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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顿时手忙脚乱,连自己一成的水平都发挥不出来,被温漱流杀了个片甲不留凄惨无比。
她记忆力极好,回去后拿着棋子一步一步将她与温漱流的棋路一步步复原,认真思索揣摩,第二天做过早课后便让缨络去请温漱流,下的果然比第一天好多了,只不过依旧束手束脚,只能发挥出五成的水平。
如此往复,到第五天的时候,舒莫辞估摸着自己大约适应了温漱流下棋的风格,不说一定能赢他,但总能下出自己应有的水平了,正要再去请温漱流,突然想起这天是十五,上山进香的人很多,虽然她问心无愧,但人多眼杂总是要避讳些,遂遣缨络去和温漱流说自己今天有事不能去了,自己回了客房练字。
大约一个时辰后,舒莫辞放下笔,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不一会缨络便进来说钟秀母女也来进香了,就在西厢的客房休息,命人来请舒莫辞过去一聚,舒莫辞冷笑,她如今与钟家可算是不死不休了,钟秀赶在成亲前到般若寺来,还邀她“一聚”肯定不还好意,“说我不舒服,不见”。
如果是苗妈妈在,说不定还会劝舒莫辞过去请个安做个面子情,毕竟是名义上的舅母,免得被人说闲话,缨络却问都没多问半句就领命去了。
舒莫辞也就将事情放下了,上辈子她与钟家母女没见过几面,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她们欠了她的,欠了娘的,总是要还回来!钟秀马上就要嫁入安平侯府,她的报应马上就到,她不必再在她身上花费多余的时间,倒不如再看看棋谱,好好想想怎么早日赢了温漱流。
不想缨络回来禀告说钟秀要过来给她请罪,马上就到,舒莫辞皱眉,看来钟秀定然有所图,否则不会这么执着见自己,自己避而不见是能避过她的算计,但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主动出击,让她有所顾忌,再想出什么幺蛾子也不会那么顺利。
舒莫辞想了想,招来流苏吩咐了一番,流苏兴奋的双眼发光,连连点头表明自己记牢了,小跑着出了屋子等着钟秀到来。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钟秀瘦了不少,原本的婴儿肥也消了,配着苍白憔悴的脸色,让她本就颇具江南水乡的秀美越发有风韵起来,只可惜她遇到的是不懂怜香惜玉的流苏。
钟秀的大丫鬟见了流苏满脸堆笑道,“流苏妹妹,我们姑娘想见表姑娘,烦请流苏妹妹通传一声”。
流苏一扬下巴,斜着眼看向钟秀,那小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那语气要多鄙视有多鄙视,“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钟三姑娘!”
流苏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舒莫辞借着曲少微的光,这次在般若寺住的是东厢,平日很空,今天十五却基本上住满了,大多都是京中最有权势的人家的家眷,这时正好是一般人上山上过香来客房休息的时候,虽没有人出来看热闹,但守在门口的丫鬟却都竖起了耳朵,听个八卦回去跟主子闲磕牙也好啊!
钟秀的丫鬟要炸毛,钟秀拦住,淡淡道,“我要见表妹,烦请你通传一声”。
“钟三姑娘,您先是诬陷我们姑娘陷害您与安平侯世子有私情,接着又拿我们家姑娘顶缸,您要是给我们家姑娘磕头认罪,在这院子口就行,要不是,您就请吧,我们家姑娘可不敢有您这样的表姐”。
121 怨恨
钟秀想不到流苏竟这么直白的瞎嚷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将流苏拖下去乱棍打死,忍气开口,“表妹自会见我,你去通传就是”。
“钟三姑娘这是拿捏准了我们姑娘面薄心软了,我们老夫人可是吩咐了,不准姑娘再与您来往,免得被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小地方来的就是小家子气,费尽心思赖上了安平侯世子,还把罪名推到我们姑娘头上,三姑娘您踩着我们姑娘想清清白白嫁给安平侯世子,可惜我们姑娘好欺负,您那老情人可不——”
“啪——”
钟秀气极下一个巴掌甩的又狠又响,流苏这段日子养的白白嫩嫩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尖利的护甲留下了几道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贱婢!你可知污言秽语辱没官家小姐是什么罪名?”
流苏吐出一大口带血的吐沫,嚎啕大哭,“官家小姐都做出与盗匪私相勾结的事来,还不让人说了不成,安平侯世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被这样的官家小姐赖上了,日后招了贼窝,还不知道该找谁诉冤!”
钟秀本就理亏,又不像流苏嘴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愤恨下再度举起手,还没落到流苏脸上就被人握住手腕,抬眼看去却是舒莫辞,钟秀冷笑,“怎么?舍得出来了?不让这个贱婢装疯卖傻坏我名声了?”
舒莫辞用力推开她,冷冷开口,“你还有名声?”
钟秀面容扭曲,尖叫着朝舒莫辞扑去,缨络早就防着她动手,忙拦到舒莫辞面前,不想钟秀还未到跟前忽地惨呼一声跪倒在地,众人都是一愣,钟秀的丫鬟忙去扶她,钟秀没有就着她的力道起来,反倒往下瘫,那丫鬟也被她带着摔倒在地,钟秀不知怎的痛的直打滚,那丫鬟也被她扯着滚动,主仆二人可谓是丑态百出。
舒莫辞不动声色看了看四周,再垂头看向钟秀二人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漠然之态,“法性本来空寂,因果丝毫不少,自作还是自受,谁也替你不了”。
流苏没听懂舒莫辞在说什么,但自作自受还是能听懂的,而钟秀又是无缘无故变成这样,脑子一热就认定了是菩萨显灵,来替自己和自家姑娘报仇,捂着脸大声喊道,“菩萨显灵!是菩萨显灵!她在般若寺伤人,还想害我们姑娘,菩萨显灵罚她了!”
说着噗通跪了下去,砰砰的磕着头,“多谢菩萨多谢菩萨!”
缨络也跟着跪了下去,舒莫辞心下暗叹,也只好闭上眼睛拈起腕上佛珠低声诵起经文来。
大显皇朝佛风鼎盛,在门口看热闹的丫鬟婆子又大多是没什么见识的,见了这状况,又是在最灵验的般若寺里,哪还有什么怀疑,纷纷跪了下去念起了佛,就算不是菩萨显灵,多跪跪菩萨也是好的。
倚在窗边默默看着事态发展的贵妇眉头轻拧,这个舒莫辞果然不是个纯良的,背后似乎还有人相助,只怕不好对付。
“来人,去查刚刚出手的是什么人”。
轻微的空气波动后,衣着素雅的贵妇再次陷入沉思,秋日的阳光洒到她平凡的五官上,漾起阵阵冷意……
大约两刻钟后,寺中僧人闻讯赶来,忙去通知钟夫人来领人,很客气的“请”走了钟家母女,钟夫人恨极,却也知道再纠缠下去更讨不了好,再说钟秀的腿也要尽快医治,只得灰溜溜下了山。
而此时般若寺后的枫林中,温漱流正凝神与靖王世子孟玄瑢对弈,孟玄琬跪坐在两人旁边的矮踏上安静煮着茶,茶水的湿气氤氲了孟玄琬的面容,烟雾缭绕中优雅恬静的笑容让她平凡的五官灵动起来。
半晌,温漱流吧嗒落下最后一字;笑道,“你输了!”
孟玄瑢哈哈一笑,“枕石的棋艺可谓国手,我学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及”。
孟玄琬起身为两人满上茶,“我最近得了一本秦朝棋谱,里面有一残局,我思索了许久也只走了一半,余下总不得其法,不知十三哥想不想试试?”
温漱流大感兴趣,“那就请宛阳妹妹赐教了”。
“应该是宛阳请十三哥赐教才是”。
孟玄瑢笑道,“你们就别谦让了,宛阳于棋之一道倒是比我有悟性,父王赞不绝口,如今又有棋谱在手,枕石你可要当心了”。
“若说于棋道有悟性,我看舒妹妹倒是比宛阳妹妹还要强上几分——”温漱流说到拧眉看向鬼鬼祟祟朝他挤眉弄眼的温汤,“什么事?”
温汤继续挤眉弄眼,温漱流气笑了,“你又耍什么幺蛾子?”
温汤瞪眼,主子您真是跟奴才一点默契都没有哇哇,奴才分明是邀您借一步说话啊!
温漱流低头收拾棋子,温汤顿时慌了,他家主子要是下起棋,不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他根本不敢打断啊,忙道,“公子,舒姑娘——”
温漱流放下棋子,快步走到一边,“舒妹妹怎么了?”
“公子派去保护舒姑娘的青筠姐姐说钟三小姐去舒姑娘那闹事,打了流苏一耳光,又想打舒姑娘,青筠姐姐用暗器伤了钟三小姐双腿,钟三小姐护甲里似乎藏了毒,流苏脸被她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