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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老鼠,哪儿来这么多老鼠,快点火!!!”
……
煜珣看着树下乱成一团的人,咧开嘴笑了,他的贝贝总是有这么多办法!
“小珣,小心!”炊筱一声大喝,煜珣恍然惊醒,却见一只白羽长箭已经飞到了眼前。无奈之下,他只能松开哨子,抬手去挡,哪知,这支箭刚过,第二支已到面前,他抱紧贝耀飞扭身一躲,箭是躲开了,人却摔了下去。
凌焰修飞身挡住杀过来的敌人,护住跌落的两人。煜珣踉跄了几步没站稳,一脚踩空……
“小珣!!!”炊筱飞身扑了过去,抓住了煜珣伸出的手。他不禁长出一口气,冷汗早已湿透衣襟。
原来在一堆茂密的侧柏之下,竟然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石坑,煜珣一手紧紧揽住贝耀飞的腰,一手抓住了炊筱。
凌焰修赶忙过去为他们护法,“筱筱,快拉他俩上来!”
炊筱苦笑,他也想拉这两个人上来啊,可是经过长时间苦战,早已筋疲力尽,负担两个人的重量着实有些困难。他咬牙猛然用力,却是徒劳。弦声乍响,凌焰修一个没注意,一支长箭擦着她小腿划了过去,正中炊筱肩膀。炊筱疼得一颤,却没有松手。血顺着手臂滴在了煜珣脸上,煜珣看着满头大汗的哥哥,急的眼泪直打转。
“哥,算了,你放手吧。”
“疯话!要放手也是你放手!把贝耀飞扔了,我拉你上来!”
“不,就是死,我也不放开他!”
“胡闹!快扔了他!”
贝耀飞枕着煜珣的肩,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耳垂,轻声道:“放手吧,来生,我来找你!”
“不要!”煜珣急了,他才不要什么来生,他只想今生今世跟这人好好过几天安稳日子!
他仰脸看看炊筱,又低头看看贝耀飞,摇了摇头,“哥,对不起……”说罢,他毅然松手开了炊筱的手。
“小珣——!”炊筱看着那人的手一点点滑离自己的掌心,突然一阵心痛,傻在了坑边,突然,他仰天大笑,喃喃自语道:“你死了,要我怎么活?!煜珣,你这个混蛋!罢了,我这一辈子,算是白忙活了……”
凌焰修突然觉得炊筱此时的声音有些怪,不再是冰冷清丽,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柔软。正在她大惑不解的时候,却听他突然对自己道:“凌焰修,今生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吧。”
凌焰修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眼前的人已经纵身跳入石坑。秀眉紧锁,她嘟着嘴狠狠一跺脚。这都什么事啊,一个个的全跳了坑,剩下自己和那两个重伤的侍卫,就算是有救兵在外侧冲杀,自己又能支持多久?
但她眼睛一转,乐观的笑了,「既然小飞也在下面,我不如也下去看看,没准这坑并不深。」想罢,她狠狠瞪了焓琦一眼,也跳了下去……
第五卷 祸起萧墙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梅城兵变
谢锡铭抱着煜珣的黑猫,看着窗外又一次升起的太阳,心急如焚。他曾经因为江天一的事情恨过煜珣,也因为江天一觉得自己愧对这人,但是如今,煜珣和炊筱的死讯传来,他更多的是为天下黎民担忧。他并不不是不相信焓琦的治国能力,只是较之煜珣,他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江天一红着一双大眼睛,推门走了进来,谢锡铭回头,不禁心疼的皱起了眉。这孩子已经两天没睡了,白天扮成江暖竹打探各路消息,晚上带着人跑去无路坡找人,两天一夜,连眼都没合一下。
“小天,你稍微睡一会,有事我叫你,好不好?”
江天一一头扎在谢锡铭身上,长叹一声,“焓琦那个孙子,我们用了各种办法,就是进不去那里,也不知道殿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铭,你说,殿下要是真不在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谢锡铭用拇指轻轻擦去了他眼中滚落的泪珠,拍着他越发单薄的脊背,柔声道:“不会的,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铭,你知道吗,殿下就是我们羽杀楼的主心骨,自打我爹隐退,他就成了我们的当家人。楼里的兄弟们都特别服他,他这一走,我们心都乱了。殿下…,呜呜,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只要守住梅城,殿下他们肯定会回来!”
“就我们几个,会不会守不住啊?焓琦可是弄了三万人啊。”
“没关系,咱们除了梅城的五千兵卒,还有翼王的一部分人马呢。前天夜里那一万多人虽然折损大半,但也剩了不少,我们肯定守得住!”谢锡铭见他越哭越厉害,着急的皱起了眉头,“小天乖,不急啊。我已经模仿殿下的笔记给皇帝递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相信这几天就有回信了。”
“你不是说焓琦也肯定会上书吗?万一皇帝不帮我们怎么办?”
“应该不会,刚刚打过仗,皇上现在定不能让国内出现内乱。我们等着就好。”谢锡铭说着,轻轻把江天一抱到床上,柔声道:“乖,睡一会儿吧。”
江天一瘪瘪嘴,抓着他的手,再也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昏昏入睡。
孝德九年六月二十六日,宏都攸城,皇宫。
啸胤皇帝的书案上放着两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一封是太子煜珣送来的,还有一封是谨王焓琦派人送来的。
煜珣的这封是这样写的:“父皇容禀,谨王焓琦起兵造反,儿臣与翼王竭尽全力说服无果,被其打伤,现于梅城养伤中。儿臣手中只有梅城五千人马可用,下一步如何行动,还请父皇示下。”
焓琦的那封却是这么写的:“启禀父皇,太子煜珣、翼王炊筱联合起兵,欲助贺嘉皇族遗孤贺拨蒙夺取梅城进而攻取贺嘉。儿臣恐其霍乱朝堂,遂调用香城三万人马发兵镇压。煜珣、炊筱失踪于乱军之中,贺拨蒙逃逸。但其余党仍固守梅城,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发兵相助,以惩叛乱。”
啸胤皇帝看着两封同时送来的加急文书,无所谓的笑了。这两个人有一个在说谎,不过就算说谎,他也不打算说破。想他洪啸胤如今正是壮年,孩子们玩大一点对他也没什么坏处,毕竟他的皇位并不想传给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至于传给谁嘛,就得看后宫哪个妃子的肚子运气好了。
李贵从外面小跑着端来一杯冰糖雪梨茶,仗着胆子对皇帝道:“皇上,外面李太师、韩太师、兵部尚书李大人、工部尚书秦大人、户部尚书司徒大人、吏部侍郎韩大人……”
皇帝一摆手,止住了李贵,“该来的都来了就是了嘛,说那么全干嘛?对了,李贵,这茶不错,你回头给新进宫的孙美人送去,她怕热,正好喝点这个去去暑。”
“奴才遵旨。呃…只是,皇上,外面的大人们?”
皇帝又拿起面前的两份折子看了看,皱眉道:“算了,去钟鼓楼把臣子们都召集来,上朝吧。”
“奴才遵旨。”李贵乐不跌的跑出去传旨,随后转身又绕了回来,“皇上,奴才给您更衣?”
皇帝想了想,半晌才道:“更衣的事情让其他人办,你去给朕弄些脂粉来,要白色的那种,快去!”
李贵不大明白,却没有多问,迅速跑了出去。
金銮殿上庄严肃穆,所有人大气儿都不敢出。翼王、太子和谨王,三王相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直候在皇宫里面的多为两派首脑,被钟鼓召集而来的则多是想明哲保身的人。硕大的金銮殿上还未有人开口,便已经弥漫起一层浓重的硝烟。有胆大者偷眼详观龙颜,却发现皇帝脸色惨白,双目无神的依靠在龙椅上,微咳不止,似是病入膏肓……
李贵见皇帝用手点了点龙书案上放着的两封奏折,立刻会意,小心翼翼的拿起,朗声念了出来。
大殿里极静,连钢针落地之声都可闻之。皇帝观察了一阵所有人的变化后,轻咳一声,“众位爱卿对这两封奏折如何看啊?”
声音不大,带着浓重的鼻音,恹恹的似乎非常没精神。但是站在下面的一群文武却全都听明白了。
焓琦的外祖父李太师一步跨出,对皇帝道:“皇上,臣认为应该立刻发兵支援谨王殿下。如果放贺拨蒙回贺嘉,边疆危矣。”
皇帝点头,“你觉得派谁去好啊?”
“臣认为夏将军刚从梅城回来,对那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是不二的人选。”
“哦,”皇帝懒懒的应了一声,歪靠着龙椅,咳了半晌,又道:“其他人没意见是吗?怎么不说话啊?”
另一位太师,也就是炊筱的外公韩倾之出班道:“皇上,依老臣之见,太子殿下和翼王殿下绝对不会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