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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墨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第二天一直到傍晚,吴侠一伙人没有再出现,倾洛居上下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只不过,苟胜说在酒楼附近看到吴侠的手下鬼鬼祟祟的溜达来溜达去,贼眉鼠眼的瞧着倾洛居的大门,似乎在盘算什么坏心思。
苏小洛让跑堂的伙计注意点,不要让吴侠的手下混进来做坏事,又把后院的门锁上,确保万无一失。然后他在大门后面放了一跟大扫帚,要是那些地痞敢踏进来一步,直接关门打狗。
梁倾墨抱着崔叔前两天交给他的新菜谱走向后院,刚掀开帘子,一道黑影“砰”的撞进他怀里,力道之大差点让梁倾墨把刚喝的水全吐出来,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
“小贵,看着点走路,酒楼里不能跑,万一扬起灰尘就不好了。”梁倾墨提醒道,让开路让莽撞的少年先走,时候不早了,估计是急着回家吃饭。
“对不起,梁老板。”何贵鞠躬道歉,小脸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
梁倾墨当他是和苏小源玩疯掉了,“没事,没事,回家吧。”他正准备走,忽然注意到何贵的手指上有一层白色的东西,“你手怎么了?”
“啊?”何贵抬手看了看,连忙在衣服上胡乱擦着,“我刚才和小源玩面粉的。”
“哦。”梁倾墨点点头,也没当作一回事,小孩子嘛,总喜欢折腾家里的各种东西,反正面粉也不值几个钱。他向何贵笑了笑,找崔叔去了。
正当梁倾墨和崔叔为菜谱的事情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苟胜急匆匆的跑进来,大声叫嚷道:“不要了,客人出事了!”
☆、034 中毒
梁倾墨与厨房的一众伙计匆忙赶到大堂一看,之前还在谈笑着品尝美食的客人们一个个横七竖八的趴在桌子上,或者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的□,脸色呈可怕的青灰,额头上满是汗珠。被连带着弄翻的盘碟筷子,碎了一地,狼籍不堪。
苏小洛面色阴沉的走过来,低声说道:“看样子像是中毒,我已经叫人去报官和请大夫过来了。”
一名妇人上前揪住梁倾墨的袖子,哭着嚷道:“你们这酒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爹今日生辰,高高兴兴的来这里吃饭,怎么会突然晕倒不省人事呢!”
“夫人,请您冷静,”梁倾墨大声说道,“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令尊不会有事的。”
那妇人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情绪就渐渐失控,“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呼天喊地,梁倾墨立刻让苟胜去把大门关上。
妇人尖利的哭声混杂着客人犹如幽魂的□声在大堂里不停回荡,气氛令人烦躁而压抑,苏小洛出手极快的点住妇人的几处穴道,人不声不响的侧躺在地上,
“这么哭喊下去,只会成为累赘。”苏小洛解释道,拍拍手。
两个伙计过来背起妇人到楼上的客房休息,其余人继续抱来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就地安顿好中毒的客人们。
梁倾墨仔细观察一番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那人脸色苍白如死,浑身冒出冷汗,颤抖不止,虚弱的□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看出中的是什么毒了吗?”苏小洛问道,语气中隐隐含着焦急不安。
梁倾墨握住他的手,皱着眉头摇摇头:“不知道,等大夫来了再说,在官府赶来之前千万不要让消息走漏出去,会对我们店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让苟胜去迎官差和大夫,把人从后门带进来,门外挂上歇业的牌子。”
看到梁倾墨异常严肃的表情,苏小洛应道:“嗯,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上,苏小洛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张口问道:“门外是谁?”
“我是临街的聂大夫,”外面响起苍老的声音,“不是说你们这里有人病了吗?”
“幸好来的是大夫不是官差。”梁倾墨松口气,一般来说官府的人出现的地方最后都有可能被人围观。
“来了。”苏小洛走过去,将门开了一道小缝,让大夫进来,随即嘱咐一声门外的苟胜后,立刻关上门。
老大夫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病症,可是进门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不禁呆住了,指着东倒西歪的人们,嘴巴张了张,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梁倾墨快步上前,正色道:“大夫,官府的人马上就到,请您先给病人诊治,人命关天!”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了?”聂大夫一边问道,一边走到最近的病人身边盘膝坐下。前几天他和几个老朋友来倾洛居吃过饭,当时还说这家菜口味独特,以后要常来光顾,可是今天这里竟然……光从眼睛所看到的来判断,他已能断定这些人都中毒了。
对于卖吃食的店来说,最要命的便是发生中毒事件,哪怕菜再好吃,心里多少有些顾忌,没人会敢来尝一口了。
苏小洛站在旁边,紧张的瞧着聂大夫把脉。没多久,渐云郡的严捕头也赶到了,由苟胜引路从后院那边进来,一瞧见大堂里的这副惨状,脸色登时变了。
“发生什么事了?”严捕头颤声问道。
正好聂大夫诊完脉,“中的乃是钩吻之毒,用荠苠可解。”
严捕头一听是中毒,脸色更难看了,挥手示意着老大夫:“你还不赶快配药来救人!”如果这么多人死了,上面怪罪下来,他可是要被判处重罚的!不仅是丢了饭碗,连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聂大夫擦擦汗,苏小洛让几个伙计陪着他去买药回来煎。
严捕头直跺脚,恨地咬牙切齿,“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们倾洛居到底在做什么?是想让我们刺史大人也跟着倒霉吗?”
苏小洛看他那副猴样,冷哼,这家伙十有□是在担心自己倒霉吧?
“严捕头,在下认为此事有可能是蓄意报复。”梁倾墨提高了声音,希望能尽快让这个饭桶捕头找到查案的头绪,“昨日,有几名地痞到倾洛居里来挑衅,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恐怕他们心怀不满,所以投毒陷害。”
严捕头心一惊,喃喃:“地,地痞……”他意识到梁倾墨说的人是谁了,猛然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梁倾墨,“你……确定是他们一伙人干的?”
“在下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梁倾墨向捕头拱拱手,“希望捕头大人能早日查清楚真相,为倾洛居讨一个公道,届时梁某人感激不尽。”
严捕头连忙跟着拱手回礼,“梁老板客气了,查清楚事实真相乃是本捕头分内之事!请梁老板妥善安排中毒的客人,千万不要出人命,知道了吗?绝对不可以出人命!我先回官府禀告刺史大人,加派人手前来调查,梁老板放心!”
“先谢过严捕头了。”
“不用谢,不用谢!”严捕头慌慌张张地摆摆手,边走边低声恶狠狠的咒骂。
那个姓吴的东西太不知好歹了,欺负报复谁也不要找到这倾洛居来啊!难道没听葛大人说过这地方有多重要吗?
现在事情棘手了,得必须通知刺史大人才行……
严捕头左右看看,从倾洛居的后门溜了出去。
苏小洛见严捕头走了,放下帘子,皱着眉头对梁倾墨说:“下毒的不可能是吴侠那伙人吧?他们今天根本没有踏进倾洛居一步,菜都是前天买回来的堆放在厨房里。”
“万事没有一个绝对,”梁倾墨说,查看着桌上的剩菜,“如果不是吴侠所为,我这一招借刀杀人,岂不是为渐云郡百姓做了件好事?”
“借刀杀人?”苏小洛重复道,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说,让他们产生间隙,借葛大人这把刀除掉吴侠?可是看样子他们关系不错,能轻易让他们产生矛盾吗?”
“他们之间看似关系非浅,其实不过是靠利益构筑起来的一堆腐朽之木罢了,”梁倾墨,手上不停歇下来,用筷子夹起几片菜叶,闻了闻,“几个利益关系之间,所得到的好处和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不同的,葛大人是聪明人,一定能拿捏得出大小轻重,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我们倾洛居在葛大人心中的分量要比那地痞重要,吴侠若是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葛大人定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苏小洛握住梁倾墨的手腕,不让他把菜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