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困惑,这反应很让马丁法官满意。
“格伦维尔先生,你还有其他理由相信这三封信不是被告写的吗?”
格伦维尔先生有很多理由,那些理由总的编辑起来,是关于作文上的疑问。
“信上的用句夸大、不自然,一点也不像被告平常的写作风格。”
格伦维尔先生朗诵吉姆·海特证物信件中的段落和句子。
“对于这三封信的真实性,你有什么看法,格伦维尔先生?”
“我倾向于认为它们是伪造的。”
奎因先生本可对此看法觉得放心,但因为他刚好知道在另一个案子中,被告曾
写了一张支票,但洛伦佐·格伦维尔先生却曾严正地作证说,那是伪作。在埃勒里
心中,他对吉姆写了那三封信没有一点怀疑,它们是吉姆·海特写的,无可置疑。
他不知道马丁法官对这个不可信赖的格伦维尔先生要如何收尾。
他马上就知道了。
“格伦维尔先生,你认为,”埃力法官满意地说,“要伪造海特先生的笔迹,
是容易,还是困难?”
“哦,非常容易,”格伦维尔先生说。
“你能伪造海特先生的笔迹吗?”
“当然可以。”
“你能现在当场伪造海特先生的笔迹吗?”
“晤,”格伦维尔先生歉然地说,“我得先研究一下他的笔迹——大约两分钟
吧!”
布雷德福咆哮而起,然后在纽博尔德法官面前有一番冗长但听不见的争论。最
后,法庭准许当场表演。于是,笔、纸、墨水、还有一份吉姆·海特手迹的影印本
——那是四年前吉姆在银行写给诺拉的一张便条——提供给证人。法庭上所有人都
拭目以待。洛伦佐·格伦维尔斜睨那张彩印本两分钟整,便拿起笔,沾了墨水,看
似随意地在纸上写起来。
“假如用我自己的笔写,”他对马丁法官说,“会写得好一点。”
马丁法官急切地测览一下他的证人写好的东西,然后带着微笑把那张纸和吉姆
笔迹影印本拿到陪审席间传阅。根据陪审员比较影印本与格伦维尔伪作时的惊异表
情来看,埃勒里知道这一招奏效了。
盘问时,卡特只有一个问题要问证人。
“格伦维尔先生,你学习仿造笔迹花了几年时间?”
格伦维尔似乎花了一辈子时间。
维克多·卡拉地上证人席。是的,他是16号公路旁一家叫寻乐园的夜总会老板。
那是一家什么性质的店?夜晚俱乐部。
问:卡拉地先生,你认识被告,吉姆·海特吗?
答:我常见到他。
问:他是否曾经去过你的夜晚俱乐部?
答:去过。
问:去喝酒吗?
答:晤,偶尔喝一两杯,那是合法的。
问: 卡拉地先生, 曾有人在庭上作证说,海特太太承认吉姆·海特在你店里
“赌博输钱”,你知道这件事吗?
答:那是卑鄙的谎言。
问:你是说,吉姆·海特不曾在你店里赌博?
答:他当然没有,没有人曾经在我店里赌博——
问:被告有没有向你借过钱?
答:他没有,别人也没有。
问:被告有没有欠你一元钱?
答:一毛钱也不欠。
问:就你所知,被告有没有在你店里“掉”过钱——不管是赌博或是其他缘故?
答:也许他开心的时候有某个女人带他去赌博输钱,但在我那儿,除了喝酒以
外,他没有掏过一分钱。
问:布雷德福先生,你可以盘问了。
布雷德福检察官嘟哝着“乐意之至”,声音只有埃力法官听见。埃力法官非常
轻微地耸耸肩,然后坐下。
布雷德福检察官盘问:
问:卡拉地,经营赌场是不是违法?
答:谁说我经营赌场?谁说的?
问:卡拉地,没有人“说”,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答:这是下流的陷害。拿出证明来,说呀,我不打算坐在这里被人出卖——
纽博尔德法官:证人应避免没有根据的评论,否则将以蔑视法庭罪论处。回答
问题。
答:什么问题,法官?
问:算了。你有没有在你所谓的“夜晚俱乐部”后面经营轮盘赌、费罗赌牌、
掷骰子或其他赌局?
答:我必须回答这种下流问题吗?法官,这是一种侮辱。这小子脐带还没剪断
呢,我不想坐在这儿被——
纽博尔德法官:你再讲一句这种话——
马丁法官:阁下,我认为这是不当的盘问。证人是否经营赌博业不在直接质询
的范围内。
纽博尔德法官:驳回!
马丁法官:抗议!
布雷德福检察官:卡拉地,假如海特确实曾在你的赌桌上输钱而欠你钱,你自
然要否认,而不愿意面对被控经营赌博业而遭起诉,不是吗?
马丁法官:我提议本问题取消——
答:这是什么问题?突然间你们这些家伙都有后台老板啦?你们认为我是怎么
立足的——是凭我的男性魅力吗?别以为一个乡巴佬法官会吓倒维克多·卡拉地。
我朋友多得很,他们会保证维克多·卡拉地不会被什么法官老山羊还是讨厌的州检
察官压倒——
纽博尔德法官:布雷德福先生,你还有问题要问这个证人吗?
布雷德福检察官:阁下,我想,问过这些已经足够了。
纽博尔德法官:书记员,取消最后一个问题和回答。陪审团也请不予理会。观
众请维持礼节,否则本法庭将清场。证人蔑视法庭,庭警,扣押人犯。
庭警靠近时,卡拉地先生举起拳头咆哮:
“我的辩护律师呢?这里又不是纳粹德国!”
诺拉做完庭誓。就座,并开始以让人窒息的声音作证时,全法庭有如一座教堂
——她是牧师,在庭中沉默且难受地聆听的众人,是有罪的教堂会众吉姆·海
特试图谋害的这个女人当然会做不利于他的见证吧?可是,诺拉却没有,她身上每
个细胞都向着他,她的忠贞像温暖的气息充满了庭堂。她做了一次超绝的见证,针
对每一个控告提出维护她丈夫的证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她对他的爱,以及
她对他的无辜具有毫无疑问的信心。她的眼睛一再回到证词所指的对象,而在几英
尺远之外,那个低头坐着的男人却戴着一张羞愧的呆板红面具,盯着那双没擦亮的
皮鞋鞋头。
“那个白痴实在应该合作一点!”奎因先生愤怒地想。
诺拉无法提供足以否定检方起诉的实际证据。马丁法官将她放上证人席,乃着
眼其心理上的价值,所以他的提问没有去碰触除夕之前那两次下毒企图;而卡特·
布雷德福也表现出真正的善意,放弃盘问。而他放弃盘问,即等于放弃探问那两次
下毒的事。也许布雷德福觉得,对诺拉严加拷问比放她走在善意上的损失更多吧!
奎因先生这位素享怀疑主义者具名的人也不能确定。
本来诺拉是马丁法官最后一个证人;而实际上从他在被告桌上东摸西摸的样子,
也可以看出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再传下一位。可是帕特丽夏在栏杆内拼命向他发出
信号,最后,这位老绅士露出负疚感的愁苦表情,点点头说:
“我传帕特丽夏·莱特上证人席。”
奎因先生因为感到极度紧张而身子前倾,他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有这种反应。
看马丁法官小心翼翼地探问,好像在找寻线索,显然他也不知从何开始是好。
但帕特丽夏几乎是刚一坐定,便立刻从他手中取走了控制权。埃勒里知道,她抑制
不住自己了,而且完全是故意的;但那是为什么呢?她打算干什么?
作为一名被告的证人,帕特丽夏不偏不倚的公允态度,使她的作证对检方是有
利的。也就是说,她讲得越多,对吉姆的论据伤害也越大。她把她姐夫描画成一个
无赖汉、一个骗子;说他如何羞辱诺拉、偷她的珠宝、乱花她的钱、忽视她、害她
备受心理折磨、并不时与她吵架她还没讲完一半,法庭内已是窃窃私语不已。
马丁法官有如苦力般满头大汗,张皇失措地想阻止她继续讲,诺拉则瞠目结舌望着
妹妹, 好像生平第一次看到她一样;荷米欧妮和约翰·F,则在他们的座位中愈陷
愈深,有如两根正在融化的蜡烛。
她还在极力谴责吉姆并公开表明她对他的怨恨时,纽博尔德法官打断帕特丽夏。
“莱特小姐,你是否清楚你是被传来为被告作证的?”
帕特丽夏抓住机会说:
“我很抱歉,阁下。可是,在我们都知道吉姆有罪时,我也不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