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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被离宵温柔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暖,却又不愿顺著他的话,当下冷嗤了一声,便牵马往前去了。
第五章
叶飘来过常州府不少次,可却因为自己囊中羞涩而从未进过大名鼎鼎的纷至居。
而这次,离宵带他一来就住进了纷至居最好的客房,更是要了一桌价值千两的酒宴。
看来勾搭上一个有钱有势的情人,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上楼时,叶飘乐得享受地跟在离宵身後。
两人点好酒菜,回到客房里,脱了一身满积雪花的貂毛大氅,取了手套,又整好衣襟发冠去到二楼雅间。
一进门,叶飘便见到了久违的方鸿飞,对方仍是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似乎恭候已久。
果然如离宵所说,方鸿飞已在常州府内。
叶飘生性豪爽,虽然方鸿飞屡次冒犯,他都不以为意,更觉得对方这是忠心为主,其心可嘉。
“侯爷,您一路辛苦了。”
方鸿飞一身轻装地在屏风後端正地站著,见到离宵进来,立即低下了头。
“恩。”离宵随便应了一声,邀著叶飘坐下。
他看了眼拘谨站在一旁的方鸿飞,这次倒是非常体贴。
“鸿飞,别站了,来,你也坐下,今日陪我和叶兄好好痛饮几杯。”
“谢侯爷。”
方鸿飞揖手作礼,刚坐下便又忙著替离宵和叶飘斟酒。
“侯爷,寒雪酒在这里,请您尝尝。”
“噢?这就是寒雪酒?”叶飘为酒而来,没想到一到就能喝上,他喜不自禁地细看了一眼杯里清澄的酒水,放到鼻下一嗅,隐隐有股清香。
离宵微微点了点头,抿了口酒,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好凉的酒,酒香随凉意直入肺腑,果然回味悠长。”
叶飘迫不及待地也喝了一口,唇舌之间一阵清爽,待到酒水从喉中下肚,一股凉爽的酒气立即窜上肺腑,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这酒要小口小口地喝,一次喝多了,怕会伤身。”
方鸿飞在一旁小心伺候,自己也品了口酒。
离宵放下杯子,开始动筷吃菜,他这次和叶飘连日赶路,道上也没吃些好的,这对一贯讲究饮食的他可算是种折磨了。
他一边品著这桌价值不菲的菜肴,一边问身边的方鸿飞道:“此次的事办得没有差池吧?”
方鸿飞面色稍变,随即笑道:“一切妥当。侯爷放心。”
叶飘一个人自斟自酌地喝了几杯寒雪酒,冻得他心肺颤栗,不敢再多喝。
他摇著头,却又不舍酒香,只好吃几口菜来暖暖肠胃。
“你们在谈什麽事呢?谈得这麽高兴。”
他见离宵和方鸿飞在一旁交头接耳,自己插不进话,只好随便问了句。
离宵替他夹了块油淋大虾放到碗里,“没什麽,说的不过是庄里的事罢了。那麽多口人,总也得吃饭不是。来,大侠,吃块大虾尝尝鲜。”
叶飘被他揶揄了一番,却因为方鸿飞在此,不便发作,只好拿眼瞪了瞪满面坏笑的离宵。
方鸿飞看两人有说有笑,趁机提起了秦将军欲见离宵的事。
这样的事此时提起,才不会惹人怀疑。
“对了,侯爷,秦公子知道您来了常州府,一定要和你叙叙旧,说是今晚在摘春院摆宴等您。”
离宵当然明白方鸿飞的意思,他很快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好,知道了。今晚去见见他就是。”
他转开头,不等叶飘开口,便笑道:“今晚有老友相约,便委屈你一人在这里了。”
“摘春院?”
叶飘虽然没去过,但摘春院就象纷至居一样,在常州府名头响亮,是风流人士必光顾的欢馆之一。他斜睨了离宵一眼,讥讽道:“我早就知道你到这里来不会只为了喝什麽寒雪酒。”
离宵看见叶飘神色怪异,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与秦将军的密谋,却又拿不准对方的心思,只是笑著顺他的话问道:“不知叶兄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叶飘转著酒杯,微微仰脖,又送了一杯酒下肚。
“你难道不是为了狎妓才来此处的吗?”
离宵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他和方鸿飞交换了眼色,立即搭了手在叶飘肩上,在他耳边说道:“你多心了,只是秦公子这人素好风月,所以才摆宴摘春院。我保证子时之前就回来陪你。”
“谁要你陪!没你在身边缠著,我不知玩得多开心。正好,方总管若今晚没事,便陪我逛逛常州府吧。”
叶飘一把拍开离宵的手,笑著看向方鸿飞。
“侯爷……”方鸿飞不敢立即答应,而是转问离宵。
离宵沈默地呷了口酒,过了会儿才点点头,不冷不热地对方鸿飞嘱咐道:“也好,今晚你就陪叶兄好好逛逛,免得他觉得无聊。”
“遵命。”
方鸿飞习惯性地低著头答复了离宵的话。
不知为何,他向来平静的目光中忽然生出几分汹涌的情绪。
但很快,这情绪就消失了,在他抬眼和自己的主人对望时,一切又回归到了最初的宁静与顺从。
摘春院的老鸨知道今晚有贵客要来,干脆谢绝了其它恩客的生意,把楼里最美的姑娘都送到了三楼秦将军订下的房中,可後来这些姑娘又都被秦将军赶了出来。
当晚,常州府又下起了雪。
比起凌云峰来,这雪已小了许多。
离宵披著貂毛大氅,牵著乌云,神色严肃地来到摘春院前,门口台阶上的小厮见了,立即上前接过马缰,必恭必敬地请离宵上楼。
“侯爷,将军等您很久了。”
小厮在离宵身旁悄然留下一句耳语,牵著乌云便绕去一旁拴好。
离宵的脸上很快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轻掀了掀长裘的下摆,银线绣制的长靴从容地踏过了摘春院的门坎。
此去,注定不能回头。
子时之前,离宵果然守信地回到了纷至居。
叶飘似乎已经睡了,屋里黑沈沈的,并未燃灯。
离宵怕吵醒了叶飘,干脆在门外就脱了靴子,赤脚而入。
可他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坐在床头的黑影,接著屋里就响起了叶飘阴郁的声音。
“你回来了?”
“啊……是啊。该是在子时之前吧。都是那秦公子,非说什麽老友相见,要多喝几杯。”
离宵听出来叶飘心情不悦,以为他怪自己在摘春院耽搁多时,急忙编了个话圆谎。
他脱下大氅,慢慢地拉了锦裘的腰带,坐到了床边叶飘的身边。他纂出叶飘微温的手,问道:“你不高兴了?”
叶飘没有答话,什麽样的神色,在黑暗里也让人看不清。
忽然,他一把反手抓住离宵正在宽解衣衫的手,声音里有些异样的仓促,“我们明天就回白水镇。”
“明天?”离宵微微皱起了眉。
再过两日,便是那小皇帝圣驾亲临常州府之时,也就是他造反之日。
他七年的苦心经营,只差最後两日就能实现了,而他怎麽能再回无醉山庄。
那里,只怕现在除了几个留守的奴仆外,其余人都来到常州府了吧。
“我们不才到这里吗。难得出来一趟,不如多呆两天再走吧。”
离宵看不清叶飘的神情,只是觉得今夜的他有些古怪。
叶飘放开手,冰冷地轻笑了一声,问离宵道,
“侯爷,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离宵一笑,心想到底叶飘还是因为自己去了趟摘春院而心生嫉妒,看来这位名满天下的堂堂大侠也会有如此忸怩作态之时。
离宵立即蹭上去,亲吻了叶飘的面颊,在他耳边呢喃道:“真心真意,天地可鉴。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你倒找找我身子有一块地方对你是不真心的。”
他说著话,一把挎下了已经脱到一半的锦裘,牵开里衣,露出滚烫的肌肤,很快就在叶飘面前脱了个光。
“你难道不信我吗,叶兄?”
离宵笑著拉过被子,把他和叶飘一同罩了进去。
没一会儿,被子下就传出了缠绵的耳鬓厮磨之声,叶飘的衣物很快也被丢了出来。
“我醉了,常醉侯。”
叶飘贴俯在离宵背上,冷漠的声音非常低沈。
不知道是不是夜太冷,叶飘今晚非常卖力,离宵觉得有些痛,而肌肤上也很快就起了层微汗。
他时断时续地呻吟著,沈浸在了自己美妙的幻想中。
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离开阴霾的无醉山庄,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金銮殿的朝阳,他已经怀念了很多年。
“有时候,醉了比醒著好。”
他低低地笑著发出喘息声,腿不由自主地分得更开。
他想,今晚,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