,筹谋之深刻,无人能及。”白烨淡然回,虽然是称赞,但没有欣然的意思,让人听不出其中意味。
“你倒是满欣赏他。”江珊勾了勾嘴角,侧头看了看白烨的脸,视线顿在了她丰润的唇上,下意识的按压住自己的,只因再次回忆起那个意味十足的亲吻。
为何那时候明明先见到的是我,却爱上了后到的姐姐?假如没有姐姐,你会不会再多一点喜欢我?
“乱世英雄,北有曹操,江东有孙氏三杰,而西边只怕只能是刘玄德了。”白烨平淡道,“只要送他们出了建业,一切都好办。”
“我们能信任曹冲和曹植吗?”江珊疑问。
“他们有求于人,自然不会食言。”
“有求于姐姐?”江珊重复了一句,见白烨点头,猛然想起那木匣子的事情来,低声道,“我总觉得那木匣子诡异的很,虽然说是前朝公主留给哀牢王储之物,但玉玺之事也只是传说,真的玉玺未必在那里面,相反的,那木匣子带着一股邪气,留着它可能会带来厄运。”
白烨听罢,心中咯噔一声,沉着声音道:“木匣子上面有邪气?”
“嗯,”江珊回,“我看见上面笼罩一层黑气,奇怪的很……”
“你真的看见了?”白烨的声音越发的不稳。
换做江珊奇怪了,她辨析出了白烨音调中的不对,诧异的看着她,蹙眉眉头问道:“我的确看见了,这代表了什么?”
白烨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阎王?既然江虞是,江珊便不可能是。江虞能看得见夙源,能感觉到阴司的一切,她便是下一任的阴司之主,是阴司认定的人。
可是江珊……
她能够使用清明镜,能够瞧出木匣子的端倪。
白烨的头有些疼痛。
难道江氏姐妹都不是凡人?
那么江珊又是何身份?!
“白烨,”江珊低呼一声,但未见白烨反应,便又抬手推了推她的身子,才得到她的回应,便又继续道,“是曹仓舒和曹子建。”
白烨眼睛看不见,只能根据江珊的形容来进行判断。曹冲和曹植来到此处或许并无其他目的,只是在等待着刘备出城,在他离开之后才可送孙尚香和徐婉出去。此刻坐在轿中的是刘棠儿。所有的一切都等离开建邺再作打算。
只是事情并未如预料的那般发展,因为孙权不知道何时已然等候在了城门口,吴国太也被请了来。
白烨和江珊屏住呼吸,静静的观望着,因为不明了孙权再耍什么把戏,莫非看穿了在轿内的人不是孙尚香不成?
孙权穿着侯服,暗色的蟒袍上镶嵌着金蛇,缀着精巧的花边,踏着平云靴,宽大的袖口被风吹动着,头戴着紫金冠,以黑色的带子绑着。嘴上留了八字胡须,让他显得成熟了很多,最大的变化不是容貌,而是他内心的成熟。这个稚气的少年,从那一派天真模样历经了诸多战役,成就了今日的权势和地位。
江珊稍稍往白烨身后避了避,以防止被孙权瞧见。
到了如今,孙权待她似乎还存有当初的留恋,这让江珊无所适从,只有一味的想要去回避。
“孙仲谋会是一个好丈夫,”白烨见江珊如此,淡淡道,“假如当初没有我的介入,你会不会嫁给了他,此刻已然生育了子女?”
“你说什么……”江珊沉了沉声道。
“我说他,会比我好很多。”白烨由衷道。
“你后悔当初娶我了?”江珊面色发黑,但白烨瞧她不见。“可我不后悔当初选择的是你。”
白烨无奈的摇了摇头,仔细听着那边动静,此刻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而且她也无从回应江珊的话语。
只因这颗心,早早就给了那一个人。
孙权果然有备而来,只见他扶着吴国太,拦住了刘备的去路,让他从马上下来。
“不知道吴侯在此是何意?”刘备料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孙权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此倒也坦然。
“自古便是出嫁从夫,母亲自然也是晓得如此道理,但思来想去只得这一掌上明珠,权亦疼她的紧,蜀地偏远,山高水长,恐妹妹有所不适,而且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所以又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玄德能够应允。”孙权开口说道,句句入理三分。
刘备想了一想,回道:“我既娶了吴侯妹妹,定然不会亏待于她。如今备虽然业小,但足以照顾好家中老小。若然吴国太思念妻内,备大可派人送其省亲,以了却妻内孝意。若吴侯挂念,大可来我蜀地,备必盛情以待,聊表蜀地和江东之情谊。”一通话说的在情,顺势将孙权的意思回绝了去。
孙权话还未开口便被刘备四两拨千斤淡去,再是勉强已然无所结果,便索性作罢。原本想最后借着吴国太名义让刘备留在江东,只要刘备在此,还怕那蜀地有乱不成?好不容易说动了母亲,却不想平日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刘玄德会如此伶牙俐齿。孙权只能将这一口恶气咽了下去,招招手让随从端来一壶酒,举杯道:“权今日送别妹妹,希望妹妹好生安顿!妹妹请,妹夫请!”
轿内人不答,而刘备则有所疑虑的接过那酒。
孙权略一挑眉,转见刘备已然将酒递交给了诸葛亮,不满道:“玄德连这面子都不给?”
“自是不敢,”刘备陪笑道,“只是备有伤在身,此去荆州又路途遥远,军医叮嘱切莫沾酒,故而扫了吴侯兴致实在不该,让孔明替备罚酒三杯,算是给吴侯赔了不是。”
“你!”孙权哪里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但观望周遭百姓,暂时将这口气咽下了。陪在他身边的鲁肃亦是无奈,这酒中下了药,足够使人昏迷,到时候可借机刘备不胜酒力让他再留宿一宿,以谋后计,却不曾想刘备这厮老奸巨猾,谨慎小心的很。
“为何妹妹不语?”孙权绕过刘备,走道了轿边,疑惑道。
“不好,”江珊低呼,“只怕刘棠儿要暴露了。”
白烨心中亦是不安,但目前情况不宜出面应对,再加上孙权有意为难不放刘备出城,若是真的让他发现了在轿内的是刘棠儿而不是孙尚香,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全城封锁搜查,孙尚香和徐婉不但走不了,恐怕还会牵扯出曹冲和曹植。此事非同小可!
“莫慌,”白烨强自镇定,拍了拍江珊的手背安抚道,“此刻该紧张的是曹氏兄弟,他们应然会有所行动。”
江珊看了看曹冲和曹植方才所在的地方,沉声道:“他们不见了。”
“什么?!”白烨尾调稍稍上扬,心中一乱。
不能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