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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舜也越发不安起来,这假人的出现,也表明了这幻境中是有危险的,而秦小柏现在在哪儿?是安是危?都成了不定数。
突然,沈文苍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地底下在震?”
话刚说完,地下的震动也明显起来,是一种不规则的裂动。
天空开始撕裂,宫殿倒塌,巨大的石块轰隆隆地掉了下来。
三人齐齐觉得剧烈地眩晕,眼前一黑,匆忙扶住什么,震耳欲聋的碎裂声在耳边炸开,良久,待那震动平息,睁开眼睛一看,又齐齐愣住。
皇宫不复存在,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沈文苍完全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也不乱动,平白觉得有些恐慌,低低地轻声道:“秦森?”
无人回应,他微微有些苦恼,又开口道:“陆……”
陆舜的名字还未被喊出来,眼前就亮出一团幽红的光。
沈文苍顺着光往上看,秦森与他相隔不到一寸的距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威武~~~
努力对自己咆哮:你写得是古耽!是古耽!不是悬疑!
╮(╯_╰)╭,淫家只是觉得,患难见真情嘛。
被某荒雷得不轻的菇凉们,都抱抱~么!
PS:捉虫~
☆、第五十章,攸关
“你……”沈文苍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秦森转身走了,随意说了句:“跟上。”
陆舜站在一边等他们。
其实沈文苍很费解,为什么陆舜会点冥火,而他什么都不会呢。
四周漆黑,但相比之前的幻境来说,反而让人安心许多。
但这又是哪儿?
陆舜点燃冥火,阴森的绿光在掌心燃起,却只能照亮一小块地方。
秦森走出几步,站住,忽地风声骤起,自他周身燃起火光,澎湃的火焰绕着黑金王袍燃了起来,秦森处在火焰中央,眼角的深红纹路似乎更鲜艳妖冶了。
沈文苍怔住,陆舜则是愣了一瞬,就去借着火光看周围的景象。
他们的脚下尽是碎石和泥土,像是个匆匆挖开的地道一样,但又有些不同,越往前看就越发狭窄。
秦森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又转身望着远处。
沈文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隐约能看到——那是一座塔。
这下他们是到了鬼城的地下无疑。
他们往塔的反方向走去,能感觉得到空间越发拥挤。
最为狭窄拥挤的尽头,是一座石头房子。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沈文苍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些奇怪?”
屋内桌椅摆设倒作一团,想来是地面倒翻过去时造成的,陆舜说:“确实,说不出的奇怪。”
秦森最后一个走进屋子,他俯身摸到墙边的窗户,道:“这里是颠倒过来了。”
倒过来了?沈文苍这才想起来,当时整个城都翻了过来,没理由还是正着的,怪不得刚才那塔看上去上端宽,下端窄的。
眼见的所有物件都倒过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像倒立一样,有些晕晕乎乎。
这屋子没有后门,几人只好从窗户出去。
这头的景象更是压抑,因为是在地下,没有天,空间更是有限,仅有的能供喘息的高度也是由房屋撑起来的。
这里像是一条街道,两边是房屋,中间空空如也。
不,也不是空的,不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倒在地上。
“是小柏。”陆舜忙跑过去。
秦小柏还是有意识的,一身白袍弄得满是泥土,下巴像小狗似的搁在地上,眼睛半睁着。
陆舜有些着急道:“小柏,怎么了?”
秦小柏的眼珠缓慢地转了转,看到陆舜时松了口气,叫苦道:“好晕。”
待陆舜把秦小柏背了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秦小柏在离开之后就发现那秦皇宫其实是有尽头的,宫门打不开,他拿出棍子用力一挥,就到了这里。
无奈刚走几步,就被看到的颠倒的世界晕得一塌糊涂,纯粹走不动了。
秦小柏趴在陆舜背上蚊子似的哼哼:“再也不事先走掉了,好晕啊。”
陆舜微微侧首,侧脸碰上小孩儿的脸颊,笑了笑:“知道就好。”
沈文苍发现秦森有点心不在焉,遂问道:“在想什么?”
陆舜背着秦小柏走在前面,他俩自然就到了后面,并排走着。
秦森说:“我在想,这幻境怎会那么容易就被小柏打破,我们一直在迷失,找不到尽头,但小柏却轻易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沈文苍猜测道:“说明,你的修为不如他?”
秦森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继续道:“说明,这幻境对于小柏的作用不大,再想想,我们与小柏的差别在哪儿?”
沈文苍蹙眉思考。
秦森却道:“小柏是仙,我们是鬼。”
沈文苍下意识反驳道:“你不是魔么?”
秦森说:“是一样的,万物分为六道,人,鬼,妖,魔,仙,神。鬼与妖魔为邪道,而仙神人自诩为正道,这么看来,这幻境是专为邪道所设,那掌控这幻境之人,定是正道。”
沈文苍大概知道秦森接下来要说什么,人定不能有此番大的作为,那“是仙,还是神?”
秦森摇摇头:“不清楚,大抵是仙,因为几千年前,原先的神界因自相残杀,所剩的神寥寥无几,应该不会插手此事,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那白发老头想阻拦我们去找那地牢之主。”
沈文苍捕捉到一个敏感的字眼:“原先的神界?”
秦森:“嗯,现在的神界不过是一帮自诩为正道的仙家自封的罢了,与真正的神邸相去甚远。”
沈文苍点了点头,刚才怎么没发现,似乎越发冷了。
秦小柏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此时不知是晕的还是累的,眼皮耷拉着也不说话。
陆舜停住,侧首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秦森走上来摸秦小柏的额头,末了神情一凛道:“此地阴气很重,野鬼甚多,小心些。”
沈文苍想起这股冷意从前也遇到过,与之前在那石室里碰到小鬼时的感觉相似,只是这时更冷了些,寒气入骨,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牙根发颤。
眼前有些模糊的时候,手被牵住了。
秦森没有转头,继续向前走着,一边道:“你修为太浅,被这些怨气深重的鬼魂侵体自是有些不舒服的,先忍着,实在不行的话要说。”
沈文苍点点头,努力止住牙齿的打颤,不由自主地看被牵住的右手。
准确的说,不是牵,而是被握住了,修长有力的手与自己的交握,握得很轻,虽然没有一丝的暖意,却很安心。
终于到了。
所到之处残破的建筑多了起来,碎的砖瓦堆了满地。
然而隐没在废墟中的,却不止一个身影。
四人的脚步均是停住了。
一个身穿深蓝剑袍的老者正站在那地牢之主的本体旁。
而他手里持的剑,抵在了地牢之主的侧颈。
(2)
陆舜背着秦小柏,沈文苍与秦森都把手放在了佩剑之上,蓄势待发。
秦森的眼中杀意渐显,忽地闪身到了那白发老翁面前,手中的剑逼在对方咽喉。
他脑子里很乱,这老头怎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唤醒地牢之主么,那为甚不在他们来之前动手,偏偏要等到这一刻。
那老翁脸上的皱褶更深,他没有说话。
秦森越发觉得不安,他的眼神不经意扫向周围的建筑,房屋支撑着来自天地的泥土,岿然不动,有什么,不太对劲。
老翁的脸上没有表情,是一种苍老的丑陋,脸越发诡异起来。
骤然,秦森想起了什么,转头大声喝道:“陆舜!带小柏走!”
是了,这些用泥石建起的屋子,怎能支撑起如此大的压力不倒,撑起鬼城地下的空间?是因为这地牢之主的作用,而白发老翁为何之前不动手,是为了在这时杀死地牢之主,地底就会失去支撑的力量,垮塌下来,他们四人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