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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良用脚踢了孟皓一下,这彻底激怒了孟皓,他反手一掌就是一记清澈的耳光,声音响得吓着了一旁的雨馨,她一个激凌,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孟皓。
“林雨馨,把话说清楚,是不是为了10万元才嫁给他的?是这样,那就别嫁,我还他!”两上保镖手上加了劲,疼得他呲牙咧嘴。其中一个保镖掏出手机,打110。
多日不流的泪流了出来,还得言不由衷地说假话,还要是绝话!以防郝良今后的不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他,我真的爱他!10万元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没人会让你还。你快离开,让我出……嫁。”
两滴大大的泪珠掉在了地上。
郝良愣了:自己竟如此地自以为是,以为雨馨是为了自己治病才嫁的人,却哪知那10万元是人家给的断情费。
刹那间探究到的真理,一是能让人豁然开朗,一是其实真理很简单,简单得让你觉得是世界在跟人绕着弯开了个大玩笑,人很蠢地被愚弄了。
孟皓搂过了雨馨,要上车。
警车鸣着警笛开了过来,她对他说:“你忘了我在楼上说过的话吗?”
“你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的,保证不会难为他。”
迎亲车队的首车是一辆金碧辉煌的劳斯莱斯,后面是清一色的18辆奔驰,再往后才是亲朋好友的座驾私车。郝良下意识地跟着车队走,直到最后一辆奔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拔足狂奔起来,车开得慢,很快就追到了劳斯莱斯车旁雨馨坐的一面,他敲着窗子:“你不能走!不能走!”
雨馨摇下车窗:“你走开!”
孟皓告诉司机开快点儿,郝良加快步子跑,直到被一个交警拉住。
雨馨清楚地听到郝良最后一句话:“她说过是爱我的,怎么什么都变了?”
孟皓低低地骂道:“纯粹是一个疯子!”
这给雨馨找到了一个发泄的怨气的出口,她用指甲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深印:“你才是疯子!”
她又划,一道接着一道,眼泪在眼圈里转。
孟皓任着她的作为,直到她自己停止,才笑着说:“气出够了?”
她再也不看他,脸朝向窗外。
真的一下都没有笑,脸上的一丝忧郁在今天豪华热闹的背景下于别人看来那是羞涩,是文静,那只有大家闺秀才能在大福大贵中做到的不卑不亢,那不是谁都能修炼到的,也不是想修炼就能做到的。
林雨馨在心里痛骂着这场婚礼方式: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以吴高为中心本城名流商贾来了怎么样?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中式旗袍配以不同款式的首饰穿上,再加一套范思哲礼服穿得人啧啧称赞怎么样?一个当红女明星来到自己面前发自内心地说林小姐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这张脸怎么样?给个人带来了什么?是个人感到了幸福,还是看到别人艳羡后自己得到了快乐?
宁可,跟着郝良天作媒地作证,日月星辰共贺,做一对自己感到真实幸福和快乐的夫妻。
然,没有这场10万元换来的婚姻,能有郝良的痊愈吗?一场大火的最终结局,就是,一个人痛在身上,两个人痛在心上,还不能互相言说。
那是真正的痛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充当别人的获奖证书,还得摆在大家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郝良现在怎么样了?是被交警处罚得进了学习班还是会守在门外,可能是前者,否则,他会冲入香格里拉的大厅,继续问:“10万元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骗我嫁给了他?”
想着想着,雨馨脸上的冷汗下来了,她木头般地跟着孟皓一个酒桌一个酒桌地走来走去,直到敬酒一出戏的完毕。然后,借口有点支持不住到休息的房间坐了下来。
孟皓兴致勃勃地唱着独角戏,他不介意早上发生的事,成功的道路上焉有一帆风顺的?重要的是自己笑到了最后,娶得意中人。
佩云关心地问雨馨好没好受点?她苦笑一下。孟伟过来了,他知道今天开始应该叫大嫂的人受到了重创,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她:“不要紧吧?你放心,我会劝解郝良以后别再烦你的,要多保重啊!这婚礼可真是累人哪!你还得忙乎一会儿,我给你拿瓶饮料吧?”
雨馨感激地点点头,小声说:“告诉郝良永远别找我,一切都过去了,让他好自为之。”
婚礼一直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雨馨一进孟家别墅的门,迫不及待地把高跟鞋甩掉,赤脚踩在地板上,俯下身,揉着肿胀的双脚,她还是第一次穿鞋跟那么高那么细的皮鞋。孟皓赶紧拿过一双拖鞋让她穿上,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屁股还没坐稳,海琳发话了:“雨馨,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上了二楼孟氏夫妇的房间,雨馨看海琳很郑重的样子,没敢坐下,等着她说话,海琳坐在床上,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雨馨坐下。“我听说了早上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你们过去太多的事,只是想告诉你(奇。书。网…整。理。提。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孟家的大儿媳妇,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孟皓很爱你,你是他千挑万选的妻子,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想看见我的儿子和你快快乐乐,白头到老。现在的年轻人比较开放,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很保守,举案齐眉是我们的理想。希望你不要辜负孟皓对你的一片心,你说呢?”她想从雨馨嘴里听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和孟皓过日子的”这样的表白,可只看见雨馨沉默的表情。她对儿子和雨馨的事并不都了解,比如10万元和那些条件,比如雨馨如何郝良了断,她也不关心这些,真的像她自己所言,只关心儿子的婚姻是否美满,最好一天也别耽误就生孩子。雨馨的沉默有点惹恼了她,在她看来,能嫁给儿子的女人那该是多大的福气?可眼前这个入了门的儿媳显然并不觉得自己应该骄傲,似是理所当然。她把本不想现在就说的话说了出来:“有件事也许你并不知情,我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是不会和你讲这些的。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能当上副院长吗?那是孟皓给吴高送了一幅齐白石的《蟹趣》,你是学中文的,想必对国画也不十分陌生,世人见齐白石的画多是画的虾,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画的蟹,这幅画的珍贵可想而知,那是你孟伯伯,啊不,你应该叫‘爸’了,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所藏。一说要为你爸办事,你公公二话不说,就拿出了这幅画。我们对你都是有诚意的,也希望我的儿子幸福。”她定定地看着雨馨,她说的并不全是实话,孟皓送画不假,却并不都是为了林书文,更大的成分是个人的原因,他想获得西部地皮的开发权,除了画,还有一个玉如意,也是古代珍品,比画更值钱。海琳这么说的目的是想告诉眼前这个在一个婆婆眼里不是那么会来事的儿媳:我们为你做了很多,你要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
那本是想应从孟皓嘴里说出来的人情债,没有想到是从婆婆嘴里吐出,这话要是从自己母亲建军的嘴里说出是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的,她会转一下弯,同样会达到目的,却不会让你下不来台。雨馨想说一声“谢谢你”,却说不出口,就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难受的样子,海琳有点气恼她,又不能在儿媳进门的第一天就发作,她忍了忍。
推门进来的是孟皓,他一眼就看见雨馨发窘的样子,知道母亲一定是说了什么不大中听的话,打了个圆场:“妈,你快下楼看看天天吧,撒了我爸一身的尿,我爸还笑着说非要让你看看不可。”
海琳一听天天的事,笑了:“要是我孙子尿了他一身的尿,那才好呢!”
“快了快了,明年就让你抱上,到时候你就有事可做了。”
海琳一听,笑得更开心,下楼了。 雨馨心里堵得十分难受,竟干呕起来,像是要把刚才受到的气全部呕出来似的,孟皓连忙扶她到卫生间,她对着马桶吐了好一阵,才觉得胸间不那么闷。孟皓一边递水给她,一边说:“不会还没上床就怀孕了吧?那可就省事了。” 雨馨把门一关,问他:“你为我爸究竟除了齐白石的画,还花过什么?” 孟皓明白刚才母亲和雨馨说了画的事,他轻轻地替雨馨擦着嘴边的污秽,说:“最聪明的女人就是最傻的女人。别把什么事都太当回事,简简单单地生活,那是快乐。你要学会把所有的重担都往我身上推,往我身上放,除了忠贞,我什么都不要求你。明白吗?所以呀,这事你最好不要过问,我是你的丈夫,我有能力负担你的一切,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说过什么吗?” 莫名其妙地,雨馨觉得眼前这个不想嫁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