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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梁夫人端着一盘水果笑眯眯的走过来,林见章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微笑道:“梁伯母,我有话想对您说,关系到倾墨的安危。”
☆、051 忧心
梁夫人手一抖,盘子从指间滑落,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任由尖利的碎片跳到她的脚背上,毫不闪避。
“你说的可是真的,见章?”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慌。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到亭子内众人的注意,林见章赶紧关切的扶着梁夫人走到一边去,让丫鬟过来收拾。趁梁倾墨还未走到近前,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等紧要的事情,我若是没有证据,哪里会和伯母乱说。”
梁夫人忐忑不安,求助似的看着林见章。
此时梁倾墨已经走过来了,“怎么了,娘?”
林见章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说道:“是我没注意,吓到伯母了。”
梁夫人看眼两人,别过脸去,不想给儿子看到自己慌张的神色,“你们玩你们的去,娘有事儿先走了,待会儿会叫丫鬟送些点心过来的。见章,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娘多多包涵。”
“没关系,伯母您自己的事情为重。”林见章很有礼貌的让开路,笑的意味深长。
梁夫人勉强的弯弯嘴角,匆匆而去。
梁倾墨瞧眼林见章,淡淡的说道:“走,去亭子里坐吧。”
碍着母亲在场,林见章不敢太放肆,就随在梁倾墨身后来到亭子里继续听琴,众人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老爷去外地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这两天不见得能回来,梁夫人一时毫无头绪,胡乱的在宅子里走来走去。丫鬟见夫人脸色不好,不敢多问,乖乖的跟着。
梁倾砚正要出门,远远的瞧见母亲走过来,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便定下步子等母亲走到近处。
“母亲,您脸色不佳是不舒服吗?”梁倾砚柔声问道。
梁夫人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大儿子在场,直到问话响起半天才猛地停下步子,抬头看着那张与心爱的小儿子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一酸,差点哭出来。
“砚儿,你弟弟被鬼迷了心窍。”梁夫人用帕子掩着口鼻,强忍着泪水,“一向听话懂事,向来不招惹旁门左道的他,怎么会……”
“娘,”梁倾砚不明白发生何事,只好上前一步搂住母亲的肩膀,“弟弟他怎么了?说不定有倾砚能帮忙的地方。”
此时此刻,府里能倚靠的只有大儿子一人,梁夫人犹豫再三,决定先和大儿子说一说。
“你去厨房拿些糕点过来。”梁夫人打发走身边的丫鬟,由梁倾砚扶着坐到天井的石桌旁。
梁倾砚在一旁跪下替母亲敲腿,力道不轻不重最是舒服。
梁夫人瞧着长子的侧脸,细长的睫毛,挺秀的鼻梁,嘴角一抹温和谦谦的笑容,不由得叹口气:“你弟弟从前也喜欢常常来给我敲腿。你也没和他学过,但力道正好倒十分的与他的相似。”
梁倾砚笑了笑,“我们毕竟是孪生的兄弟,不仅是容貌相同罢了。”
与前几年违逆他爹的意思,吵着闹着非去帝都闯荡不同了,砚儿回来之后变得懂事乖顺了许多。相比之下,墨儿倒是越来越让人操心了,梁夫人心思难解,胸口闷着一股酸楚,说起话来也哽咽了,“砚儿,你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可知道与山贼勾结是什么罪名吗?”
梁倾砚茫然的望着母亲,“您怎么忽地问起这样的问题?”继而失笑,“我们是清白正经的大户人家,山贼怎么会和我们有关系?您不会是太过多虑了吧?虽然铺子里的掌柜常年到处跑,也遇到过山贼,交了些卖命钱然后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呢,万万不可能与山贼勾结上的。”
梁夫人急的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叫你说,你就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意识情绪无法控制住,眼泪瞬间涌出,湿了脸颊,“你那个从小没让人操过心的弟弟,如今和山贼混在一起了!你看看,他还把人带回家里。”
“什,什么?”梁倾砚显然一时还没明白母亲的意思,张了张嘴巴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话才好。
“林见章刚和我说了,那个姓苏的少年是山贼!”
“娘,您别开玩笑了。”梁倾砚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倾墨断然不可能与山贼结识的。”
“这种事情,见章怎么会拿来开玩笑?”梁夫人不满的瞪眼长子。
梁倾砚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斟酌再三方才缓缓的说道:“与山贼勾结者,轻则发配边疆三年,家产充入国库,重则与山贼一起断命于刑场之上。”
话音刚落,梁夫人只觉得一阵头晕。
“我们梁家……”她虚弱的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娘,何不先让见章将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确定了真假再做商议?”梁倾砚劝道。
梁夫人摆摆手,一时不太想说话,思绪乱成一团。
早些时候,她是知道官府对山贼的处罚是相当严厉的,那时候她就担惊受怕的,将铺子上的所有掌柜伙计都问过一遍,确定他们最多只被山贼勒索过一回,并没有再深的接触。
没想到才两三的光景,律法越来越严苛了。
若是让刺史大人知晓梁府内有个山贼在“做客”,那还得了?
梁家多少年的心血不仅统统白费了,落得一个声名狼藉、无家可归的下场,她的儿子还会有性命危险!
“娘,您先冷静。”梁倾砚柔声安稳道,“倾砚先去找见章谈一谈,待确定事情真假后,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梁夫人才平静下来,推了梁倾砚一把,“那你还不快去?”
梁倾砚看到丫鬟端着糕点茶水回来了,这才放心的去寻林见章。
梁夫人在原地坐立不安的等待,一遍想着事情若是真的该要如何处理才是最好的。老爷不在家,小儿子稀里糊涂的,大儿子是个不中用的,所以她便要撑起家里的一片天!
不多时,梁倾砚回来了,脸色同去找林见章之前差了许多,眉头紧紧的蹙着。
“娘。”他犹犹豫豫的喊道。
梁夫人拉着他重新在桌边坐下,压低声音道:“是真是假?”
梁倾砚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左右为难。
梁夫人见他这副神情,知道事情果真是真的,假不了。幸好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平静了心神,明白压在自己肩头的担子有多沉重,慌乱不得,所以在知晓事情真相后并未像先前那样慌了心神。
“他们还在听琴吗?”她问道。
“是的,娘。”
“晚饭过后,你把那个人叫到你爹的书房来,不要让倾墨跟着一起过来,你可记着了。”梁夫人吩咐道,“倾墨和那人关系这般亲密,我们不能再明面儿上翻脸,闹的一家人不愉快。”
“娘,晚上需要我陪着您吗?”梁倾砚说道,“毕竟是野性难改的山贼,我怕您一个人……”
梁夫人没好气的摇摇头,“自然是要你在旁边的!”她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娘这么大的人了,从来没和山贼在一起待过……唉!”
梁倾砚看眼母亲,轻声问道:“娘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嗯。”梁夫人胸有成竹的点点头,“他不辞辛苦的找来大夫给墨儿治病,为的是什么呢?”
“觉得弟弟还有利用价值?”梁倾砚似是无意的接了一句。
梁夫人斜眼看他,“我瞧他那副担心的样子,不像是利用。只要不是利用关系,事情就好办很多。”
晚饭过后,梁夫人神色毫无异常,笑着将林夫人送到大门口,握着手说了些姐妹间的话,又叮嘱着有空要多来梁家玩,过了好一会儿才放林夫人上马车。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梁夫人的笑容渐渐消失,回头时向梁倾砚递了个眼神。
巧的是梁倾墨玩了一天下来,明熙不肯让他再多说话,一再坚持要他回房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去。
苏小洛也担心梁倾墨身体是否能吃得消,虽然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依然克制住了,几个人将梁倾墨“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