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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来,老板居然是别人,而且是个看上去连二十对都不到的少年,虽然眉宇间看上去像是经历过一些风雨的,但还是令人感到不小的惊讶,毕竟这么小的年纪敢来渐云郡分一杯羹的少之又少。
在渐云郡,一步天与地,能让你赚到几辈子不愁的财富,也能让你赔得个倾家荡产。
不过,能让梁二少爷屈尊,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年应该大有来头吧?
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点,赶紧收敛了表露出来的惊讶之色,薛德慈祥温和的拍拍苏小洛的肩膀,赞道:“苏老板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不仅开了这么大的酒楼,还请到梁二少爷出谋划策,果然是非同凡响。你说,是不是啊,江老板?”
薛德微微撇过头去,看向左后方的一个男人。那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深褐色的长袍,脸型消瘦,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直“呵呵”的傻笑,目光扫视着繁忙的大堂,流露出羡慕不已的光。
薛德喊他第一声的时候,男人没有一点反应,仍在四处张望。直到旁边的那个美艳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江老板一脸茫然的看向美艳妇人。
“薛老板喊你呢。”美艳妇人小声说道。
薛德不满的轻咳几声,向苏小洛和梁倾墨说道:“这位是渐云郡有名的醉香楼的老板,江展。他在渐云郡商会里主要负责酒楼这一行业各个商户的事宜。”
苏小洛友好的说道:“江老板,幸会幸会。您是前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苏老板客气了。”江展憨厚的笑道,“祝苏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各位,葛大人在楼上,要不先去拜会?我已经另外安排好了雅间,”梁倾墨露出迷人的微笑,向楼梯一指,“请随我上来,喝几杯美酒,听听曲子。”
“好啊,”美艳妇人想突然没了力气一般,软软的向梁倾墨身上靠来,一双含情的凤眼盯着他的脸不放,纤纤玉手自然地挽住胳膊,娇滴滴的接着说道:“梁二少爷请带我上去吧。”
苏小洛皱起眉头,微微露出厌恶的神色,伸手去拉梁倾墨的另一只胳膊,想把他扯开,可是妇人抓的太紧了。
梁倾墨依然微笑,注视着怀中妇人美丽妖艳的脸庞。
这女子乃是城中最有名的妓院——忘春楼的老鸨程槿秀,手下的姑娘个个千娇百媚,才艺出众,比其他青楼更胜一筹,据说去过忘春楼的客人再也不想去别的地方找姑娘了。□出来的姑娘们都如此厉害了,还用说她这个大老板?
渐云郡有不少男人拜倒在程老板的石榴裙下,而程老板看上的男人没有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的。
梁倾墨认为,那些男人本就是好色之徒,有送上门来的女人怎可能轻易放过?
“梁二少爷,快走呀?”程槿秀软绵绵的说道,手不安分的抚上梁倾墨的胸口。
旁边几个男人看得眼里喷出了嫉妒的火光,丫的这小子太有福气了,他们追程老板好久了,最多不过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而已!
梁倾墨笑而不语,只是抬手用袖子稍稍遮住口鼻,然后拖着程槿秀往楼上走。
苏小洛见他不推开老鸨,反而得意的偷笑着带人上楼,气得想跳上去踹人,无奈于几位渐云郡有名望的老板在场,只好硬生生的忍下来,不过难以掩饰眼中喷出的怒火,狠不得烧焦了那个见色忘……
苏小洛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说下去似乎有点问题……
程槿秀看到梁倾墨用袖子掩住口鼻,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往旁边轻轻的嗅了嗅,除了饭菜的香味,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她不放心,又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只有花香味。
可是梁二少爷为什么捂着鼻子呢?
梁倾墨斜睨她一眼,捂得更紧了一些。
程槿秀正好看见,又不好意思张口去问,在周围和自己的身上乱闻,这一闻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似乎……身上真的有一股子怪味道,可是出门前刚刚沐浴过,哪里来的呢?
程槿秀紧张的偷看眼身边的俊秀少爷,清了清发痒的嗓子,松开手假装咳嗽,趁机离梁倾墨远一些。
梁倾墨放下手,关心的问道:“程老板,你怎么了?”
苏小洛这才发现梁倾墨不知何时压根就没有笑了,心生疑惑。
程槿秀往栏杆边靠去,勉强笑道:“嗓子突然不适,谢梁二少爷关心,现在没事了,您请带路吧。”
“好。”梁倾墨点头,继续往上走,程槿秀没再粘上来了。
众人先去拜见了葛刺史大人,寒暄客套了几句,再有梁倾墨引着,来到一间宽敞的雅间,屋内同样备好了美酒佳肴和年轻貌美的琴姬。
苏小洛看眼商会的人,迅速地将梁倾墨拖到一边,虎着脸,忿忿不平的说道:“以后不许和女人,特别是那种女人有来往接触!”
梁倾墨看向又闻了几遍袖子而更加坐立不安的程槿秀,应道:“嗯,我保证我不会主动的和任何女人,当然除了我娘,有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
苏小洛见他笑得坏坏的,立刻补充道:“我是看你和那女人在大庭广众下举止轻浮暧昧,有损我们店的形象声誉,才这么说的,你不要想歪了!”
“嗯。”梁倾墨看似很郑重的点头答应。
两人回到桌边陪各位大老板喝酒说话,薛德举起酒杯向苏小洛敬道:“苏老板,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好。”苏小洛看着面前的小小酒杯,深吸了一口气。
梁倾墨按住他正要拿起酒杯的手,对薛德笑道:“小洛他酒量不佳,不如由我代他喝了,我先自罚三杯,诸位看如何?”
“哎呀,第一次来,苏老板给点面子,喝一杯嘛!”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叫道。
苏小洛对梁倾墨摇了摇头,“我来喝好了。”
在寨子那么长时间,梁倾墨清楚苏小洛酒量如何——他几乎一滴酒都沾不得,比苟胜还要差劲。第一杯喝下肚了,难保没有人来劝第二杯、第三杯,如此没完没了的下去,苏小洛估计要醉死了。
但是苏小洛的态度也坚定,几位老板也殷勤的劝着,梁倾墨无奈的挪开手。
“干!”苏小洛豪爽的将酒一干二净,辛辣的酒刺激到喉咙,他捂着嘴咳嗽,脸顿时通红的像要渗出血来一般。想到有客人在场,自己不能丢了脸面,他连忙压制住了喉咙的不适感,向薛德笑了笑,展示空无一滴酒的杯子。
除了梁倾墨众人拍手叫好,喝掉了各自杯子里的酒,然后继续劝酒。
酒过三巡,苏小洛的脸通红的如同抹了厚厚一层胭脂,人也迷糊起来,靠在梁倾墨身上,低低的胡言乱语,一个字都分辨不出来。
“对了,不知苏老板来自何地?”薛德问道,其他几人立刻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苏小洛,迫切的想知道这为使唤得起梁二少爷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苏小洛正要回答,梁倾墨抢先一步:“苏老板算是我远房亲戚,原本住在景宁县。”
“景宁县啊?”薛德重复一遍,对那个地方怀有无比同情的想法,难怪要出来做生意呢,穷乡僻壤的,论谁也待不了多久。
“那苏老板从前是做什么生意的?”这次问话的是江展。
梁倾墨说:“苏老板一直与我在清溪郡做生意,这次决定单独出来闯一闯,干出一番事业来,因此我来给他帮帮忙。”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愿,”江展称赞道:“将来必然有所作为!”
其他人跟着附和,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来是自家亲戚互相照顾,还以为苏老板真有大来历呢。
“几位老板过奖了。”梁倾墨僵硬的微笑,压住苏小洛乱挠的爪子,“菜凉了味道会逊色许多,诸位不要光顾着说话,快请品尝本店的佳肴吧。”
众人客气的拿起筷子,边谈边吃,气氛良好愉快。梁倾墨一一回答了疑问,他发现江展似乎比误以为身上有怪味的程老板更加心绪不宁,想问问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的原因,但是喝醉了酒的苏小洛一直乱动,拼了命的往他怀里钻,再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