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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又是瞥了他一眼:“你连秦梦与长何样都未见过,就拿秦梦与当故事讲。看来,你这说书的太不称职。”
男子撇了撇嘴,道:“那师父是这样交代的,我就这样说嘛。”
小二叹了口气,道:“要说到说书的,六年前倒有一个跟你一样,在这里以说秦楼故事为生的柳姓先生,后来听说他因得到秦楼主重用被召到秦楼中干事去了。从此便在没有出现在茶馆里。”
男子笑了笑,随手拿出一枚碎银递给小二,笑道:“得了,这个就当是我请你喝茶用的。我对秦楼一无所知的事,你可不能说出去啊。这样会砸了我饭碗的。”
小二眼前一亮,接过碎银,连连称是。
男子告别了小二,抱着银两折身走进了药铺里,拿出银子放到柜台上。
“给我抓十副药,还是老方子。”
低头记账的掌柜抬起头,脸上一笑,收下钱道:“原来是柳小生,又替你师父抓药来了。你还真是孝顺。”
男子笑了笑:“师父收留我,教我一门手艺。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他。”
“好咧,你等一会,我这就去替你取药。”
走过清水河,路过古老琼花树,男子走到城外一处僻静居处,推门便是一大片琼花。一白衣男子坐在庭院里,双眼怔怔看着天边那抹灰色带了点金光的云。
“师父,我回来了。”
那白衣男子顿了顿,转过脸来,微微一笑:“小梦,今天说得怎么样。”
“就按师父你告诉我的故事复述出来呗。不过,我还是不如师父当年啊,连那茶馆的小二还记得师父你呢。”
“哦?还真有心。你有没有犒赏小二?”
“当然有,我给了一枚碎银给他。师父,我还给你买了药,你等一等,我立马替你煎药去。”
白衣男子看着小梦,素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的笑:“小梦,你也该存点钱了。总不该一辈子都当说书先生吧。再长的故事,总有说完的一天。”
“小梦就是要跟着师父,师父休想将我逐出师门。”说罢,小梦嘻嘻一笑,拿着药走进了厨房,半响拿着药罐走了出来,到井水边打了一桶清水。
“师父,你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谁呢。”白衣男子随口接道。
小梦双眼亮起,笑道:“就是故事里那个角儿,秦梦与。”
那坐在躺椅上的身子猛然一颤,脸上闪过一片思绪。
“你也震惊了吧。堂堂秦楼之主竟然会坐在茶馆里听我说书。不过,今日一见,还真名不虚传,我看见秦梦与那一瞬,连我自己也被他迷住了。”
白衣男子脸上苦苦一笑:“是吗。”
“师父,等你身子好一点,小梦带你去亲眼见识下。”
“好……”
“师父,我去煎药了。你且好好歇息下。”说罢,小梦拿着药罐子走进了厨房。就在小梦身影刚刚消失那瞬,那坐在躺椅上的身子微微一颤,一行清泪落了下来,打湿了白衣男子的衣衫。
“两年了,我人一直都在扬州里。只是,我们相对,相近,却不相识啊。”
那高高的九层之楼,秦梦与坐在塌上,清澈双眸看着底下那一大片雪白的琼花。这时候,琼花端着药走了上来。
“哥哥,吃药了哦。”
秦梦与蹙了蹙眉,看着那一碗浓黑的药,不住苦笑了声:“怎么又要吃药了。”
“只有吃了药你的身子才会快一点好起来啊。自去年冬天,哥哥从花遗山庄回来,身子就没有好过。”
秦梦与凝着眉,拿过碗,仰头一口饮尽。半响将药碗放下,那苦味在他舌尖荡漾,麻木了他的味觉。他抬起眼看着琼花,她收起空碗,欲要端走。半响秦梦与青袖一抬,唤住了她。琼花放下端盘,坐到秦梦与身边。
“琼花,你说我曾在两年前大病一场,失去了记忆?”
“哥哥,你都问了多少遍了。是呀,是呀,是呀。”
“那……我想知道,我失去记忆之前,究竟……”
“你呢,还是秦楼的主。跟现在没什么区别。”
秦梦与微微一怔,道:“当真?”
“琼花不会欺骗哥哥。”
“可为什么……我老总感觉心里缺失了些什么。”
琼花顿了顿,拉过秦梦与的手说道:“是哥哥你太累了,想太多。只要你静下心,别胡思乱想就行了。”
秦梦与看着琼花,半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哥哥了。一会大公子会来看哥哥。”
“好,我知道了。”
“那琼花先下去了。”
“好。”
琼花那白影才消失在门前,秦梦与便暗下了神色。他手揉着额头,努力想回忆起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两年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年前的一个清晨,他睁开眼却发现一片昏眩,好几些东西都似曾相识,却又回想不起。一些的人站在他身边,帮助他理清思绪。
他知道,他有个哥哥叫秦梦如,有个红颜知己叫秦琼。还有他身边的两位随从,白梧和凤桐。以及秦楼一切。
可偏偏心中惟独有个空位,迟迟无人填补。他知道这个位置曾经有人坐过,只是,究竟是谁,他却想也想不起来。
或许,他的一场大病,是因为心中人而起。秦梦与曾设想过,是否两年前他心上人离他而去,伤心欲绝,才引发了这一场失忆?
只是,无论他怎么猜测,怎么幻想,琼花,秦梦如等都会笑着告诉他,是他想太多了。然后送上一碗苦涩的药,喝下之后全身尽散,昏昏沉沉一场梦过,又是一场迷茫苏醒。
夜晚,月如钩。夜云凝成片片,就如一团揉失的梦挂着天空。风轻轻带过,稍稍散了点,片刻又被另一阵风来再度揉成一块。
秦梦与和秦梦如对坐窗下,秦梦与手里拿着一只夜光杯,杯中是暗红色的葡萄酒。他慢慢饮着,却不发一言。直到身边的秦梦如将他拍了拍,他才惊起,原来不止他一人。
“想什么呢。”
“没,我只是,在努力回想一切过去的事情。”
“不要想了。”秦梦如说道,“越想,只会让你越难受。”
“可,我只是想知道,我失忆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
秦梦与看着他,半响心中一顿,点点头。转头秦梦如又满了一杯酒给他,一饮而尽后,迎来的却是昏沉的旧梦。
三月三,扬州里一片垂青。秦梦与坐在窗前,默默看着窗外一切。半响他站起身,欲要往外走,迎面却见送药来的琼花。
琼花见他欲要出户,面容一顿,问道:“哥哥,你要去哪。”
秦梦与看了她一眼,转过身,道:“不去哪。”
“药来了,哥哥快喝。”
秦梦与苦着脸看了一眼,半响别开面说道:“先放下,待凉了再喝。”
琼花放下碗,坐到秦梦与身边。秦梦与看着她,嘴抿了抿。
“你不去做些什么吗。”
“琼花要看哥哥把药喝了才放心走。”
“我又不是孩子了,我会喝药的。”
“不,琼花就是不放心。”
秦梦与看了她一眼,半响无奈,拿起药一饮而尽。琼花端着空碗心满意足走了。待那身影消失,秦梦与扬手在自己穴道上点了几下,蹙眉俯身,将刚刚喝下去的药全然吐了出来。半响,他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子,推门往外走去。
街道繁华,每次却都因有琼花或是秦梦如的跟随而失去了自由。好似都没有好好走一走这扬州的街道。
那熙熙攘攘里,一抹青衣独自一人在繁华中走着,不少人向他投来惊艳的目光。秦梦与视而不见,心中却是微微一凉。
纵使人来人往,可,没有一个目光是熟悉的。
喧嚣的街道里,偏偏他是寂寞的。
穿过几条街,秦梦与不知不觉来的一条僻静胡同巷子里。双目微微一颤,忍不住走了进去。
雨后的巷子,一片青灰色,光影斑驳,竟然他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巷子越往深去,那番记忆越发涌动。究竟,是什么时候,到过这里来?又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小梦又到了茶馆说书,柳忆同坐在庭院里,看着那漫天的琼花纷扬,就如落雪。他伸手接过了几片,把在手心里,看着,脑海里浮现起秦梦与那张清澈的笑脸。
他深深叹了口气,仰起脸看着天边那一抹青灰色,心中暗暗叹息,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他想起了与秦梦与的初见,竟是那么不顾一切拉着秦梦与的手跑在扬州城里。想到这,柳忆同自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