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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西城高档住宅区的建设中了。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她又进来。“你先别笑话我。为什么要把西城建成高档住宅区?我觉得大连的老百姓并没有那么高的购买力,你把房价定位在五千元起价,有多少人能买得起?不如建成经济适用房的好吧?”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问公司经营方面的事,以前只管做手中的活,至于丈夫有什么设想,为什么做,她不想知道。 “你说的有一点道理。房地产业是一个高智慧含量和资本密集型的产业,从资本角度上看,房地产业经过了以无搏有、以小搏大、以大搏大的局面,未来会出现以大搏小的局面。我们公司有这个实力。再有,东北地区,最好的居住地区大连当仁不让,上次秋季房交会你不是参加了吗?相当一部分高档住房被大连以北的人尤其是黑吉两省的人所购,他们中有老板,还有一部分当官的有钱在当地无法消化钱,就拿到大连购房。我是商人,不过问买主钱的来源,售房和以后的物业管理是我分内的事。西城有山有水,环境好。能买得起我售价五千两百多平房子的人,也会有车,他们不在乎那里离市区的远近。房地产的学问大得很,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大连西部不靠海,我怎么觉得人们都愿意买离海边近的人呢?” “真正会选址的人并不会像你那么想,离海边近房子潮,现在有不少原来住在海边的人都在卖房。只要我们在质量上下足功夫,不怕没人买。你忘了?我刚打了个地基,他们只看设计样板,就预售出三分之二。那三分一之我还用愁吗?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雨馨不爱听了:“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是你太太,关心一下都不行吗?” “这话我是真爱听!” 一旦丈夫有事办要晚点回家,雨馨就挤公共汽车,还得中途倒车。他让她打的,她不肯,说要和参加工作而并不富裕的同学们一样生活和做事,不能因生活起点高而丧失从头做起时那份体验的乐趣。初中毕业就到美国边打工边学习的孟皓很欣赏她这一点,由她去,告诉她什么时候不想挤公共汽车了,就送给她一辆汽车,让她自己开车走。 鲲鹏大厦是二十八层,除顶上两层公司用外,其余的作为写字间出租,这是公司经营项目之一。大厦外观像一个立起来的火柴盒,灰色,是星海附近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建筑物之一,和四周的环境很协调。雨馨走出大厦门,刚要往右拐到不远处的22路车站,一个曾经再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林雨馨,新婚愉快!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猛一回头,真的是他--郝良!她立刻下意识地看了看出得大厦的人里有没有丈夫,确定没有,可那也是暂时的,他不是说也要马上出公司应酬吗?不敢说两个人立在这里说话的当儿他不会同时出现。她说:“你快走快走!别再来找我了。” 郝良对她的态度相当不满,挑衅地说:“老朋友见面,你慌什么?怕你丈夫看见?我没有别的意思,想和你谈一谈。” 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儿,她更急了:“该谈的都已经谈清了。我要回家。”她快步走到道边,一扬手,一辆的士停在身边,她赶紧钻了进去,没有想到郝良也坐在车后座,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司机急了:“小姐,干什么?耍人呢?” 郝良也下了车。 没办法,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只好再上车:“到职工街的名典咖啡店。” 车上,她打电话让于飞作陪,她怕,万一有什么事自己说不清,让于飞来壮壮胆和做个证人。
第十章 已然过芳菲 一待坐定,半年前和再远些的旧事重又浮现于眼,如烟如雾,将她刚刚燃起的对新生活的热爱团团围住,经久不散。 现在的情景是他们在清贫的学生时代共同的理想:坐在咖啡厅里,在桌上铺上稿纸,或再奢华一些,带上两台手提电脑,一边写作,一边轻啜咖啡,时不时地相视一笑。最后,将稿件卖出,换来钱,再来这里继续写。 赚来名,也赢得了利。 一个富有了,并不写作。 一个原地踏步,不屑于写作。 写作是理想,理想必与现实有距离,实现它需要一番挣扎。 坐在这里,他们都清楚,他们异曲同工地失掉了写作的动力,又是不约而同地希望暴富。 曾经深情地想往未来的幸福场面,如今就在眼前,二人却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 于飞还没有到,与他相对的时间就分外地折磨雨馨。 “蓝山”是这里最贵的品种,一壶分成了两杯,热气上升时咖啡的香气也飘上来,郝良牛饮般下肚,雨馨不时地晃动着秋千摇椅,绿色吊绳上黄色绿芯的太阳花轻轻地点着头。 相约为的是说话,可这话从何说起,他们谁也不知道。 她偷偷地看了看手表,已是6点多了,于飞说是正在采访,怎么还没有完? 郝良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刚张了张嘴,雨馨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出的是丈夫的手机号,从前尘中回到今世,站起身,到卫生间接电话。等她再回来时,郝良脸上竟有些不快的表情,说:“真没想到,才半年吧?居然接电话都要背着我,肯定是他的!”他不提名字,她知道指的是自己的丈夫。“为了约你见这面,我在你的公司对面足足等了十几天,不是你身边有同事就是有他。我找你是想最后问你一句,10万元是你我之间的一场交易还是你与他之间的一场交易?” 他愿意听到的是后者!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钱是我妈帮我借的,和谁的交易都不是,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帮助。可能结婚那天我把话说得过了点火,说是给你的补偿。那么请你原谅。重要的是,你追问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好好地生活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为的是给自己留 点思考的时间,不能再对他加重伤害。 他冷笑一声:“你学得很会说话,当个外交官都没有问题,不愧比我早些时间踏上社会,以后我会向你多请教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她轻言道来:“我希望你能生活得好,否则你还能改变什么吗?” 他眼睛一亮:“那么你那天说你爱他是不是假的?” 她真的不知怎样对他说。他已将最后的宝压在这句话上,怎么回答都不能让二人都满意。良久,他收回了放着光芒的眼神,冷冷地。 “嗨!雨馨,我来晚了吧?”于飞来的可真是时候,不然雨馨再也不知怎么和郝良对话。“这是郝良吧?我们以前见过的。” 郝良看了看她,想了起来她是雨馨的好朋友,那时他还是个健康人。他不理她,站起身就往外走,连句“再见”都不和二人说。于飞吐了吐舌头,说:“我明白了,是他约你出来的吧?你怕一个人和他面对太尴尬,就让我当电灯泡?哇!你这可是婚外恋,别走远了。” 雨馨心思还没有从那个刚走的人身上跳回来,眼神透过窗户追着他的方向,明明看不到了,还转着身对着窗外。 “小姐,来两碗日式香菇面。雨馨,我来了,你们却把咖啡都给喝光了,先吃点面吧,很好吃的。一会儿再要咖啡。” 面条被小姐送了过来,于飞大快朵颐,吃出稀里哗啦的声音。雨馨手中的筷子虽在碗里挑来挑去,却是一根面条也没有吃到嘴。“快吃吧,我都快吃完了,你还没吃。” “我吃不下去。” “有什么吃不下去的?还想着他?你那时为了他到处借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想怎样?他找你干什么?再续前缘?你别犯晕,我知道你有时候看上去挺厉害的,其实你心软。我平时写的大多是爱情题材,还是婚外恋的多,没有几个好下场的。最后都是对爱情彻底绝望……” 雨馨伏在桌子上,闷闷的声音传出:“不是这么回事。婚前我曾给他借过10万元治病,那是我跟别人借的。他硬说……不说了,乱七八糟的,看他那样子怪吓人的,我怕他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还替他借过10万元?那你可就更伟大了。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与你也无关。你别折磨自己了。他是不是埋怨你嫁给了孟皓?我一猜就是,什么年代了,结婚的还行离婚呢。小姐,再来壶‘哥伦比亚’。” 两杯咖啡让林雨馨一直到晚上10点多还没有睡意,孟皓在工地,还没有回来。雨馨的思维如同钻进了死胡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我还在惦记着郝良,我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接受孟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自己是水性杨花吧,不合适,说自己忠贞吧,也不是,她困扰在其中,给任何一种说法找着依据,又觉得哪一种都不准确。直到她自己心烦得实在受不了,下床找书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