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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岛杭再三声明自己不会生气之后,姚怀川带着一腔热血,再次奔向了单离守的客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声音从“沙沙”转为了“哗哗”。
窗内的人着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望着黑夜,静静地听着雨声。
经过几次场景假设,姚怀川最终还是决定用手推开客房的门,而不是用脚。
“单离守!”姚怀川一进门就直奔主题,“你怎么回事儿!岛杭是真心想要和你交朋友!”
单离守看了姚怀川一眼,没有回答,继续转头望着外面黑漆漆的景色。
“你不把我的朋友当朋友,你是不是也不把我当朋友?”姚怀川走近单离守,注意到他的衣裳过于单薄。
“这是两码事。”单离守很快就做出了回答,“如果你被骗过很多次,那么你就谁也不会相信了。”
“……”姚怀川很清楚单离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根本原因就是“信”,但他还是不能容忍他否定全部的人,“那你干脆连我也不要信好了。”
姚怀川只是随口一句气话,便离开了单离守的房间。
窗外的雨声盖过了姚怀川离去的脚步声,单离守还是望着黑漆漆的景色,但眼中的空寂渐渐转为了冰凉。
夜深人静之际,唯有雨滴不停地喧闹,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姚怀川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他之前的话会不会让单离守多想了,满脑子都是单离守可能会做的反常举动。
终于,在重重地叹了口气之后,姚怀川猛地掀开了被子,披衣点了盏油灯,经过走廊,来到单离守房门前,敲了几下。
许久没有反应,姚怀川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不会是猜对了吧?
推开房门,一股冷风突然灌了过来,姚怀川打了个寒颤,赶紧用手捂着油灯,搜寻了一下,白色的外套在椅子上被风吹得飘了起来,窗户竟然还是大开。
姚怀川心里一凉,赶紧关好了窗户,将油灯往桌子上一放,跃到床边一摸,平的,还一点温度都没有。
姚怀川害怕了。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雨还是很大,他能去哪里?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不告而别?
姚怀川发现自己手都有点软了,一颗心跳得极快,几乎透不过气来。
从哪里开始找?姚怀川一点底都没有,手依然在床上不死心地再摸一次。
“你在干什么?”就在姚怀川被窗外的雨声激打得无望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阴冷冷地问了一句。
姚怀川已经听出了说话人的声音,原本打算防卫的手就这么僵在了被子底下。
他缓缓地转头,看见单离守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斜后方,眼睛看向他搭在床上的手。
“呃……我……”姚怀川尴尬地抽出了手,“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单离守看了一眼床,“以为我扁了?”
“……”姚怀川被单离守的假设囧了一下,又找不出别的话可以解释,只好默认。
“……”单离守自然不会傻到相信自己猜对了,默默无语了一下。
“我刚刚敲门,你怎么不应声?”姚怀川突然觉得自己的所有举动都很白痴。
“喔,有人半夜三更敲我房门,我还要说‘请进’吗?”单离守再次面无表情地声明自己的心情很不爽。
“那……那没道理你的床都是冷的啊?”姚怀川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深夜造访,你就是为了求证一下床的冷暖?”单离守走近姚怀川,凑近他的脸,仔细地证明了他不是在梦游后,吐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你想上我床?”
这句对姚怀川来说明显歧义大于字面意思的话让姚怀川打了个激灵,这误会可大了。
姚怀川干笑了一句:“当然不是,我房间的床会比较好睡。”
说完之后,突然又觉得不妥,但到底是哪儿不妥却又说不上来。
姚怀川见单离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一阵心虚,低眼之间,却见眼前之人衣襟微敞,暗淡的油灯下,漂亮的锁骨投下的阴影在偏白的胸膛上隐约可见。单薄的衣裳似乎被打湿,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贴在脸侧的发丝还带着水光。
不知为何姚怀川感觉心跳停了许久,本想问的话在与单离守双目相接的瞬间又说不出来了,心里更加心虚,头压得更低了。
“我要睡觉。”就在姚怀川幻想自己是个石头时,单离守简简单单地用四个字含蓄地下了逐客令。
姚怀川此时竟无比感谢单离守这毫不客气的脾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房间,顺便轻轻地带上了门,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躺回自己的床上之后,姚怀川却怎么都没了睡意,脑子里一直在串联着所有的信息,床褥是冷的,单离守之前没有睡,后来出现是浑身湿透,他到底去了哪里?又是去做什么?
一想到这些,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他微敞的衣襟,柔和的线条……越想就越睡不着。
另一边,单离守等姚怀川出去之后,便顺手拿了条干净的布机械地擦着头发。
一想起刚刚的事情,颇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一句话不告而别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做得出来不知道,反正他是做不来的。
低眼望着床铺的褶皱,夜还很长,可以补个眠。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
四月清晨的光在酣睡人的梦里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风吹过叶子,打下几滴尚未滑落的水珠,积水的地面在新出的阳光之下显得格外亮眼,被接连几天的雷雨渲染得沉闷的百姓们终于迎来了四月里第一缕暖日。
几只莺雀在丛中飞过,欢叫着晴天。
而在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色中,姚怀川睁着疲惫的眼睛,往襄北布庄走去。
昨日因为单离守的事情一夜无眠,本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结果到了早点时间还不见单离守的影子,一颗松下的心又挂了起来。
最后终于还是在单离守的床上发现了他,这倒让姚怀川有些诧异,因为平时这个时候,单离守已经练完剑在屋里喝茶了。
正准备叫他起床的时候,单离守突然一条内衫扔到他面上:“滚,给我找条干净的衣服,现在,马上!”
姚怀川一大早吃了一肚子闷气,根本就提不起精神吃早点了。单离守说什么,自己也不一定真要做到,就算不去买衣服,单离守最后肯定还是会把原来的衣服穿上的,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平时惯他惯成习惯了,姚怀川还是特卑贱地站在了布庄前面,鄙视自己自找罪受。
“这位公子,拣布吗?”布庄里一个小老头迎了出来,一日中第一个客人,还是需要好好招待的。
“我要成衣,内外衫都要。”姚怀川回答道。
“成衣本店是各色各样的都有,不知公子想要的是哪种布料,哪种颜色?尺寸几何?”
“白色。”姚怀川不假思索地报出了颜色,而布料么,他仔细地想了想单离守那些衣服的触感,补充道,“摸过去比较滑一些的,尺寸么跟我差不多就可以了。”
“那就是丝、绸、缎了。”店老板将姚怀川引进店内,而后捧出了十来件白色的衣服。
姚怀川沉默地挨个挑了过去,看看这件不行,那件也不如意。
其实如果是他自己穿,他根本不需要这么纠结地去挑一件衣服,但是想到单离守那个挑剔的个性,若是挑了件他不喜欢的,肯定要面无表情持续半个月之久。
姚怀川很抱歉地对店主摇了摇头,表示挑不中。
店主思虑了一会儿,让姚怀川等一等,然后转到里屋,许久之后出来了,手里托着一件白色银纹的绸衣。
姚怀川眼色一亮,这件和单离守的品位很搭。
听了店主说了一大堆介绍的话,姚怀川跟真听懂了似的连连点头,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住店主的自卖自夸,直奔主题:“这件多少?”
店主神秘兮兮地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两?”姚怀川试探了一下,不会这么便宜吧?
店主摇了摇头。
“三十两?”姚怀川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好像差不多了,一般这种衣服都五十两左右。
店主依然摇了摇头。
姚怀川发现最近他不祥的预感都特别准,他颤抖地问:“三百两?”
店主终于咧开嘴笑了。
你怎么不去抢劫!姚怀川在心里恨恨地吼了一句,面上却还是保持君子风度。
手上的全部积蓄就是三百三十两,虽然是有点缺德地用单离守的“遗物”从黑当铺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