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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乖乖点头,待琴斯转入隔壁更衣室,她立刻掀被下床,跌跌冲冲地在房里溜达起来。
琴斯的卧室宽敞而简约,整一套纯白的家具,书橱庞大,排列齐整,至少容纳了一千来册古今中外的书籍,桌上摆着一台苹果手提电脑,一盏台灯,一张真皮沙发和茶几,再有就是这张床,以及床头一只玻璃小柜。
玻璃小柜里,有一些小酒版,也不知是否鬼使神差,她居然毫不犹豫地打开玻璃小柜,取出所有的小酒版扔在床上,拔了瓶塞,一瓶接着一瓶地灌下肚去。
明天,她一定会重新思考,一定会重新选择坚强地站起来,但现在,就让她放纵一次吧,今夜的她,真是累了,真是不愿再去想圣陆的事、圣玫瑰的事,还有,蓝洛的事。
于是,当琴斯换了家居服回到卧室的时候,惊讶于眼前出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伊琳披头散发地趴在他的床上,神智全失,身边全是空空如也的小酒版。
“伊琳,你太不听话了。”琴斯蹙眉,收拾了酒瓶子扔进垃圾桶,爬上床抱起半昏半睡的她:“我说了先别睡,我有话要跟你说。。。”哪知话未完,就不由怔住了。
这是。。。伊琳么?
室内明亮的光线让他第一次如此仔细清晰地看她,他忽然惊觉,她竟是这样一个娇媚无伦、明艳动人的少女,每一寸雪肌都折射着莹润如玉的光华。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她发肤飘散出来,萦绕在他鼻间,令他一阵神思恍惚。
正在这时,她一翻身,胸口一粒纽扣崩落,乳白色的蕾丝罩杯弹开去,一双高耸如云的雪峰瞬时映入他的眼帘。
此情此景,比之方才樱花树下影影憧憧间的波涛汹涌更为直白而惊艳,他蓦地呼吸一窒,心跳如雷,忙掉转视线,语声急促道:
“你醒一醒,伊琳,醒一醒,我有话要说!”
“哎?”伊琳被琴斯使劲摇了几下,勉强睁开一丝眼缝:“好困。。。干。。。嘛。。。?”
“我。。。我有话跟你说。”琴斯深吸几口气,唯恐再不说便没机会似得,一连串飞快道:“我与罗莎在加利福尼亚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没来,我很失望,便多喝了几杯。。。算了,总之是我的错,说到底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回来之后,听说你出了事,我当时真是心吓坏了,内特怎么叫我都听不见。。。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暗暗留意着你,你早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我真是个傻瓜。。。他们每个都说你一定没救了,叫我放弃,我不信,找了人在北海道搜寻你的踪迹,若不是我哥哥没收了我的护照,我一定亲自去日本找你的。。。上天保佑,你被搜救队找到,送返国内,我高兴坏了,第一时间赶去医院,但你一直昏迷着,医生说你严重脱水,我多怕你就此再也醒不过来。。。幸好,你没多久就清醒了,却不肯见人,我去了好几次都被阿姨和叔叔挡在外面,说你情绪不好,需要静养,我只能耐心等着,但好容易等到你出院了、来上学了,你还是不肯见我。。。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还在怪我么?”琴斯轻柔地抚摸着伊琳的脸庞,苦笑道:“其实,从加利福尼亚回来的路上,我就和罗莎摊了牌,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坦白她和我在一起无关爱情,就为着寻欢作乐、外加炫耀罢了。只是我父母并不赞成我与罗莎分手,他们毕竟在乎与乔治家的生意来往,一度逼着我和罗莎复合,我坚决不同意,他们一气之下就跟哥哥一块儿回了欧洲,还扬言要取消我的继承权。。。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本就对家族生意不感兴趣,我已获得剑桥全额奖学金,区区几年生活费,我尚能自食其力。”
伊琳怔怔地听着,怔怔看着两片薄唇飞快蠕动的琴斯,本来以为是在做梦的她,此刻更加肯定自己是在做梦。
有几个灰姑娘,能够梦想成真,与憧憬的白马王子共结连理、终成眷属?
那是童话,是言情小说,放到现实,万中无一。
“伊琳,我会尽快完成学业,你能不能等我四年?”琴斯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或者,你跟我一起去英国,等你满十八岁,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惆怅旧欢如梦(三)
“结婚?”伊琳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满脸迷茫地看着琴斯:“你要和我结婚?”
“你不愿意吗?”琴斯静静看着她:“乔治说,如果我被取消了继承权,你一定不会乐意与我在一起,但我不相信。。。告诉我,伊琳,这些年,你对我的喜欢,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又如何?”伊琳神色一黯,垂下眼帘,低不可闻道:“你若是知道了我经历的那些事。。。你还会要我吗?”
“你说什么?伊琳?”琴斯一把抱紧想要从他怀里挣脱的伊琳:“我只想知道,你待我是真心的么?他们都说你喜欢我,但是我却从来没有亲耳听到过,我现在就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确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吗?!”
两人拉拉扯扯之间,伊琳用床单蔽体打成的结松了,正逢琴斯一拽,床单顿时落入琴斯手中,伊琳滚倒床头,脑袋不慎碰到玻璃柜,顿时一阵眼冒金星,隔了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孰不知,此时此刻,琴斯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体内仿佛有着像涨潮一般的东西极其迫切地就要喷涌而出。
他忽然抬手关掉了明亮的顶灯,只余下一盏床头小灯,淡淡的光晕洒在仰躺床头的少女身上,只见细腻柔滑的肌肤白皙晶莹,飘扬的秀发如三千泼墨肆意挥毫,一双雪玉峰峦隔着深海沟壑毗邻而立,粉嫩娇娆的嫣蕊在这深沉的暗夜里,徐徐绽放。
她支着被撞到的脑袋,低低呻吟一声,无意间屈起一条纤润玉枝,却流露出那一片最神秘幽邃、芬芳四溢的一室春桃。
空气里流淌的异香逐渐馥郁,萦绕在他鼻端,瞬间慑住了他的心神。
犹如入魔一般,他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裳,直至与她一般再无一丝一毫的伪装,修长十指慢慢沿着一条纤润的玉枝往上游移,触及柔若无骨的温软娇躯的刹那,他不禁浑身战栗,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令他的目光炙热如火,俯首流连粉嫩双巅,深海沟堑,虔诚地吻上雪峰山脚、那一抹如火如荼的玫瑰胎印。
蓦地,他伏□去,舌尖一卷,开启桃林宅门,窥探秘园春意。
她方才撞了脑袋,这会儿幽幽转醒,却见眼前明亮的光线倏地一暗,不见了他的身影,待要出声询问,突觉一股电流通达四肢百骸,浑身酥酥软软地没了气力,所有的敏感触觉在一瞬间被点燃,逼得她不可抑止地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惊呼传到他耳朵里,变成了积极的回应、**的敦促。
谁能想到,平素温和如水的性子一旦沸腾起来,竟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汹涌澎湃。
他覆上她,整个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臂膀横亘在白皙娇嫩的胸脯上,两人不约而同的颤抖。
“伊琳,我要你!”他一声狂热的呐喊,淹没了她的神智,被酒精操控的麻痹神经已然腾云驾雾,浑然不知所谓,只是顺着身上少年激情四射的纠缠律动而疾速浮沉。
翻来覆去的颠倒乾坤,此起彼伏的攀越巅峦,不知倦怠的百折千回,缠绵不休的辗转悱恻。。。这一夕之欢,逍遥如梦,迷情无限,欢愉无限。
窗外,朦朦胧胧的夜色透过窗帷照入室内,只见雪白床单上一双皎洁如月、明朗如星的花样人儿紧紧相拥、缱绻呢喃,宛若神灵幻境中的安琪儿,即便由最清高的圣徒看来,都是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绝妙美景。
凌晨,当第一线微光射入卧室的时候,伊琳悠悠醒转,浑然不记得昨夜种种,只觉脑袋异常昏胀,刚要起床,蓦然发现自己枕在一只胳膊上。
胳膊的主人,正躺在她旁边,不,确切地说是她躺在他的怀抱里,他半压在她身上,两人合盖一条薄毯,而床褥、棉被、床单,还有内衣等物全部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下。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窗外紫藤花架下,鸟笼里一对黄鹂清脆啼鸣,似乎在雀跃这周六的清晨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你醒了?还疼么?”明亮动听如流水溅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昨晚临睡,你一直在喊疼。”她愕然抬首,只见琴斯一手支颚,湛湛眸底波光流转,一只修长的手有意无意地圈住了她胸前一朵嫣蕊:“我也不知,你是指酒精闹得头疼,还是指我太粗暴,弄疼了你。。。”
她顿时明白过来,一想起昨夜发生的诸事,不由羞得满面通红,又逢他有意无意地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