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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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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纯正的色泽,好像什么之于他都风轻云淡,无关要紧,有那么些‘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味道。秋愕然之下,竟看得呆了。

冬最初也有些不屑,但观战到后来,却兴味浓浓了,男子的武功很是普通,被侍卫们逼得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但他的轻功却极好,每每抵挡不了便左闪右避,终于他又一次狼狈地躲避时,兴叹一声,只见眼前白影一晃,再定睛看他时,赫然已置身我的船舫上。

他与我拜身作揖:“姑娘……”

其实他并无恶意,但秋冬见他乍然靠近了我,出于本能条件反射地,两女一左一右反扭住他的手臂,男子吸气抽痛,却仍无一丝不悦,与我笑着讲话道:“姑娘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不料秋冬身怀绝技,这番制胜,正是出其不意。

我微笑道:“把画交出来罢。”

他看反扭住他手臂的秋冬,我会意,与秋冬示意,秋冬放开他后,原以为他该取出画来,没想他再次与我深深一拜,讲话道:“小生北……小生家住京城北方,名叫黄漓,拜见姑娘。”

“黄鹂?”春惊笑出声,便连追击他回了我船舫的侍卫们都脸容表情古怪,夏以竹板击节,拖长声音吟诵道:“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不是那个鹂……是……是《漓之水》的那个漓。”男子分辨道:“漓之水浮兮,粗资以汰。漓之水激兮,顽资以淬。漓之水清兮,垢资以洒。漓之水润兮,槁资以溉。”

“真是个书呆子!”秋看着男子道。

男子依旧不见怪,微张唇一笑,我亦是笑吟吟,话题重提道:“把画交出来罢。”

我的话音一落,持剑将男子团团围住的侍卫们又是蓄势待发。

男子环视着侍卫,皮笑肉不笑地呵呵着,转而笑着望我,又是深深一揖:“敢问姑娘芳名?”

见他依旧只字不提画的事,我亦无意再与他周旋下去,周遭游船上的游人都看着呢。与云坤一示意,云坤会意,众侍卫手中长剑整齐如一地划向男子,男子顾而闪避,看似狼狈地趔趄,却轻松自如地化解了危机,忙乱中与我作揖道:“姑娘,我先走啦,我们后会有期——”

饶是侍卫将他围击得水泄不通,闻及他要遁走的话更加紧了攻势,但他凭藉来去自如的轻功,硬是在众人眼皮底下突围出去,我大惊之下,抢前一步下令道:“追上他,务必将画抢回来!”

“是!”



但我身边明里暗里的侍卫倾巢出动,我更是坐立不安地等待到深夜,云坤面色不好地与我请罪,不说抢回画,连那男子的影踪都失去了。我亦不敢将此事报于父王,夜里就寝也没睡安枕,只在翌日吩咐云坤带侍卫继续寻访那男子。因为昨夜没睡好,今日也不打算外出,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荡悠着。

这时奶娘过来道:“郡主,前些日子您不是说找个花匠修葺修葺这园子里的花儿么,我这将花匠找来了。”

我轻哦着,奶娘侧身,将她身后家丁打扮的两名男子引见与我,我与春夏秋冬看去,待看清其中一男子的面目时,齐齐一谔,秋已高声叫道:“黄鹂——!”

忘记了痛  201015 2:34:00

第一卷  引狼入室:第36章  鄙薄更甚(1)

翌日清早,父王和南宫绝还在膳厅用早膳,北皇漓一身墨绿底色皇子殿下的朝服便来汝阳王府拜见父王了。衣饰这般正规,且拜见汝阳王这样位高权重的重臣,之于北皇漓还是第一次。父王昨日见过北皇漓,知他到汝阳王府为花匠对我心意,就心情繁复,今刻北皇漓如此正式地拜访,父王更见措手不及。母妃使人叫我过来正厅的时候,南宫绝正与北皇漓寒暄着。南宫绝皮笑肉不笑,一脸假惺惺的笑容,更使得他看着北皇漓的眸光明熠生辉,犹如正午的太阳照射出的万道光芒。

在我到来正厅,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南宫绝眼中那寒谲的万道光芒又照射到了我的身上。

白茫茫的光线下,便有些睁不开眼,视野一片漆黑,犹如坠入无底深渊。



“明月!”

北皇漓也看到了我,向我大步走来,眼底是任谁也看得出的,显而易见的愉悦眷爱。

我才要给他行礼,他已扶住了我的手臂,然后便似胶缠住再放不开,就那么握住我的手臂,而目光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南宫绝眯起了眼。自北皇漓到来,据说就一直开不了口的父王终于轻咳了一声。北皇漓终是回神,放开了我,与父王寒暄。



与父王言谈,北皇漓第一句叫的是汝阳王,第二句叫的是王爷,第三句赫然叫的是伯父。这样下去,第四句话时该叫什么,第五句的时候又会叫出什么,父王再度目瞪口呆。而北皇漓已经对父王行起了世侄大礼。父王醒悟过来,才道不敢当,要推辞之时,北皇漓的示意下,已有宫人抬进大红礼担,礼担络绎不绝,便是聘礼也不过如此。父王回神之时,北皇漓已依晚辈礼数落座,伯父伯父叫的极是顺口了。这期间他一直没有看我,一直亲切地与父王寒暄着,好像他大清早这番隆重登场,丝毫不是因为我,就是为了叫父王一声伯父,行世侄礼似的。

因为措手不及,便是一向运筹帷幄的南宫绝,对此变故也未能力挽狂澜,他回神时,事情已尘埃落定。而面对骤然多出位世侄,父王除了接受外再无回旋之术。而就父王对太子所送贺礼的眼不见为安,以及无奈的叹息,似有归为保皇党一列的心思。北皇漓是保定帝中意的皇子,保定帝大行之后,北皇漓极有可能位登大宝,对北皇漓只能有奉承,哪能在北皇漓主动来交好时,将其拒之门外?

那一声伯父,父王浑浑噩噩地应了。



北皇漓如是成了汝阳王府的常客,每日必会来往明月小筑喝茶闲坐,好在北皇缮见之,暗自咬牙皱眉,每每也凑一份子。平阳知我苦恼,也更加频繁地到来汝阳王府。北皇漓看着北皇缮和平阳哀叹不已,我却松了一口气。秋替北皇漓惋惜道:“郡主不知道黄漓是皇子殿下的时候,还会给皇子殿下补补衣裳,这下好了,不说补衣裳了,茶都懒得给人家添了。”

北皇漓跟着秋惋叹时,也向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平阳将我拉去一旁,看北皇漓道:“黄鹂不错,我看你就做他的皇子妃算了。”知道北皇漓为接近我自为奴仆,被春四人戏作黄鹂的事,平阳现在叫北皇漓,也是黄鹂了。

我看平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平阳道:“那个趺苏,你对人家一无所知。黄鹂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知根知底。他人不错……”

“平阳!”北皇缮不知何时走近了,声音低而厉地喝断了平阳的话,望着平阳,一脸的义愤填膺,“我还是你堂弟呢,你不为我说话,在私底下帮衬起二皇兄了!”

平阳挑眉道:“你是我堂弟,黄鹂也是我堂兄呢。”

北皇缮道:“我母妃和你母妃是亲姐妹,我还是你表弟呢!”

“不是我不帮衬你,”平阳睇他道:“也得看明月有没有这个意思,你呀,比明月还小两岁,就算了罢。”

“平阳!”

“北皇缮你叫我什么!平阳是你叫的吗!叫姐姐!”

“不,我偏不,平阳!平阳!平阳!!!”

“黄鳝——!”



日子过得虽然吵闹,但无疑是欢乐的,保定帝一纸圣旨赐下,却惊散和结束了一切。

当汝阳王府接下那道玉骄公主下嫁大哥的圣旨时,大嫂已被玉骄的母妃,那位十来年圣宠不衰的胡昭仪传进宫中。大嫂黄昏时分回来汝阳王府,我们一家人望着她,虽然很是担忧,但她却是活生生存在的。然当晚睡到半夜,汝阳王府却如同炸开了锅似的。大嫂悬梁自尽了。

就在当晚,大哥因公主下嫁于他,宴请一帮纨绔子弟来汝阳王府小聚,醉酒尽兴之时,还笑放厥词,言突厥牢狱之灾化解才没多久,就又交了鸿运当上驸马啦。父王念在他的朋友们都在,闻言隐而不发。当御医确诊,大嫂自尽断气多时,回天乏术,父王终于反手重重一个耳光摔在了大哥的脸上。

这是摔在不肖子脸上的一个耳光,更是愧对大嫂父亲平南大将军的一个耳光。

大哥当即酒醒了一半,父王怒气攻心,也因此卧病在床。



大嫂之死虽明知究其原因,是宫中胡昭仪和玉骄之过,却因自尽在家无法申讨,汝阳王府吃了哑巴亏。保定帝虽对胡昭仪禁足以示惩戒,但君无戏言,玉骄的婚嫁却已是铁板上订钉的事,无法变更什么。而一月之后,玉骄嫁进汝阳王府,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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