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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在某个醒著却假装熟睡的夜晚知道的,当时我并没有拆穿他。拆穿了会怎样,连我自己都在害怕。
第二日,天刚亮,我就退了房准备往玉剑山庄赶去。昨晚一夜的折腾,龙奕飞现在铁定是浑身酸痛,苦不堪言。原本红润的脸色完全转白,看著就知道正在强忍著疼痛。龙奕飞这人性子极倔,不肯主动开口示弱,硬是要和我一样骑马。看著他蹒跚的步伐,我有些於心不忍的叫住了他。
龙奕飞牵著马绳看著我,眼睛好像是在询问我又有什麽事。被他盯的有些不爽,更加不明白自己无缘无故怎麽会於心不忍,只好冷著脸道,「我们坐马车。」
「为什麽?」
他绝对是故意这麽问,我甚至看见他眼中的笑意。
「我喜欢。」懒得再和他罗嗦,我冷冷的说了句。然後将马交给店小二,又将几两碎银子丢给他,道,「帮我们看好马,要是我回来马不见就要了你的命。」
龙奕飞跟在我身後将马交给店小二。又给了些银子,说了同样的话,店小二看著银子,哪还有什麽非分之想,更何况他见得人多了,也看得出来我们并非好惹的人,马是不会丢的。
刻意的放慢了些脚步,和龙奕飞一起走进客栈。跟在身後的店小二恭恭敬敬的又是端茶倒水。
「小二,你去给我们弄辆马车过来,要快。」我叫住忙著的店小二,又掏出了些碎银子丢给他,吩咐道。
「爷,您稍等会,我马上就去替您把事情办好。」
小二很快就备好马车,我和龙奕飞很快就赶到了遇见山庄。
玉剑山庄基本上占据了整个山顶,虽然大却不华丽。简朴的建筑像淳朴的乡间汉子,没有多余的奢华,一土一木都恰到好处,简单游不失威严。我和龙奕飞赶到的时候这里早就聚集了许多江湖中人,武林大会就要召开,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中,根本没有人招呼後来的我们。
即使不想引人注意,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美丽容颜还是让我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著,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清晰的传进我耳中。
「他就是唐门掌门洛逐欢。」
「诶,唐门往年的武林大会不是都没参加吗?」
「唐门好像分四门八派,江湖中有八个明明正派是唐门的人,他们要是想争夺盟主之位,事情就麻烦了。」
「我听说,唐门好像跟朝廷有瓜葛,你说他这次来参加武林大会会不会和朝廷有关。」
对於他们的议论充耳不闻,人类都是自私的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在这一点上我和他们并没有不同。不动声色的走到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唐门的人的位置上,坐下。龙奕飞站在我旁边,脸色还是很苍白,额头上海一直冒著冷汗,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墨海,再去准备一张椅子。」我对著身旁的墨海吩咐道,墨海是玉姐姐的义子,玉姐姐死之後他接替了玉姐姐的位置成为了刑门的门主,更是替我管理唐门的大小事情。玉姐姐看人的眼光一向来都很精准,墨海也没让她失望的将唐门的一切处理的恰好好处,甚至比玉姐姐还要出色。墨海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却比我多了几分娟秀的感觉。每次见到墨海,我总忍不住想,玉姐姐当初会收养他是不是仅仅因为他与我十分相似,或者因为他长得像母亲。
墨海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温和笑道,「掌门,属下这张椅子给这位公子坐就好。」
「这个,不用了,我站著就好。」龙奕飞尴尬的摆摆手,笑著拒绝。
我看著龙奕飞的样子,眯著眼睛,口气有些不耐烦,「叫你坐你就坐,罗嗦什麽。」明明看上去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还逞什麽强。
见我一脸似乎要生气的表情,龙奕飞也没有再坚持。我没再理会龙奕飞而是严肃的问著墨海目前的情况,「唐门八门的人来了几门?」
「总共来了五门,其他三门并没有被邀出席。」墨海答道。
五门吗?手搭在下巴上,比预计的要多了两门。
「那麽,这五门中成为盟主的可能是多少?」我又问道。
「有一半的可能。」墨海想了想,答道。
一半的可能吗,皱了皱眉头,想起那狗皇帝的命令,就算没有狗皇帝的命令,唐门的人当上武林盟主对於我或者唐门都是有利无害。
「墨海,如果唐门掌门的我也支持呢?那麽,又有多少可能?」
墨海瞳孔放大些,有些吃惊的看著我,「掌门,这样做不好吧。现在武林中人都睁大眼睛看著就等著看您支持哪个帮派,而好判定那个帮派就是我们唐门的八门之一。」
墨海不无担忧的说道。我明白墨海的担忧,他总是大局为先且未雨绸缪。有些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四周不断射过来的冷冽目光,淡淡的笑道,「那就随他们。」
墨海没有说话,赞同了我做法。我明白,他是在我的笑容中看到了我伸出的利爪,将阻碍我前进的人毫不留情的咬杀。
「逐欢,你真是一头危险的猎豹,被你看上的猎物永远都没办法逃脱。」看著我的样子,坐我我旁边的龙奕飞有感而发。他眼睛中散发著无奈的光,迷惑著我的双眸。
我危险的看著他,妖冶的一笑,不顾众人惊愕和惊恐的目光,在他脖颈处落下一吻,残忍道,「那你就是我看上的第一个猎物。」
鄙视的,嘲弄的,惊异的,恐惧的,看向我们的目光充斥著各种各样的表情,我都无所谓,依旧自我舔弄著龙奕飞的脖子。早就像这样做了,众目睽睽下羞辱他,看他这个自尊高傲的皇子虚伪的假装。
龙奕飞并没有反抗,任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他眼神哀怨的看著我,那是我熟悉无比的目光,玉姐姐总用那样的目光看著我的母亲,而母亲也总是用这样的目光望著远方。
我听见他用低沈的嗓音在我耳边说著,逐欢,你又是何必呢?
是啊,我这又是何必?我比谁都清楚,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杀死。旁边的名门正派,英雄豪杰对我这离经叛道的举动都是嗤之以鼻,却碍於我唐门掌门的身份不敢放肆,敢怒而不敢言。都是群虚伪的人,谁又不是呢?不知怎的,突然就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趣,放开了他,坐直了身体等著武林大会的开始。
被放开的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即使真的装作满不在乎,其实也在害怕。害怕我真的做出过分举动。
半晌,这玉剑山庄的主人莫笑天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缓缓登场。一身素白衣裳外罩黑色大褂,腰间别著的是那把玉剑山庄的名剑「竹青」。莫笑天长得并不出色,除了那双似乎永远都带著笑意的眼睛,他的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普通。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忽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凛然正气。
整个大厅在莫笑天进来那一刻就安静下来,莫笑天旁边跟著的是上任武林盟主,昆仑掌门。他们两人一起走到大厅的正前方,莫笑天爽朗的跟众人问好作揖之後,收起笑容大声说道,「首先莫某先在这谢过各位英雄好汉肯卖莫某这个面子,将这届的武林大会在玉剑山庄召开。废话莫某就不多说了,相信在座的各位对於武林大会的规矩也都很清楚。那麽,莫某就在这宣布一声,武林大会开始,接下来的时间久交给各位掌门。」
武林大会并不同於一般的比武,作为武林盟主不仅武功高强且必须具备一定的学识以及胸襟气魄,就连品行也需过关。所以,需先由上届武林盟主以及少林武当等武林大宗提名,然後由各个门派的掌门来选择支持的门派,再最後由支持较高的前三位掌门进行比武,最後的胜利者再与上届盟主比斗,若是赢了便是新一任的武林盟主,要是输了就由上一任的盟主继续担当。
「这次老朽和少林的德治大师、武当的无须道长,峨眉的灭顶师太商量之後,认为这几个帮派的掌门都有盟主的才德。」昆仑掌门是个年纪半百的老朽,我曾和他打过一次交道,是个很深藏不露的人,「分别是玉剑山庄庄主莫笑天,南海门门主秦玉,乾坤楼楼主苏天玉…」
乾坤楼隶属於唐门八门中的一门,苏天玉人如其名是个如玉般漂亮的男子,喜欢青衫,性情懒散,平生最爱多管闲事。唐门八门掌门中也就这苏天玉最对我味,现在看来也就他的希望最大。不过这苏天玉并不是个喜欢被束缚的主,估摸著对这掌门之位根本不感兴趣。
眼角不经意的瞄向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