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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斐气呼呼的回床躺下,姜云川趴过来,想做完刚才没做的事,却被萧斐一把推开:“别动,我烦。”
姜云川哀怨了,自从地瓜的脚扭了,到现在半个多月了,他们都还没亲热一次,在憋下去,姜小川就快憋坏了。
他想到万恶的源头——地瓜同志——就恨得牙痒痒。
哎?
嘿!
刚刚好!
姜云川想到了。
萧斐午睡起来,脾气还是很糟糕,直到晚上,依然像个行走的**桶,没人敢惹。
晚饭后睡下,姜云川执意要做 爱,萧斐拗不过,姜云川道:“我都半个多月没碰你了,你这是跟我生气,还是跟你弟生气啊?”
萧斐知道自己这样迁怒不好,对姜云川不公平,说话也不再那样硬气:“我……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他跑出去。”
“荞麦,你是在跟我……同居,”姜云川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新住户提到的新词,“还是跟你弟同居啊?”
萧斐知道自己理亏,便趴在他怀里,用手摸摸他的胸口,表示自己服软了,哀哀的说:“我就他这一个亲人了,要是也像爹娘那样失去联系,我怎么办啊?”
“这不还有我吗?”姜云川说,“地瓜也确实长大了,完全可以出门了,有古意跟着,你还怕什么?你就放宽心,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总好过在家里不懂事,出去与人相处之后,待人接物都会有变化,那个……对,情商!情商也会变高点!”
萧斐拧着眉表情凝重,似乎在认真考虑。
姜云川又道:“而且……你看那臭小子,肯定是被那个新来的收买了,总来扒门缝偷窥,难道你真想以后春宫图遍街都是?”
“我拍不死他!”萧斐横道。
“……还是说,你要从今以后禁欲了,自己憋死也要把我憋死?”姜云川继续说,“等我憋不住了,万一和什么人发生点什么关系……”
“你敢!”萧斐忽的坐起来,一把捏着他的弱点,“我现在就给你剪掉!反正我们俩留一个就够用了!”
“不不不!”姜云川连忙起身,把那危险的手移开,把人搂在怀里,说:“你看,地瓜留在家里各种不方便,各种不长进,越混越混蛋,还是放他出去走走吧。”
“他来让你做说客?”萧斐眯着眼。
“没有!”姜云川举起双手表示清白,“绝对没有!”
过了半晌,萧斐终于点点头:“我允许他出去,但是,必须每个月回来一趟!”
“唉唉,这个都可以商量的。”姜云川终于得逞,便化身成狼,把萧斐扑倒:“来来,先把我们这些天落下的,补起来!”
筱公子趴在屋顶,从掀开的瓦片缝隙往里看着,虽然拉灯,但是幸亏今天月亮好,照着月光也能看到一些细节,哼哼哼,那甜腻的呻吟哟,姜云川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攻,怎的比忠犬还忠犬,比奶爸还奶爸!鄙视!严重鄙视!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的某人,啊哈哈~
☆、69奶爸攻VS二货受(3)
次日;萧斐一手扶着酸软不堪的腰,一手撑着桌子;色厉内荏的和地瓜约法三章。
第一;每个月回家报到一次。
第二;一切要听从古意的意见。
第三,一旦被发现有危险;立刻取消游历,滚回家老实呆着。
地瓜涎着脸连声应是,古意一脸严肃守在背后。
萧斐瞪了一会;转身一头扎进姜云川怀里;朝外摆摆手;示意要滚快滚,别等到我改变主意就滚不了了。
地瓜欢呼一声,撒着欢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银两,背上包袱窜出门口,看到小五蹲在石凳上朝他摇尾巴,心里一软,抱着小五,望向古意:“我们带着它吧!小五会很乖的。”
古意摸摸小五狗头不语,将它从地瓜怀里拿出来放地上,说:“我们跋山涉水的,很多不便利,再说一个月后就回来了。”
地瓜恋恋不舍得和小五摆手。
一朝出门,才知外面天高地远山长水阔。
开始的时候,他们一路全靠行走,地瓜纵然成日东窜西跳,也耐不住这一天几十里地的赶路,脚底磨起几个血泡,晚上睡觉困乏的直打呼噜。每每看着古意给他挑血泡抹药膏,就苦着一张脸。古意道,走江湖是很苦的,你若受不住,这便回家去。地瓜好不容易出来,岂能没有任何建树就回去的,那肯定一辈子也出不来了。当即坚决摇头。
再过一些时候,脚板磨出来,走路也比以前快了,适应之后,反而从沿途发现很多趣事。
古意落后看着他活跃的身影,笑意不自觉地爬上嘴角,这个猴小子,看不出还这么有韧性。
他们落脚的第一个地方是桃源镇东面的扬州,十里繁华,如火如荼。
地瓜见什么都好奇,古意曾来扬州办过皇差,对这里十分熟稔,一路为他讲解,两人倒也有趣。
吃饭的时候,古意付完钱,把钱袋给地瓜:“快没钱了,你说怎么办?”
“不是有十两银子吗?”地瓜惊恐的发现里面只有一点碎银子,几十个铜板。
古意吃着牛肉,筷子朝饭菜指了指:“一路吃住。”
“那怎么办?”地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当即抓瞎。
古意说:“办法倒是有,就怕你……”
“只要不是回家,我什么都可以!”地瓜立即表态。
古意不易觉察的一笑,抬头面无表情地说:“扬州城繁华,各处都有招小二的,你去找个饭庄客栈什么的,问问掌柜的,要不要人。”
地瓜点点头,快速的扒拉米饭,吃饱了,脸上带着饭粒就要走。
“等等。”古意给他擦干净脸,说:“我去云来客栈等着你。”
“哦。”说着,地瓜就走了。
地瓜走在扬州的大道上,头一次,身边谁都没有,走了一段路,他不免有点害怕,看到有个绸缎庄,便赶紧进去问:“你们要人吗?”
老板看看他,嫌弃的摇摇头:“太瘦,不要。”
地瓜挫败的低头,又到隔壁的绣坊问:“要人吗?”
绣坊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笑着打量他:“一天能走几里地?”
地瓜毫无概念,摇摇头:“不清楚。”
妇人挥动手里的绢帕,带着芬芳:“那你再去问问别家吧。”
地瓜点点头,心里好受了点,毕竟老板娘态度很好。
他一连问了棺材铺,书店,打铁铺,杀猪菜馆,当铺,药铺,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一张小脸皱的像个小老头。
他揪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蹲在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要哭要哭的模样。
头一次感慨,天下之大,竟无他立身之地。
实在没办法了,地瓜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还是先回去找古意吧,看看他有什么别的办法。
云来客栈的大堂,古意正坐在一角,守着一壶茶,见到地瓜进来,便招了招手。
“怎样?”
地瓜摇摇头。
“都不要?为什么?”
地瓜闷闷的开口:“说我太瘦了,太小了,太矮了,没力气,没经验,没学识……总之,一无是处。”
古意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再找找。”
地瓜郁闷的一趴,下巴搁在桌面上,两手玩弄着一个茶碗:“唉……今晚在这儿睡?我先上去睡一觉。”
古意按着他的肩膀,说:“这点钱,吃住在客栈,两天就没了。”
“什么?”地瓜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不住客栈?”
古意点点头。
“那住哪里?”
古意悠然道:“我刚才去外面转了一圈,北边有个破庙,我把里面的乞丐赶到别处,咱们就住那里吧。”
“什么!住破庙!”地瓜尖叫道,周遭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他忿忿道:“看什么看,不准看!”
一个浪荡子端着酒杯过来,一脸□,抬手就摸地瓜的脸:“小脸儿嫩的,跟爷走,今晚就不用睡破庙了,怎么样啊?”
地瓜皱眉拍开他的手:“你算什么东西!”
那人顿时一脸狰狞,把酒杯一摔,撸袖子道:“爷爷我就是扬州城的把子,去打听打听刘二爷的名头!”
地瓜楞道:“二爷?那大爷是谁?”
刘二一听也是一愣,瞬即火大:“哪儿那么多废话!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来人,给爷绑了!丢车上去!”
说着就来两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边一个架着地瓜的胳膊,扭着就往外推,周围的看客每一个劝阻的,古意袖手旁观,地瓜扯着嗓子叫:“放开我!谷粒儿救我!谷粒儿!”
古意仿佛事不关己,低眉敛目,到了茶水自顾自的喝。
地瓜惊恐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