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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洛不理睬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不由地满脸惊慌,梁倾墨应该是有事瞒着,而且那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们没有看到他!”
江展摸摸胡子,猜测道:“说不定,他对渐云郡的路不熟悉,所以迷路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苏老板不必担忧,梁老板随便找个路人问问,想必很快就会到。”他注意到葛大人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苏老板,审案重要,必须先给你们倾洛居一个清白公道。”
苏小洛回头望向那位青天大老爷,撇撇嘴巴,沉默了。
希望梁倾墨真的没出事,只是迷路而已。
葛大人见公堂上安静下来,立刻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吴侠,前日你带人大闹倾洛居,索要保护费未得逞,昨日有人看到你的手下形迹可疑的出现在倾洛居附近,并且在倾洛居的后院狗洞发现有人爬过的痕迹,种种证据皆指向你最有嫌疑向倾洛居下毒!你可有辩解之词?”
吴侠没说话,他旁边的一名汉子像死了亲爹娘似的哭天喊地,“咚咚咚”的磕响头,“大人,小的知罪!是小的干的,是小的想为吴爷报仇私下里去做的,吴爷并不知情!大人要惩罚,请惩罚小的,不要牵连到吴爷啊!”
苏小洛有些惊讶,这家伙认罪认得也太快了吧?难道是想包庇真正的主谋——吴侠,所以做一条甘愿断掉尾巴的壁虎?
“啪”,葛大人又一拍惊堂木,面色严肃,“大胆刁民,还不快将投毒经过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
那汉子抹一把鼻涕眼泪,结结巴巴的说道:“前天,倾洛居的梁老板和苏老板对吴爷很不客气,虽然吴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打算和倾洛居的人计较,但是小的实在看不下去啊!大人,您也知道吴爷在渐云郡也是一号人物……”
苏小洛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照他的话说,不来倾洛居计较,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姓吴的十八代祖宗?还有,明明是认罪居然顺带着把那地痞头目给夸奖一顿,怎么不直接说吴侠是大好人,十足的大善人呢?
“……所以小的弄来了毒药,在倾洛居周围转悠,准备寻找时机混进去下毒,可是那些伙计警惕的很,一直到快晚饭的时候,小的才好不容易找到了狗洞,钻进去趁后院没人,下毒的。小的是想给倾洛居一个教训,让他们在渐云郡混不下去!”
“哎呀呀,这伙人大卑鄙了!”
旁听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大声的指责地痞们。
“为了出口气,看看害惨了多少人啊!”
“我相公还在家里躺着呢,大人一定要给个公道!”
“喂,不要骂我们吴爷啊!”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恶心的糊在胡子拉碴的脸上,“全是我一人做的,和吴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衙役们赶忙出动,示意百姓们安静。
葛大人耐心的等到再无半点声音后,颇有威严的说道:“诸位乡亲父老,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请大家不要随意谩骂了。”
汉子放声大哭,又向吴侠磕头:“爷,小的对不住您!是小的该死,把您卷进来了!请您杀了小的吧!”
吴侠差点要骂出些污言秽语,想到在公堂上,连忙换成痛心疾首的样子:“阿武啊,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怎么可以做出鸡鸣狗盗,伤天害理之事?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有你这个兄弟,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去吧!”
“吴爷!”汉子像条狗似的趴在吴侠的脚边,哭得更大声了。
苏小洛厌恶的看着他们,这戏演得还真是十足的像,你们不该做地痞流氓,应该化个妆上台唱戏去,保准赢得满堂喝彩!
“大人,”他实在看不惯这出戏了,“光凭此人的话不足以证明吴侠和投毒事件没有干系!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能让人信服!”
“嗯,”葛大人点点头,对吴侠和那名叫阿武的汉子说:“你们可有证据?”
“有,有!”汉子连忙应道,用衣襟擦了擦眼泪鼻涕,“帮里的兄弟都可以证明老大昨天一天都在外面谈生意,不知道小的去投毒!”
“嘿,都是自家人,说不准你们之前串通好了口供。”苏小洛冷笑道,往旁边挪了一些,远离那恶心的家伙。
葛大人问道:“是与谁谈生意?”
“城北钱庄的关老板。”
“立刻传城北钱庄的关老板!”葛大人立刻吩咐下去。
不多时,一个胖墩墩的男人擦着满头大汗进来了,跪在苏小洛身边给葛大人磕头:“草民关成见过葛大人!”
“关成,本官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葛大人说,“昨天吴侠与你在一起?”
“是的,大人。”关胖子一边喘气一边回答,“前天晚上吴侠来找草民,因为我们熟识很久,所以到昨天晚上吴侠一直在草民家中,大人,您不正是从我家抓走吴侠的吗?”
旁边一名捕快连忙禀告:“大人,属下等人确实从关宅抓回吴侠。”
葛大人颔首示意知道了,又问关成:“那期间,吴侠可有异常言行?”
“没有!”关成说的斩钉截铁,“吴侠与我一直闲聊,并无半点异常……”转而又指向阿武,“倒是这个人,昨天出去回来后就一直显得心神不宁,我喊了他好几遍他才听见,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哎呀……”关成夸张的叫一声,“难不成倾洛居中毒的事情,是他做的不成?”
“关老板……”阿武痛哭流涕,向他谢罪:“小的也对不起您!昨天晚上给您造成困扰了!”
“我……”关成甩起一巴掌想抽人,听见某处传来的咳嗽声,立刻顺势装作抓头发,“你这小子,枉费了吴侠对你的栽培!”
苏小洛皱起眉头,不肯相信下毒的事情真的不是吴侠指使人做出来的。
葛大人对现状甚是满意,眉头间终于舒展开,“传倾洛居的伙计,苟胜上堂!”
苟胜胆怯的慢腾腾走上前来,看到衙役手中拿的长木棍和墙角边的一溜排刑具,吓的浑身一颤,差点腿软跌倒在地。好不容易走到苏小洛旁边,跪下。
苏小洛拍拍他肩膀,告诉他不用害怕,那些刑具是不可能用在他身上的。
葛大人指向阿武,问道:“苟胜,本官问你,昨天你看到在倾洛居外形迹可疑的人是否是他?”
苟胜瞟眼阿武,用力的点点头,连话怎么说都忘记了。
公堂外一片哗然,看来事情应该是明了了,正是这小地痞为自家老大打抱不平,瞒着别人跑去下毒陷害。
顿时,各种难听的责骂声又响起,阿武继续向吴侠和关成磕头认错。
龚长史搁下笔,将认罪书呈给葛大人过目。
苏小洛趁这个间隙,再次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声音,但是来来去去看了三遍,依然没有,心中的不安再次蔓延开来——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迷路到出了城门也该到了吧?
梁倾墨到底去了哪里?
葛大人看完认罪书,确认没有问题后,由龚长史交给阿武。
“签字按手印吧。”
阿武又用衣服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瞪着大眼睛看那认罪上,密密麻麻的字,他大多不认识,索性直接拿起笔潦草的签上大名,按下鲜红手印。
“将犯人关进大牢!”葛大人满意的收好认罪书,“释放无辜的吴侠。如何惩处犯人,本官择日宣布。请诸位乡亲父老回去吧,倾洛居没有任何问题,大家还是可以放心的去吃饭住店。”
百姓们又窃窃私语起来,苏小洛紧张的竖起耳朵倾听。
“难保以后还会有人下毒啊。”
“就是,说不定有人眼红人家倾洛居生意好,再次故技重施去下毒……你说,要是故意下点泻药啊什么的,人家都以为菜不干净,谁会像那地痞笨得去下那种毒药啊!”
“就是,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苏小洛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刚刚有了新的开始没想到这么快便要结束了吗?带着遗憾与无奈离开渐云郡,回到寨子里继续当山贼吗?
倾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有家族生意需要操办,会愿意和他待在山上吗?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