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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白气得瞳孔都发白了,他弯腰折断一只丧尸的手臂,将混着腐肉的粘稠血液塞进伯莱塔的枪管里,扔掉了步枪。他攀上卡车车顶,邹宁凯正抱着一挺轻机枪对着尸群狂轰滥炸,霍克白的目光锁死他的身影,果断扣动扳机。
邹宁凯的余光注意到他,还没来得及调转枪口,急速旋转的子弹就擦着他的脸颊掠过,邹宁凯只觉得脸上一痛,血液殷殷流下来,等他回过神霍克白早没影了。
事实上,苍生的确没有听到之前霍克白喊的那句话。
他被两个全职杀手追杀,直跑到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周围只有几只零散的丧尸在晃荡。
“糟了,被他引来这什么鬼地方!”一个人捂着正不断出血的胸膛大骂道。
另一个眼圈发黑的青年沉声道:“不管了,凯哥说一定要杀了他和那个外国佬。你怎么样?”
“估计不会活着走出这片树林了,趁我还能动先杀了他!”对方咬牙切齿道。
“我弹药不多了……”黑眼圈小声说。
几片枯黄的树叶从树上簌簌落下来,受伤的杀手刚抬头就觉得脖颈剧烈一痛,苍生犹如矫健的猎豹般迅速从树上倒吊下来,一把掐着杀手的后颈,翻身下来,狠狠一脚踢在他膝弯,杀手痛叫一声跪地接着被苍生摁在脚下。
黑眼圈怕误伤了自己那个快死了的同伴没有立刻开枪,树冠茂密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他飞扑过去。
苍生没有他这么拖泥带水,制服一个敌人,立刻抽刀斩首,大片血液喷了出来。黑眼圈疯狂大叫:“老子杀了你!”
他在极近的距离连开数枪,巨大的声音惊起树林里一片片的鸟雀。苍生就像一只沉默的野兽,立刻弹跳起来躲避他的枪口,枪口焰连续闪灭,苍生血迷一目。
苍生站在一边,一手捂着自己的右眼,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慢慢流淌下来。尽管他躲得快子弹没有伤到他分毫,但是右眼却被子弹滑行的气浪给灼伤了。
对面咔嚓一声,黑眼圈的手枪没子弹了,手枪出现空仓挂机状态。他咬牙扔了枪,抽出一把警用军刺朝苍生袭击过去。
苍生的右手上是聂意之前刚给他缠好的洁白纱布,此时晕满了血,他的右眼则完全看不到光线了。看着杀手的逼近,苍生稀罕地慢慢皱起了眉,他抽刀一击迅速做了截杀,手中的战术长刀嗡嗡急颤。
黑眼圈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堵墙,苍生以完全压倒性的技巧挑飞了他手里的军刺,将刀刃横在他脖子下冷冷道:“你不是个合格的杀手。”
“少他妈废话。”黑眼圈正欲反击。
苍生向来不给对方留有余地,更何况眼前的是末世前就跟着邹宁凯的狗腿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苍生刀尖上移,往前猛跨一步反手狠切,一道恐怖的血线炸开,他从左往右划瞎了对方的两只眼睛同时也切断了他的鼻梁。
黑眼圈大声惨叫着,苍生将刀插回后腰,单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狠狠扔到了丧尸堆里。
四个人被邹宁凯的突然叛变和出现得毫无预兆的丧尸潮冲得四分五裂。
苍生杀完人后要躲避越来越多的丧尸,他奔波了一整天,等他重新回到公路上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公路上的丧尸潮完全消散,满地都是子弹壳和二次死亡的丧尸,还有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霍克白和邹宁凯都没在这里了,苍生逃命般踩着尸体往后面跑,他原本就心急如焚地跑了很久,额头上满是汗水,公路上一片狼藉,他来之前就想过可能会见到聂意残缺的尸体或者根本就看不到他。
几只丧尸围着一辆吉普车嘶嚎,苍生大口喘着气,沉默得近乎可怕,他抽刀挨个解决过去,行动缓慢的丧尸在他面前就像脆弱的纸片。
车里是个瑟瑟发抖的黄头发青年,是邹宁凯的小弟,苍生一言不发地把人拖出来摁在车前盖上,一刀扎穿他的右手钉在上车,抹了一把眼下的血,他抓着那小弟的左手食指,平静又冷漠地出声问道:“聂意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那小弟弟哆哆嗦嗦。
他颤抖的话音一落,苍生立刻杀伐决断地掰折了他的食指,那小弟痛得大叫,苍生抓着他的中指,问:“聂意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啊……”
咔嚓一声,苍生又折断了他的中指。在那小弟癫狂的惨叫声中,苍生就像个偏执的疯子,又抓住他的无名指,漠然问:“聂意在哪?”
那小弟痛苦的大哭。
苍生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不说话。”然后果断掰折了他的无名指。
“我再问你一遍!”苍生猛地伸手扼他的喉咙,愤怒得无以复加,“聂意在哪!”
“凯哥之前吩咐让我们趁乱杀了他和那个明星……”小弟脸被掐得通红,害怕又艰难地说:“他们要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
“往哪里逃了?”苍生手上用力,他之前确认过,地上确实没有聂意和封恬的尸体。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我真的不知道……”
苍生把人扔下,拔走军刀往悍马的方向小跑两步,他站在原地把自己想象成聂意,当时场面混乱,那么多丧尸围堵过来,他会往那里逃?
第34章
树林里一片漆黑,树冠茂密,月光难以渗透进来。
聂意和封恬头碰头地倚在一棵树上,心里感慨无限悲凉,昨天还有热水有肉汤喝有床睡身边还有个热乎乎的苍生,一眨眼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饿吗?”聂意有气无力问道。
封恬也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饿,现在给我一把感冒药我都能当一顿饭吃了。”
“要不我去抓个兔子什么的吧。”聂意说着要起来。
封恬一把拉住他,“别,你抓了我们生吃啊?没火。”
聂意又颓丧地坐了回去,两个人嘴巴安静肚子咕咕叫,封恬又在发烧,聂意很担心两人的处境。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聂意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腾地站起来,喊了一句:“谁?”
“是丧尸吧?”封恬小声说。
“我去看看。”聂意蹲下来抽出短靴里的丛林王军刀,踩着一地落叶往前跑了两步,接着隐约的月光果然看到了一只步履蹒跚的丧尸正朝他走来。
那只丧尸的腐烂程度很严重,聂意本来很饿,一看到它顿时也不怎么想吃东西了,赶紧杀完用树叶把刀擦干净,走回去。
封恬笑道:“你本来很害怕丧尸的,现在好厉害。”
“再怕命都要没啦。”聂意说,把手枪抽出来给封恬说:“枪你拿着防身,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能在外面过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夜宿的地方。”
封恬浑身发烫,手脚无力地缩成一团,“不想动,我们都走了一天了,在这里等等吧,说不定能等到小白找过来。”
“要找早就找过来了。”聂意去把封恬拉起来,“如果你今晚在外面过夜,明天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要不我背你?”
封恬摆摆手,懒洋洋地站起来跟在聂意后面,“没关系,我自己走吧。”
聂意拿着刀在前面开路小心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这是他在末世中第一次离开苍生的庇护,不仅要保证自己的性命还要保护封恬。
他们在树林里贴着公路走,不知过了多久,聂意和封恬都早已筋疲力尽。封恬的感冒越来越严重,高烧不退,走到一半都得靠聂意扶着才能勉强维持精神。
一丝亮光渗透进视线里,聂意欣喜地拍拍封恬的脸,说:“你看,前面有光,我们过去看看。”
“有人吗?”封恬有气无力道。
“光线微弱昏黄,应该是蜡烛,肯定有人。”聂意扶着封恬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去。
那是个不大不小的木屋,窗户里透着蜡烛的昏黄光线,隐约还能听到人讲话的声音。封恬看着聂意小声道:“要进去吗?”
聂意点点头,天气冷,他们穿的衣服又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封恬在外面过夜。
封恬把手枪交给聂意,说:“拿在手里,或者别在显眼的位置。”
聂意把军刀插回短靴里,将usp拿在手里,扶着封恬走上阶梯,在门上敲了敲。
里面的说笑声顿时安静了下来,聂意喊道:“请问有人吗?”
“谁啊?”一道男孩的声音紧张响起。
聂意暗暗松了口气,听这声音年纪也不大,应该很好相处,他在门外说:“我们有两个人,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