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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耀看见他们很不高兴,“叫你们进来了么?”
知空无视了他的话,环顾四周,最终看向了那口枯井。
花川文大着胆子伸手在知空眼前晃了晃,确定他是真看不见,遂浑身冷汗的问道:“这井里是有妖怪?我早觉得它碍眼!”
花耀白了花川文一眼,道:“有病。”然后下了桌子走到知空身旁打量了一下知空,笑着道:“师傅这身衣服太旧,我叫下人给你再做身衣服。”
看着花耀领着花四儿离开,花川文赶紧说道:“师傅别理他。是不是这井有问题?我叫人把它填了。”
知空走到井边,伸手摸了摸井边,“敢问施主,这院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花川文立刻白了脸,“嗨,因为那甚么铜镜妖,我这府里死了多少人了。晦气的很。怎么,这里有妖怪?”见知空摇摇头,花川文放心了点。
知空的眼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却是可以看得见鬼怪的。井口边站着一个黄衣女鬼,低着头看着井里。知空以为这井里有什么法宝困住了她,伸手摸过后并没有感觉到有法器存在。
那女鬼缓缓抬起头来。她面色发白,眼珠突出,浑身浮肿,周身湿气很重,是淹死的。她发现知空可以看到自己,于是缓缓抬了手,张开嘴说着什么,没有声音。那女鬼嘴一张开,黑色的水就开始往外涌出,旁人只觉得这里湿气更重,可知空确是看到从女鬼嘴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黑水儿,跟瀑布似得。知空有点不厚道的想笑,那花耀把药碗都扔进这里,使得被淹死的女鬼也是一肚子药水儿。
知空低头干咳几声,再抬眼,那女鬼竟然已经站在他面前。面色青白,眼睛快要爆出的女鬼还是把见多识广的知空吓了一跳。那女鬼瞪大了眼看着知空,嘴巴一张一合。
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杀了花耀。”
浓重的药味铺面而来,知空一手捂住口鼻,顺便随手把那女鬼超度了。
知空问道:“敢问少爷喝的什么药?”
“我哪知道,是宫里皇子给的,反正肯定是好东西。”花老爷对这事不上心,他更关心府里还有没有妖怪。为了以防万一,花老爷还是叫来了下人把井给填了。
府里赶走了四个厨子,花老爷只好从酒楼请了大厨在家里做了流水席。流水席从府里摆到大街上,还放了鞭炮庆祝花府除了妖孽。对外,说的却是大发善心,请街坊邻居们吃酒。
花耀说给知空做衣服到不是说说而已,一会儿的功夫就拿着衣服来了客房。知空正在收拾东西,花耀也不敲门,直接带了人进来。二两本来在知空门口徘徊不定,看到主人进来了,也跟在主人后面大摇大摆的进来。
一众丫鬟分别捧着亵衣,里衣,外袍,腰带,靴子进来。看着阵仗就知道花耀又要耍花招,知空看不见,但闻见了浓重的脂粉味和麝香味。
“小和尚,来试试新衣服。”花耀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丫鬟们开始把知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花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慢悠悠的喝着,二两幸灾乐祸的跳在桌子上朝知空叫唤。
知空知道丫鬟们也只是照吩咐做,他推开丫鬟们,正色道:“我两次救了你的命,你便如此报答我。”
见知空脸色不好,二两闭了嘴,回头看看花耀,花耀摸着二两的头安抚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这话可叫我难做了。给你做件新衣服罢了,至于?”
丫鬟们一时也不敢妄动,可这衣服上沾的有麝香,丫鬟们低着头抬眼看着眼前的俊俏和尚,一时尴尬的很。
知空闻到了新衣服上的麝香味,怒气油然而生,觉得跟这人谈恩德简直是对牛弹琴。他皱眉压抑着怒火道:“我一会儿便走,少爷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我身上罢。呃……”知空的太阳穴猛的一疼。
看到知空皱眉按着太阳穴,花耀倒是不由的笑了。“呦,高僧还会头疼。”
知空最近老是头疼,饶是他从小学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花耀挥退了下人,走到知空身边抬头看着他,嘲道:“瞎子,女人给你送上门你都不要,居然还怪我。啧啧啧。”
知空头疼的烦躁,一把推开花耀大声道:“若你还想除掉脖子上的印记,就闭上嘴!”
花耀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想了想,花耀还是决定暂时闭上嘴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清晨,清正山下十里村,六皇子唐肖穆的亲兵押着一辆马车经过。马车是随处可见的厢包马车,不同的是,这马车周围围了铁栅栏,看起来更像是囚车。看到有当兵的押车路过,村名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的看,但也没人敢上前。
清正山由山上清正观得名,因为清正观极富盛名,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四周的村庄也就慢慢发展起来。这里依山旁水,又因为是仙家修道圣地,虽然村落多,并且人满为患,但都按照道家训诫,安神养性。
一个无名的茶馆里,一老道正闭眼讲道,村名们都规矩的盘腿坐好听着。士兵押着马车在茶馆前停下,老道停了讲道,缓缓睁开眼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一名士兵。那士兵恭敬的朝老道拜了一拜,然后在老道耳边说了什么,老道点点头,然后收拾了东西便随着士兵走了。村民们都好奇的讨论发生了什么。
老道领着士兵上了山,在一道高入云霄的巨大白色无字碑前停下。
老道对士兵们说道:“老道替北纯真人谢过六皇子,日后必当回报。”
士兵们回礼,之后留下马车便离去了。毕竟是修仙圣地,走了没多久,有士兵便忍不住好奇的回头想再看看,谁知再回头时竟发现,明明是刚刚走过的路,现在居然变成了一道悬崖。
待士兵们走后,老道手执浮尘在马车前一挥,马车凭空消失,昏睡在马车里的徐文清猛的摔在地上。
“呃……”徐文清被摔醒,揉着被磕疼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什么地方?”
“文清。”
苍老的声音响起,脑子晕乎的徐文清登时觉得浑身清爽了不少。他抬头,看到一白发老道正站在自己面前。徐文清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老道笑道:“你会想起来的。”语罢,他走到无字碑前,浮尘轻轻一扫,巨大的无字碑变成透明,像是一道无形的门,可以看到门里,肃穆庄严的清正道观的朱漆大门。徐文清使劲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老道伸手扶起徐文清拉着他进了门。
十里村外,唐肖穆坐在一棵树下小憩,从清正山上下来的士兵不敢打搅,站在一旁候着。
“送到了?”唐肖穆闭着眼忽然问道。
小兵慌忙禀告:“送到无字碑前。”想了想,小兵又说道:“本来看的真真的,可回来的时候再回头看,什么也没有了。”
一旁喂马的张庆涵道:“跟主子您上次去的时候一样。”
唐肖穆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徐家送信了?”
“送了。”张庆涵从怀里掏出一封未开启的信交给唐肖穆“送信的人还关着,要审审?”
“不用。”唐肖穆拆开信,信里只有一行字“保全吾儿,愿听差遣”。花耀是看惯了唐肖穆的把戏,才能猜出袭击自己的不是二皇子,可徐家就不同了。最疼爱的儿子被人绑走,种种迹象表明是二皇子干的。唐肖穆笑道:“有人是要气疯了。”
张庆涵斗胆问了句:“主子,您不是不信这些么?”
唐肖穆起身上马,“我不信,可有人信。”在唐肖穆眼里,一切都是无聊的把戏罢了。可太子能从清正观里偷出宝物使徐家的儿子死而复生,他唐肖穆就能让清正观和徐家同时听他差遣。“对了,”唐肖穆想到了什么,突然乐了起来,“既然这里这么神乎,就传个话给花耀,叫他来这里救他干娘。”
别家主子的爱好是玩儿物,自家主子的爱好却是玩儿人。张庆涵抬头看看这宁静的山村摇摇头,花耀一来,又得是鸡飞狗跳的情景,可惜了这么好的地儿。
花府门前,花川文正拉着高僧知空的手死活不愿意松开,说要沾沾仙气儿。尽管知空一再强调自己是和尚不是道士,没有仙气儿,可花川文乐意,死死的拉着知空的手。
花耀换了件高领长衣遮住了脖子,一脸不乐意的看着老爹敲锣打鼓的欢送知空。知空没有参加宴席,也没要酬金,只拿了一些米面。花耀只说想去小朝寺看看,恹恹的跟着知空去小朝寺。
花